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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用铁锹在冰块上敲出一个盆子大的圆洞。
林雨莫名其妙道,“这就能抓鱼了?不还是得下水吗?”
杨春花笑了半晌,终于缓过劲说,“哎呀,林老师果然是城里人,什么都不懂呢。这河面被冻住好久了,下面的鱼特别缺氧气,咱们给冰面打开个口子不一会儿那些鱼就会自动汇聚到这儿来
棒打狍子瓢舀鱼的说法,林雨倒是在课本上见到过,可那是讲的东北黑龙江。这里地处西南,难道也跟东北地区那样?半信半疑的瞧了几分钟,果然就见漆黑的冰水深处,有些黑影子满满的转悠着往上浮起来,在使劲的将刚刚凝结的薄薄冰层给顶开。
林雨惊喜万分,刚想伸手去抓,却被陈二牛拦住,“别慌,等鱼多一些再动手,不然把这几条吓跑了,后面很久都不会有鱼来了。”
没辙,林雨只要耐着性子等。
大概七八分钟以后,洞口汇聚的鱼群已经跟烧开的水锅一样,噼里啪啦的翻腾着,数不清到底有多少条。
这时陈二牛将铁盆子递给林雨说,“去吧。不过动作得快,而且要准能捞多少是多少
林雨稳住激动的心情,用盆子在洞口使劲一舀,便连冰茬子带鱼的捞上来好大盆,中间还蹦了几条鱼出去。
旁边的宋志强都看傻眼了,“还真是拿盘子就能抓鱼,我以为都是书上欥牛呢
几人轮流捞了一盆以后,洞口基本就见不到鱼上来了。
陈二牛说,“走吧,今天该收工了也给河里的鱼留点苗子。”
农村人向来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只能依靠大自然给予的资源生存下去。而从古至今流传下来的老规矩,有些看起来没多大用,其实饱含深刻的道理。
陈二牛跟林雨夫妻俩解释说,打小爹就教导他,不管上山打猎,还是下河捕鱼,到了够吃的程度就要立刻停止,不准贪得无厌。
这规矩是陈二牛的爹教给她的,而陈二牛的爹又是遵循的陈二牛爷爷的教导。就这么一辈又ー辈的口耳相传,硬生生将村里的规矩给传承了下来。
林雨想想,人民群众的智慧果然是无穷的。
可能陈二牛的爷爷甚至更前面的先祖们,并不了解必须这样做的根本原因,但适可而止这一条,却能很好的保护当地的生态环境。
正所谓羊毛出在羊身上,杀鸡取卵的做法是不科学的。只有在不破坏自然法则的前提下适当的索取,オ会得到老天爷源源不断又无穷无尽的馈赠。
琢黁着其中饱含的奥妙,几人陆续返程
谁知,到了先前下河边的小径时,林雨忽然觉得这条路変得异常难走。
还没等她提醒后面的人,就听宋志强惊叫一声,整个人在空中扑腾几下,便跟滚落的山石那样翻腾下去。
-捣鬼
林雨看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感觉自己也随着宋志强略显发福的身躯凌空而坠,重重的摔在斜坡上,然后一路惨叫着滚落到河边。
见宋志强不再动弹,杨春花也吓坏了,“老宋!你还好吧?!”
止此时陈二牛已经往坡下冲去,他自在村里长大,这种大雪见怪不怪,加之身手比宋志强矫健了好多倍,很快便安全到达了坡底,将宋志强扶起来。
宋志强就跟溺水昏迷刚刚上岸似的猛的睁开眼,长抽了口气,オ绿着脸大喊道,“哎呀妈呀!好痛啊…我的林雨和杨春花也来到跟前,听宋志强叫得比杀猪还惨,连忙在他身上到处检查,但并没发现有任何伤口,更瞧不出出血的迹象。
陈二牛在宋志强捂着的地方摸了两把,宋志强立马跟掉进油锅里一样拼命嚎叫起来,把旁边两个女人都吓着了。
等宋志强差点痛得背过气去,陈二牛才松手说,“脚踝骨折了,问题不大,找老郑头几分钟就能摸正
听说问题不是眼中,林雨这オ松了口气,“那就好。不过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陈二牛说,“你跟宋老师都是知识分子,起码的常识应该有吧?这多半只是单纯的脱臼而已,不是骨头断了,直接复位就行。”
几人換扶着,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宋志强弄到坡顶,又由陈二牛背着小跑去找村里的兽医老郑头。
老郑头摸骨的结论跟陈二牛的推断差不多,没折腾几下,就说完事了,让回家以后休息两天,注意不要做大体力的劳动
林雨本想说,就宋志强那细皮嫩rou的,哪里像干体力活的主儿,可一瞧那家伙确实肥头大耳的有两斤rou,便没好意思说出口。
回家以后,陈二牛接连给宋志强道歉,说要不是他突发奇想,带着大家去河边捞鱼,也不至于将使其闹成这样。
他早就该想到,大雪之后路滑容易摔倒,而宋志强和林雨又没有农村生活经验,不像他和杨春花那样懂得怎么应付。宋志强摆摆手说,“不怪你不怪你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完全是我自己不小“不过,我就是觉得有点奇怪,为什么下去的时候路还好好的,上来的时候好像突然变得陡峭了不少,站都站不稳
闻言,众人
', ' ')('都是沉默不语,似乎各有各的心思。
杨春花忽然打破沉默道,“我也觉得奇怪,按理说下去的时候应该更危险,可为什么宋老师会在上来的时候滑倒?”陈二牛转而望向她,“你是说
杨春花点头道,“对!二牛啊,你赶紧去查看一下!”
“我这就去,很快回来!他娘的,要是被我发现问题,非点把火烧房子不可
见陈二牛风风火火的出门,林雨依旧头雾水,就问杨春花说,“春花儿,你们在说什么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杨春花也不直接回答,而是卖起关子道,“现在还拿不准,等二牛回来就知道了
闲着也没事,两个女人就一起在院子里清理鱼的内脏,晚上好做着吃。
想到宋志强上着甲板的腿,林雨心里特别不是滋味,不禁浮想联翩。
如果当初不是她坚持要下乡来支教,完成大学时期的梦想,她男人也不会碰上这种倒霉事。归根究底,还是她把宋志强给害了。
这种情绪有了苗条,便一发不可收拾
林雨悔恨交加,真恨不得拿剪开鱼肚子的剪刀捅自己几下,好让心里的那份愧疚能消散下去ー些。
约摸着过了个把钟头,陈二牛又风风火火的回来了。
他明显带着怒气,嘭的将锄头扔到门背后说,“我说怎么那么邪门儿,原来大大有人在背后捣鬼!”
听说此事是有人捣鬼,林雨顿时来了精神,赶紧追问到底怎么回事。
陈二牛让林雨不要着急,オー五ー十的详细讲述了他去查探的经过。
原来,那条下到河边的小路,是往返河边和河堤的唯一路径。他们四人下去的时候,那小路跟之前一样完好无损,但上来的时候,已经不如先前那本平稳。
当时并未下雪,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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