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为什么能够在这个人身边?”
这是在那场人祸之后我每天都会问自己的一句话。曾经我也尝试过去思考答案,但是以我的脑子怎么想也不会明白的,所以最终我放弃了,毕竟放弃这种事情真的很容易做到,不用去想,不用去做,只要待在那里,什么都解决了。
所以结果很简单,我待在了他的身边,什么都不用思考,顺理成章的成为了他身边的人。
“我为什么能够在这个人身边?”
不过这样的问句已经成为了习惯,不去寻找答案,并不代表我放弃了疑问,每天我仍旧去问自己这个问题,不过此时答案显得没那么重要了而已。
现在的我,因为理所应当的成为了他身边的人,理所应当的接受了他的照顾,理所应当的去保护他,理所应当的正在接受理所应当的学习与训练。所以我,理所应当的被一个女人踢断了肋骨。
“所以你要在地上趴多久?”
这个全身上下颜色淡的让我感觉她是童话绘本里用白描来特殊描写的死人一样的女人就是我的训练者,或者说上级,但此时姑且称她为“师父”好了。
“嘎吱-”
就在我默默腹诽的时候,我的一条腿骨也理所应当的断了,所以我理所应当的爆发出疼痛造成的哀嚎。不要说什么因为已经很痛,所以痛苦会被麻痹,疼痛这种东西只会不断叠加而已。在肋骨碎裂的疼痛上叠加腿骨断裂的疼痛,我认为我还没有因为超过阈值而晕过去只可能是这个女人,不,师父,在控制这最后一点关于痛的力道而已。
果然是个“天才”。
天才和疯子只有一线之隔,但师父无疑是好好的被那条线隔开在天才的范畴里。但至于那条线怎么界定的,就要看“疯子”又究竟是怎样的存在了。所以如果放在曾经,我还会怀疑师父是个疯子,但当我真正用眼睛确认了“疯子”的容貌,我只能认为师父完完整整,一步都没有逾越的站在了这条线所划定的“天才”的一边。
但是“天才”会被当做“疯子”,最残酷的一点就是在天才的眼中,整个世界都要跟上她的步伐,极端的有才能并且,自负。在天才眼中,所有人都应该是天才。
“如果你站不起来的话,至少要给我这样的客观因素。好了,你可以去就医了。”
“咳,第一次见会为学生准备好病假理由的老师呢,啊,虽然我也没上过学就是了,你也是我第一个见过的老师。”
“是吗,那我真荣幸,虽然我带过很多学生,你也不是我第一个学生就是了。”
“所以说把我的腿骨踩断是类似那种新人入职的时候的整蛊表演或者所谓上司的下马威这种东西吗?如果是那样的话我现在的表情有没有取悦到你呢?”
“完全没有。”
“那可真抱歉,我的职业经验也是0。”
“正巧,我的职业经验可是100。所以从现在开始我会教你如何在职场上生存下来。”
“不不不,师父你只要教我如何在战场上生存下来就好了,毕竟就算是我这种0经验的人,也知道你是职场败犬啊。”
“你小子真会说啊,那我就教教你第一点好了。——不要倒下,为什么肋骨断了你的腿也直不起来了呢?我踩断了你的左腿,你还有右腿不是吗?”
“如果我现在想请假的话!是不是也要把右腿掰断呢?”
“不,就算你两条腿都断了,你还有那把剑,只要有支点就不会倒下,这显而易见。”
肯定句。毫无疑问的,肯定句。就像是饿了该吃饭渴了该喝水一样理所应当。
所以说天才是残酷的,把所有人都理所应当的和自己对等,不理解普通人的感受,以自己的标准要求他们,这就是天才。也就是这样,人们会回避天才,天才也要学会妥协,即使这种妥协对天才而言是残酷的。
“不过今天我不会动手了,你可以现在开始去医疗部那里睡个好觉。”
“拜托,我可不觉得因为越过疼痛阈值而晕厥算是什么好的睡眠状态。”
“那么你要继续训练吗?”
“对不起我想要睡个好觉。”
“果然你不论是什么经验都是0呢。”
“真抱歉啊我的人生还没怎么开始呢,当然0也是可以接受的吧,更何况我的年龄连合法打工都做不到。”
“不过就算是这种程度的菜鸟,也应该知道睡觉的时候脑袋要放空,然后不要去讲那些睡前废话了不是吗?你连当个幼儿的经验都是完全的0呢。”
“真是对不起啊我从出生开始就没有人教我这些,自学的话这种程度对我来说有点困难呢。”
“真没办法,不过师父这个词不就是这样吗?师与父,那么现在开始我开始承担另一个角色,作为长辈的我来哄你睡觉吧。”
踩在我身上的靴子开始加重力道,虽然骨头断了可是疼痛神经还是完好的,所以理所应当的疼痛在我身上继续叠加,我也理所应当的发出从未有过的最丢脸的惨叫
', ' ')('声。
“那么…晚安,baby。”
“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做个好梦。”
真是的,谁会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做个好梦啊,能说出这种祝福的你还真是个天才,不论哪种程度都是。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