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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姜大叔有腿伤,而田清还得坐月子,夫夫俩都需要人照顾,所以他们就在褚家住着,孝叔回来了,礼叔也就回家去住了,只是孝叔隔几天就要帮姜大叔的腿换回药,而礼叔则会每天都来看看安杨的情况。
每次帮他检查完身体,礼叔都很感慨,这天回到家中,礼叔跟孝叔感叹,“小杨的身体真的很适合生育啊!哪怕这次怀了双胎,他除了身子笨重,肚子沉些,竟也没有什么其他不适,整个孕期竟然连孕吐几乎都没有!”
孝叔调笑道:“怎么?羡慕啊!我记得你的身子也是很适合生育呀,不如…咱们再生一个?”
礼叔闻言捶了他一下,“胡说什么呢!我都多大岁数了,还生什么生!”孝叔却说:“多大岁数?你可比清哥还小四岁呢!清哥都能生,你有什么不能生的!”
礼叔红了脸,“你还越说越来劲,不说了,睡觉!”“媳妇,咱们生吧!”搂着阿礼,又是一夜缠绵悱恻…
再说回安杨这边,因为肚子太大,怎么躺着都不舒服,而且最近胎儿下行压迫膀胱,晚上起夜次数也多起来,晚上睡不好,白天整个人都有些委顿,提不起精神。
家里的事都是田老太田老爹在操持,褚义则负责看着几个小的,干些力气活,打水、砍柴、修整农具等等。
日子一天天过着,晚上刚睡下没多久,安杨就感到一阵尿意,咬着牙撑着身子起来,岔着腿往炕沿挪,要去小解,为了不吵醒褚义,他忍着不适,不想出声。
好不容易挪到炕沿,把腿先挪下去,趿拉上鞋,刚一站直,腰腹就一阵垂坠,“呃…唔…”即使手托着肚子也缓解不了这种坠感,而且他觉得更想去如厕了。
刚想往外走,就发现腿一阵发软,使不上力气,身子直直往下坠,刚想惊呼,就被一双大手稳稳托住,“怎么不叫我?”原来是褚义醒了。
“呃…不想吵醒你…呃啊…”安杨托着膨隆的肚子,“又痛了吗?”褚义心疼的问道。安杨羞涩的回答:“不,不是,快,恭桶…”原来是忍不住尿意了,褚义帮他托着巨大的肚子,扶着他快步向房间角落的恭桶走去。
由于肚子挡着,已经没法站着小解的安杨坐在恭桶上,“呃…怎么…怎么解不出…嗯…肚子…”明明感觉膀胱要炸了,可就是一滴都解不出来,安杨抱着肚子呻吟。
褚义闻言,赶忙蹲下帮他轻轻按揉下腹,不一会儿,一阵水声想起,安杨舒服的哼出声来。之后就又扶着他上炕睡觉了,这一晚上来来回回折腾了好几趟。
转眼到了二月初,礼叔检查过后发现有一个胎儿已经入盆了,看来就快生了,安杨担忧的问:“才八个多月,孩子…会不会有什么不好?”
礼叔告诉他:“双胎肯定会比单胎的孩子小一点,不过有的人双胎七个多月就怀不住要生了,不也一样好好的,生也不是今天就生,再过几天,等生的时候,你这胎就快满九个月了,也差不多了。”
又嘱咐褚义:“俩孩子,小杨奶水可能会不够,准备点催奶的汤水,再准备头产奶的母羊,省的孩子没吃的着慌。”褚义点点头。
日子就一天天过着,孩子入了盆,呼吸顺畅起来,对盆骨和耻骨的压迫加重,腿只能大喇喇的往外叉着。
但为了好生,最近礼叔要求他每天围着院子走走,身下酸疼着,走起来就更不舒服了,可还得咬牙坚持。
因为礼叔要求安杨自己走,所以褚义只好在旁边瞅着。只见安杨撑着腰,身体后仰,腿大喇喇叉开,迈着外八字,怕碰到已经有些下垂的孕肚,根本不敢高抬腿,只好慢慢往前挪着,是的,以安杨的姿势和速度,只能用“挪”来形容,根本算不上走。
可即使这样,走几步安杨就停下歇一会儿,喘着粗气,嘴里不住溢出几声破碎的低吟,“唔…呼…嗯…呃…呼…”
上下午各要走一刻钟,安杨继续坚持着,只是要越走越慢,到最后双手托着沉隆的肚子,不住后仰,当场就想跪在地上,还好褚义手疾眼快,快步过去将人搂在怀里,半搂半抱的将孕夫送回房间休息。
到了二月初十这天,天还未亮的时候安杨就觉得肚子疼,想着褚义这些天也累得厉害,疼的也不是很厉害,就自己忍着,没出声。
天亮以后肚子疼得越来越厉害,和褚义就在炕上吃了早饭,看他吃得不多,褚义就问:“怎么吃的那么少?不舒服吗?”
靠在被上,两手慢慢向下顺着肚子,“没有,孩子顶着胃,吃不下。呃…”看褚义收拾完桌子,就跟他说:“相公,去把礼叔请来吧,我肚子有点疼。”
“要生了?”褚义吃惊。见炕上的人点点头,赶紧出门去找礼叔了。
期间田老太来看他一次,见他要生了,怕他冷,就去外间把炉子里的火弄旺,坐上水壶,怕不够用,又去正房堂屋烧一大锅水。
炕上的安杨见肚子时疼时不疼,觉得还早,就开始收拾起炕来,托着肚子站起来,从炕柜里找出特地为生产时准备的褥子,岔着腿蹲下铺在炕上,在窗台那边摞起被子,又找出为孩子们准
', ' ')('备的襁褓、尿布放在一旁。之后又脱了裤子,盖上被子。
觉得肚子疼的更厉害了,就靠在那摞被子上,喘着气忍痛,“呼…呼…呃…疼…”又一阵激痛传来,“啊——!”安杨尖叫一声,就听身下“噗”的一声,低头一看,破水了。破水之后就不能这么靠着了,安杨怕羊水流得太快,就赶紧躺下,支起了双腿。开始顺着宫缩用力。
等褚义带着礼叔回来的时候,孩子已经露顶了,安杨正憋着气使劲呢!“嗯——!”礼叔上前一检查,惊叹,“呦,你这也忒快了点啊,孩子都露头了!正好,产程顺利,咱们就接着来,快点把老大生下来,还有老二呢!”
安杨轻轻点头,继续顺着宫缩再次使劲,“呃——啊!”觉得身下被撑开,有什么东西滑出去了,他知道,那是孩子的头。
当他还想继续用劲把孩子一口气生下来的时候,礼叔却趁着宫缩不强按住了他,“不着急,咱们缓缓,来慢慢吸口气,对,吐气,你这胎下来的已经够快的了,不用着急,得小心产口撕裂。”
缓了几息,宫缩又渐强,他不自觉的就憋着气往下用力,“唔——!”在他的使劲推挤下,孩子的肩膀逐渐娩出来,礼叔找准机会托着孩子扭转体位,一下子孩子就出来。“老大是个小子!”礼叔将孩子性别告诉给两个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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