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明衍“嗯”了一声，视线越过一众人看向了车尾。
“她。”司明衍对着盛浅说。
男工作人员下意识道：“她最优秀？”
“不。”
司明衍顿了顿，眸中闪过一丝嫌弃：“她最差。”
作者有话说：
第29章 存在感0%
镜头扫到司明衍, 他眼底的情绪一览无余，直播间的观众清楚地看到了他眼睛里的嫌弃，他提到盛浅时紧抿的唇角和微蹙的眉头似乎都在告诉观众司明衍有多嫌弃盛浅。
……最差。
想到司明衍和盛浅在公司的地位, 观众脑补出了一百万字挑剔毒舌上司和被压迫小职员之间的小作文。
弹幕停顿了两三秒，很快炸开了。
“哈哈哈, 我也以为他在夸盛浅，结果……对不起大家, 是我不够稳重。”
“最差……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司明衍的嫌弃。”
“bone时期司明衍就喜欢私下拉队友加练，他对舞台的要求很高的。”
“盛浅都懵了, 她肯定没想到司明衍会批评她。”
“按司明衍的要求来，star awn里没几个人能达标吧。”
“……话说司明衍和盛浅不仅是师兄妹, 也是上下级的关系吧。”
bone虽然解散了，但如今的娱乐圈依旧没有出现能与之匹及的偶像团体, 吃过山珍海味的网友也不愿意降低标准去追其他男团, 以至于解散后的bone的过往舞台视频依旧在各大视频网站疯狂转载，点击量居高不下……这一切一切都造成了娱乐圈里最火的男团依旧是bone，哪怕已经解散多年。
司明衍作为bone队长时训练督促队友练习的视频也广为流传, 看过视频的就知道他对舞台的要求有多高, 最舞台的态度有多认真。
大巴车里, 司明衍看着盛浅，发现在他说完话后, 盛浅的表情轻微的变化了一下, 但就只有一下, 不仔细看根本就发现不了她神情的改变。
表情尚未有多变化，更别说其他的表现了, 盛浅甚至都没有挺直她那瘫软成一滩水的脊背。
明晃晃的摆烂, 态度极其敷衍。
司明衍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谁都知道他对待每一个舞台有超乎常人的热情，也最讨厌舞台划水的人。
综艺节目也是如此，对司明衍来说也是一个舞台。
盛浅这幅态度简直是在他的雷点上蹦迪。
“……老板的教诲来的如此猝不及防，浅浅下次可要用实力证明自己。”女工作人员也没想到司明衍开场就提到了盛浅，这种上司调□□工的场合她可搞不定，于是笑着打圆场。
可当女工作人员看到盛浅那平静的脸色，觉得是她多虑了。
盛浅“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在场长了眼睛的都看得出来盛浅没把这话放在心里，她甚至面对着镜头还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似乎完全不在意自身的形象。
盛浅早把徐眉嘱咐的话忘在了脑后，她做事没想太多，很多时候就是凭着感觉行事的。
刚才听到司明衍的声音的时候，她心里是“咯噔”了一下，但大巴很快开动，晕车带来的不适瞬间占据了她的大脑，让她无暇去考虑司明衍话里的意思。
而且……
盛浅没忘记这是小说世界。
这个世界的主角是苏婵月和江随州，所有人的注意力都会放在男女主身上，她一个炮灰做什么都不会有人在意的。
虽然不清楚司明衍为什么cue她，但他一定很快就会被男女主吸引，忘掉她这个路人的。
盛浅很笃定。
盛浅想做咸鱼，于是很心安理得地在节目里摆起了烂，回复问题时态度一视同仁的敷衍。
“盛浅，你很困吗？”司明衍问
也没有，就是晕车，还有点想吐。
盛浅：“有点。”
说着又打了一个哈欠，看着完全不会她口中说的“有点”。
司明衍：“……”她到底是怎么出道的？
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司明衍，要不是练习生出道人选是经过他手才能批准通过的，他都怀疑盛浅是靠关系入团的。
这业务能力和表情管理是一个爱豆该有的正常水准吗？
司明衍不解。
自从他发现盛浅在出道舞台上敷衍表演后，事后他找了盛浅以前的资料看，从对方的资料中可以看出盛浅的业务能力虽然没有苏婵月和秦杉月强，个人特点也不明显，但她的表演也算是中规中矩，舞台表演也没什么大问题。
看完资料后，司明衍更疑惑了。
资料描述中的盛浅生活简单，为人孤僻，喜欢独来独往，做事情还一丝不苟，活的像一个被设定好日程的机器人。
资料里的她和眼前的盛浅没有一点相似的地方。
司明衍坐到了工作人员为他安排的位子上，镜头里的他眼眸微垂，似乎在思考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