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她身上就一沉,吓得她低呼了一声,结巴着,“你、你啊,别突然抱上来啊。”
项子恒紧紧的圈着她,“为什么不说?为什么不告诉我?我要是知道的话就会多陪陪你了!”
“你在说什么?”黎夏念被他勒得上不来气,挣脱了一下,他却抱得更紧了,紧接着一个药瓶举到了她眼前。
黎夏念心头一慌,连忙抢过,气急败坏的掰他手,“松开,你干嘛窥视我的隐私啊?我跟孩子睡,你去睡楼下客房!我困了,要睡了!”
项子恒死也不撒手,“你是因为生病了才说要分开的对不对?你是怕我嫌弃?”
黎夏念挣脱到浑身无力,只能任由他抱着,她沮丧的垂下头,“为什么偏偏在临走前被你发现啊!就不能给我留点尊严吗?有谁愿意让喜欢的人知道自己是个精神病的!”
犹如蓄势待发一样,沉默了片刻后,项子恒一把扯开她的衣领……
第363章不分手,不要离开我
犹如蓄势待发一样,沉默了片刻后,项子恒一把扯住她的衣领,发狠的咬在她的脖子上,“你就这么信不过我?”
黎夏念痛得身体一僵,皱着眉头倔强的没有躲开,“不是信不过你,是信不过爱情!项子恒,就算是感情再深,也会被磨光的,就跟久病床前无孝子是一样的!”
黎夏念难以自持的抽泣起来,她可是亲眼目睹了黎国智对待精神失常后的于敏是什么样的态度,与其等到那个时候,真不如趁早分开。
项子恒心里堆积的压力以及想要给她留下最后最沉稳的想法瞬间崩塌,犹如火山爆发一样,将她压在了客厅那扇玻璃窗上,低吼着骂她,“缩头乌龟!”
这跟她预想的不一样,她是要在最美的那一刻离开的,微笑着渐行渐远,这样在他的记忆里就只有她的笑脸,可她现在却哭得一抽一抽的,无助的像个孩子,都已经三十岁了,却依旧这么不成熟。
她仰起脸,满脸的泪痕,小兽般咆哮着反击,“对,我就是缩头乌龟,你就不能装作没看到那些药吗?我很好,我没生病,我还是那个能迷倒你的黎夏念,我是像这样的,都怪你,打破了我的美梦!”
项子恒低着头,将脸埋在她的颈窝里,昏暗中表情不明,他的动作有点狠,“你说每晚我都在勉强完成你交给的工作,你说我对你已经失去兴趣,你说我已经倦了腻了……说啊,说啊,现在再来说啊,我这样是倦了腻了吗?”
黎夏念身体绷得笔直,他不是个登徒子,不会随意就产生这种念头,可她还是无法轻易去相信,“每次你抱我时都心烦意乱的,我是个敏/感的女人,怎么可能察觉不到,我甚至听到过你叹气的声音,你知不知道每每你露出那种表情,我的心就跟被刀割了一样。”
项子恒听着女人撕心裂肺的低吼,心里的火苗越升越高,气得嘴唇都发紫了,一只手臂将她紧紧禁锢在怀里,“你是我爱的人,不是我的敌人,你让我如何每天面对着痛到休克的你厮杀?你的心思根本没在我身上也没在享乐这件事上,你的身体难道你自己还不清楚吗?”
黎夏念两只手用力撑着玻璃窗,仰望着窗外的繁星万丈,确实,因为精神不振,她的身体根本无法达到做这种事情的状态,所以每一次都如同被劈成两半一样。
耳边传来男人哽咽的咆哮声,“难道你还不懂吗?我是心疼你,不想看你每天早上起床的时候都痛得倒吸凉气。我一点都不宽容,每天我都在生气,气你只顾孩子,一点都不在乎我。”
说着项子恒握住她那撑在玻璃上的手,指尖深入她的指缝紧紧扣住,“早知道因为这样你就要离开,我就该依随本能的抱你,管你是不是疼痛难忍,管你是不是承受不住,我就是太宠你了,才让你有时间胡思乱想,才让你敢抛弃我!”
“项、项子恒……”黎夏念刚喊出他的名字,下巴就被捏住,随即她的脸被扭过去,男人闷头吻了上去,与以往每一次吻都不同,味道咸咸的有些苦涩,就好像早晨空气中的薄雾一样,绵延不绝。
即使如此缱绻,她还是无法完全集中精神,她对这幅身体有些懊恼,原来一直是她不能满足他,她的眼泪就跟断了线似的,她痛恨变得这么没出息的自己,她该是坚强的、高冷的、甚至是桀骜不驯的才对,她呜咽着,一句话都说不出。
应该是太过抓狂了,项子恒就像一只找不到出口的困兽,声嘶力竭的吼她,“你不是要走吗?我看你明天还怎么走,我要把你锁在这套别墅里,让你一动都不能动,让你什么都思考不了,让你只能想着我……你这个狠心的女人!”
如果不是他那强大的力量支撑着她,她早就跌坐在地上了,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当真是什么都不能思考了,只能咬着嘴唇绝望的看着他。
究竟有多久了,无论她怎么任性,他都笑着包容,可他的笑从来都不达眼底,她倒宁愿他能像此刻这样将心里最真实的感受发泄出来。
突然的贴近,激得黎夏念浑身一抖,“等,别动。”
然而她的反抗看在男人眼里就是一种拒绝,更加伤了他,他目光如炬的瞪着她,视线居高临下,“认错,说你错了,说你不会跟我分开,你求饶,求饶我就原谅你。”
尽管气成这样,可他的两只手却垫在冰冷的玻璃窗上,护着她的后背怕她凉到。
黎夏念感受着他掌心里的温热,无力的扑在他怀里,不说话也不回应。
项子恒被她气得仰着头自嘲的笑了,目光有些湿润,恶狠狠的语气变成了咆哮,“黎夏念,我真败给你了,这世上,我只那你没辙,你究竟要让我怎么做?”
“我不认错,也不求饶……”
黎夏念声音有些娇弱,话刚说到一半,项子恒就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仰起头,“难道除了离开我就没有别的办法能够救赎你?”
黎夏念眨着挂满泪光的眼睛,看起来是那么的让人痛惜,项子恒松开她的下巴,将头扭向别处不再看她,这女人可真是厉害,每次都气得他恨不得宰了她!
“因为我不想让你停下来。”黎夏念再度瘫软的扑进他怀里,控制不住扑簌的眼泪,“虽然每次都很痛苦,虽然脑子里一直都在想着怀孕,但是那个人只能是你,无可代替,你不是比谁都清楚吗?”
项子恒身形一顿,将她前后两句话连在一起,原来她说的不认错不求饶是指这个意思,他连忙转头,“这么说你不会跟我分开了?不会嚷着要离开我了?”
黎夏念身体有点发虚,她将额头上的汗全都蹭到他的胸膛上,“明天九点的飞机,我依然会走……”
“你!”项子恒用力握住她的脚腕,已经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了,只能用更加剧烈的征讨来惩罚她。
黎夏念连忙抓住窗台,两条眉头拧在了一起,声音起伏颤抖着,“三亚,我订的是飞三亚的机票,只是先去做前期准备工作,你、你不是风湿吗?那里是亚热带,很适合你的身体。”
黎夏念难受的都要痉挛成一小团了,为了让他赶紧停止,她语速很快,说完后有种窒息的感觉,头晕晕的。
项子恒急刹车,“所以,你压根就没打算抛下我?你只是提前去找房子?”
黎夏念摇了摇头,“原本是这么想的,可你说你要继承海悦,那还不如干脆分手算了,我不想成为你的绊脚石,也不想让你面对总是精神失常的我。”
“白痴!”项子恒捉住她的唇,故意使劲儿的辗转起来,亲得她头昏眼花、视线模糊。
见她再也无力逃跑,他俯身贴着她的耳朵,“之前我‘不行’的时候,你都没有嫌弃我,我怎么会因为你精神失常就不要你。”
他目不转睛的凝望着她,爱怜的捧起她的小脸,“如果你变得胆小如鼠,我就可以充当英雄护你于羽翼。如果你变得哭笑无常,我就可以充当你的慈父像呵护女儿一样呵护你。如果你变得打人毁物,我就可以充当英雄纠正你的错误。如果你变得像傻瓜一样迷路,千百次我都会找到你,带你回家!”
项子恒指了指她的胸口,“可怕的不是精神失常,而是你那颗即将对我关闭的心。”
如此感性的一段话,听得黎夏念眼泪唰一下流了出来,埋怨着掩饰她那激动的情绪,“项先生背的是哪部偶像剧的对白?什么时候学得这么油嘴滑舌了?真是的!”
“所以,敞开心扉,让我再一次钻进去。”
黎夏念正感动着,却因他那突如其来的举动低呼出声,“你在咬哪里啊?真是的,你是小婴儿吗?”
简直羞得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一切尽在不可描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