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203节</h1>
一直坐在沙发上看戏的关昕突然呵呵笑起来,“天啊,我今晚是捡回一命了吗?幸好没有做到最后。”
项子恒目光含带着危险的白去一眼,“怎么可能跟你做到最后!”
关昕耸了耸肩,继续抽烟,“没想到几年没见,这臭丫头还挺厉害的,居然能摆平前台拿到房卡。”
黎夏念推开项子恒,拎着木棍朝关昕走去,“你刚刚说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关昕瞄了一眼她手上的凶器,“你干嘛,想用武器伤人?”
黎夏念连忙丢了木棍,坐到她对面的床尾上,“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当年我无心拆散你们,对于所造成的后果我很抱歉。”
“对不起,给你心里留下了阴影,不过那时,我是真的觉得跟你结婚是个不错的选择。”项子恒牵起黎夏念的手,“但是现在,我不会做任何让夏念受委屈的事情。”
关昕将烟蒂丢在脚边,用力碾了碾,项子恒这句对不起救赎了她那不平衡的心灵,似乎这么多年来她一直都在等他道歉。
“你是挺对不起我的,我们在一起两年,七百多天,然而你却又五百多天都是陪在你这位爱徒身边的,打着带她参加画展的幌子,其实就是在觊觎她,你以为我会看不出?你怕别人说你恋童癖、师生恋,就一次次的暗示自己只把她当做小孩子看待,结果每次我们睡在一起时,你连做梦喊的都是她的名字!”
项子恒皱着眉头,是这样的吗?睡着了做的梦他都不记得,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对只有十七八岁的小孩子动情。
关昕见他不信,毫不留情的揭发,“有一次你们家庭聚餐,我也参加了,你喝多了,当晚我留宿,夜里你做梦……念叨着夏念的名字,然后梦遗了。”
措辞太直接,项子恒闹了个大红脸,“我、我怎么可能,这种事……我有那么猥琐?”
黎夏念仰头朝男人看去,脑子全速转动,关昕说的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说想当年不只是她单恋他,其实他们是心意相通的,只是年龄差距太大,再加上师生关系的禁忌,所以这个男人一直在抹杀这份感情?
如果按照时间推算的话,关昕所说的事情应该是发生在她十九岁,他二十七岁,所以,那个时候他就已经把她当做女人看待了,而且还做了有关她的性梦?
想明白之后黎夏念脸也腾地红了,心跳噗通噗通的,“那个,你们真的没有发生过?”
关昕实在是窝火,这简直就是她的黑历史,她又拿过一根烟点燃,“该亲的该摸的全都干遍了,也堵门口了,就差临门一脚,当初我就该捂着耳朵不听他嘴里说的那些废话,一做到底,也让你心里犯犯膈应!”
黎夏念耷拉着脑袋,“就算没一做到底,光是这样已经足够膈应我的了。”
关昕嗤笑着,“少在我面前演情深似海,我还是第一,你还是第二,这男人是我最先开发的!”
黎夏念气得两手捂住脸,身体微微颤抖起来……
第323章 喜不胜收,你我唯一
本来觉得愧对关昕的项子恒当即就怒了,连忙将她搂进怀里,举起之前黎夏念拿着的那个木棍直指关昕,“再多说一句,别怪我不顾及以前的情分。”
木棍距离关昕的鼻尖不到一厘米,那架势就好像连女人都会动手暴打一顿似的。
关昕伸手拨开,“你不是向来都很绅士的吗?怎么,就以为你的小念念哭了鼻子,就要打我一顿?插画不想画了,要放弃重回画坛这个机会?”
“无所谓,今晚经你这么一说,我那些尘封的记忆全都复苏了,谢谢你提醒了我,当年是我太迟钝,太过在意外界的舆论,才蹉跎了这么多年,险些就错过了她。从今往后,我的梦想就是与她相守,至于画画,即使没有你的协助,我也能重回画坛!”
说着项子恒丢掉木棍,将黎夏念扶了起来,“走,我们回家。”
黎夏念身体还在微微颤抖着,却在他怀中发出了嘻嘻笑的声音,露出两只小眼睛朝关昕挑衅,“听到了吧,我在他心里才是永远的no.1,不过我很大度,给你这个过客留了那么一丁点的地位。”
项子恒还以为她在哭,心疼的要命,结果她却笑得满眼闪金光,还如此之得瑟,他算是完败给这个女人了,小心眼都让他觉得可爱。
黎夏念一副不计前嫌的表情,紧贴着关昕坐到了沙发上,还牵过她的一只手拍了拍手背,“千万别意气用事,你的书销量并没有那么好,我已经查过了,如果你能跟子恒……”
黎夏念气哄哄的瞪了项子恒一眼,“所有女人都甜滋滋的管你叫子恒,我不要跟别人一样。”
她想了想,“如果你能跟我们家恒恒合作,我可以将全国一大半的媒体都调动起来帮你们炒作,就借由你们昔日恋人的关系,再加上项子恒重回画坛的噱头,我保证你的书能大卖,项子恒也能成功博得关注,一举两得,怎么样?”
项子恒的重点全都在她的称呼上,管他这么个对外冷傲的大老爷们叫‘恒恒’,莫名的充满了喜感。
沈诺嗤笑出声,“我走了,看你们两个撒狗粮,心里一阵阵的恶心。”
临出门前沈诺回头望向黎夏念,目光深切,“记住,你又欠我一个人情,回头我都拿小本记上,以后是要还的。”
从顺利离婚,再到瑞瑞的抚养权,还有对念爱念惜真实身份的守口如瓶,以及介绍给黎胜的大客户……黎夏念确实欠了沈诺很多,对于他的默默付出,她心里是感激的。
不过是多看了一眼,项子恒就不乐意了,伸手拦在她眼前,阻隔了两个人的目光,“欠你的人情我会还,别想借机缠着夏念。”
“你还?谁稀罕!”沈诺哐当摔门离开,房间里只剩下关系尴尬的三个人。
关昕沉思着,她还真是低估了如今的黎夏念,居然将她查了个底翻天,确实,她之前那两本书都没有受到太大的关注,销量也不是很好。
见她有所动摇,黎夏念继续游说,“而且我认识一个心理学界的权威,我可以让他帮你写序,这样一来,你的书就会上升一个档次,这也算我对你的报答吧!”
“报答?应该是你对我的弥补!”
黎夏念马上反驳,“我可不觉得对不起你,喜欢同一个男人,那就只能各凭本事了,我抢到了算我能耐,我说的报答是指当年你没趁他喝多玷污他。”
关昕蹭地站起身,跟这两个人多待一秒她都觉得窒息,能被活活气死,“那你就好好报答我吧,如果这本书不能让我在业界大翻身,我就答应项子刚的要求,跟他一起兴风作浪。”
黎夏念和项子恒相视一眼,两个人同时出手将关昕再度压回沙发上,“这件事跟项子刚有关?”
关昕本来也没打算隐瞒,她只是说气话而已,“他给了我一笔钱,让我搅乱你们俩,钱我收了,不过想要勾项子恒上床是我本意!”
十点半黎夏念和项子恒才离开酒店,两个人开着各自的车子并驾齐驱,夏夜的风依旧带着白天时的温度,她们一路沉默不语。
然而这份静默更像是在酝酿着惊涛巨浪,黎夏念的心怦怦狂跳着,回忆着今晚所经历的一切,心口里那颗心脏就好像要冲出牢笼一样,直跳得她呼吸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