惺惺,你个死GAY!”受到刺激的安以忱疯狂的攻击著唐砚。“你到底对杨思凌下了什麽迷药?!你让她当众羞辱我──”
“我没有!”唐砚伸出手按住安以忱的肩膀。“她这样对你,你还喜欢她吗?”
“喜欢──”安以忱头脑一热,把自己心里所想都全都说了出来。“我就是喜欢她──她是企业老板的千金,娶了她我可以少奋斗二十年,只有你这种只喜欢男人的变态不知道珍惜!”
“变态?你就是这麽看我的……”唐砚似乎听见了心裂开的声音,而安以忱接下来的话,彻底将他的心击碎!
“没错,你以为你是什麽?你不过是个乡下来的土包子,你连给我提鞋都不配,你还好意思站在我面前?我看到你都恶心──”
唐砚心中温暖的迷恋,一下子破碎瓦解了,他大力抓住安以忱,猛的倾身堵住了那张不断吐出恶毒言语的嘴。他的吻没有温度,有的只是冰冷的惩罚,心碎的发泄。他像猛兽一样撕咬著那两片唇,血腥的味道让他的动作更加狂乱。
安以忱从呆立到挣扎,最後拳打脚踢,却丝毫不能阻止完全失去了神志的唐砚,他的下颚被紧紧的扣住,他想咬唐砚的舌头也做不到,他的口水不停的从嘴角流出来,泪水也开始在眼中打转。
经历一个世纪之久,唐砚终於放开了他,一脱离唐砚的钳制,安以忱就如同疯了一般撕打,卯足全力的拳头让强壮的唐砚也经受不住,可比拳头更伤人的,是歹毒的言语。
“你个死GAY!居然敢亲我──他妈的,我要杀了你──变态,你活在这个世界上就是一种错误──”
被打的倒在地上,承受著他无情的拳脚,唐砚的心,真的已经死去了……
安以忱一直打到自己使不出半点力量,才靠在柱子上干呕起来。而此时躺在地上的唐砚,早已伤痕累累。
肿起的眼睛让他视线模糊,但呕吐的声音听起来却格外清晰,他勉强的张开口,绝望的问:“我……我难道就没有一点存在的意义吗?”
“你?”安以忱用袖子抹了抹嘴,单脚踩到他肩膀上,恶狠狠的说:“你只有死掉,才对这个世界有意义!”
“我……我到底做错了什麽?”
“你没有做错什麽……”安以忱笑了起来,豔丽的笑容却充满了嘲讽的味道。
他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麽理直气壮,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极度要强其实是自卑造成的,他只能用嚣张不屑的态度来掩饰自己内心的慌张!
他怕唐砚,他从骨子里惧怕他!
他怕的不仅仅是他会夺走他现在拥有的一切,他更怕他会取代他这个人,一旦他不再是安以忱,他该何去何从?!
他能依靠自己的力量活下来,可是……他的父母亲情呢?没有母亲温暖的笑脸,失去父亲宽厚的肩膀……他要孤零零的生存在这个人情淡薄的世界吗?
不──不要!他宁愿死後下地狱,宁愿被自己的亲生母亲憎恨,他也不能失去一直爱他照顾他的双亲!
想到这,他压下不断涌上的愧疚,平静的说:“也许错的是我……也许错在我们都不够强大……无法掌握自己的命运!”安以忱抬起脚,向前走了两步,然後转过头道:“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了!”随後迅速离去。
唐砚一直努力的睁大眼,看著他的背影远去,模糊,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