忱拽了出来,问道:“灭火器在哪?!”
“放在玄关──”肖欣显然也被房间里的浓烟吓到,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闻言唐砚立刻跑了出去,在玄关拿来灭火器,冲进屋里一阵喷射,终於将越烧越烈的火扑灭,但整间房也是一片狼籍,不彻底整修是无法住人的。
将灭火器放到地上,唐砚转过头,对安以忱笑著说:“这过年前一天来了一把火,你明年肯定会很红火的──”
“你来干什麽?!”打断他的话,安以忱冷冷的质问:“你突然来我的家里做什麽?!这是我家──我的房间!我有允许你进来吗?你给我滚出去──”
“忱忱──你怎麽这麽没有礼貌──”肖欣急忙拉住安以忱的衣袖,低声训斥著。
她无法理解,一向斯文懂事的儿子今天怎麽如此的反常,她知道在他们上大学的时候,因为杨四思凌而有了矛盾,但好几年过去了,她以为两人早就释怀了,就算心底依旧有芥蒂,也不应该把冲突升级到表面。
肖欣对唐砚并没有太深厚的感情,他只是她闺中密友的儿子,她对他没有过多的义务,她只须尽一份表面的关心即可。
但是唐砚现在出乎她意料的优秀,完全不像个山里来的孩子,以她看人的眼光判断,这个男孩在不久的将来肯定能成就一番事业,所以跟他维持一定的往来,适在当的时机帮帮他,做些对他们来说很容易的事情,却极有可能收获丰厚的回报。
在肖欣的观念中,没有血缘之间的人与人的交往,就是一种利益的往来!
“这马上就要过年了,你找什麽别扭!砚砚是来给咱们拜年的……”
“黄鼠狼给鸡拜年──”安以忱咬牙切齿的吐出几个字,转身就向外走,来到门口,又猛然回头唤道:“妈,我们出去──”
“我得给你收拾收拾……哎,看来要过完年才能找工人来重新装修,你这孩子也真是的,怎麽如此不小心……”肖欣唠叨著,开始整理没被波及的一些物品。
“妈──”
“肖阿姨……”唐砚走到她面前,笑道:“还是让我和以忱收拾吧……您不是正熬汤吗?小心干了……我可想好好尝尝您的手艺……”
“对啊……”经提醒才想起的肖欣急忙向外跑去,路过安以忱身边时警告的瞪了他一眼。
见肖欣远去,唐砚向依旧立在门口的安以忱挥挥手。“进来吧,你不是不愿意我跟你妈妈单独相处?”
“你──”心思被识破的安以忱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最终咬咬牙,迈进屋内并锁上门。“你到底有什麽企图,你明说吧……不要再跟我兜圈子了!”
“我有什麽企图?”唐砚失笑。“我以为你早就知道……我四年前就跟你说过……”他慢慢向安以忱靠近。
“什麽?”安以忱警戒的瞪著唐砚,在他距自己一米时伸出手臂阻拦。“你别离我这麽近……”
“你还是怕我身上有病毒啊……”唐砚感叹著突然伸出手,猛的将安以忱拉进怀里,在他还尚未做出反应之际吻上他的唇,然後又在他挣扎之前放开他,向後退了一步,浅浅的笑著。
这只是一个唇与唇单纯的碰触,时间不超过三秒。
安以忱的脸顿时涨的通红,他忿忿的擦拭著嘴巴,低声咒骂:“变态,你别想要挟我──”
“我不会要挟你,你没有什麽把柄抓在我手上……”唐砚微微低下头,黝黑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害羞的神采。“只是我的心意一直没有变,我说过,我喜欢你……直到现在都是……我亲你,只是我喜欢你的表现──”
“你给我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