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聪索性直接说道:“童舒,咱们两个不但是同事,还更是朋友,我现在拜托你一件事,请你父亲出下面,看能否让朱书记更进一步?”
童舒顿时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她的神色也变得极其凝重起来,因为她太了解陈聪了,陈聪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轻易求人的,尤其是牵扯到官职方面的事,他是更不会轻易求人的。现在陈聪既然说出了这件事,那就说明这件事已经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
对于陈聪的才智,童舒是敬佩不已。但陈聪今天的表现,却显得智商低了好几个档次,这也充分显示陈聪对这件事是很难说出口的,为了说出此事,导致他很是失态。
“陈聪,对这样的事,只能是顺其自然,不可强求。”童舒并没有对陈聪说她会去找她父亲,而是委婉地劝陈聪。
陈聪一愣,忙道:“怎么?难道这事很有困难吗?”
童舒仍是没有正面回答陈聪的问题,只是轻声低道:“这件事非同小可,不是咱们这个层次的人谈论的实情。”
听童舒这么说,陈聪心中很是黯然,这就等于童舒委婉地拒绝了他,这让陈聪感到很是颓废。但陈聪也非常清楚,童舒父亲的能量还没有说句话就能把这么大的事给解决了,让童父去办这事,困难也是极其的大。
强人所难,不是陈聪的风格。陈聪也从来不会强人所难,他只好淡淡地笑了笑,道:“那这件事就算了,也当我什么也没说。但我相信就凭朱书记的人品和能力,他是不会轻易被埋没的。但如果某个人因为一件事而记恨为难朱书记,那这个人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童舒没有表态,因为她知道陈聪说的某个人是谁。
“好了,咱们就谈到这里吧。”说着,陈聪站了起来。
童舒看陈聪这样,她的心中也很不是滋味,在她下来挂职前,她的父亲已经多次叮嘱过,一定要隐瞒自己的身世,对于家庭背景,更是不能让外人知道。因此,她没法对陈聪表态,更不能说什么,只能模棱两可。
朱书记安排陈聪找童舒,目的是想借助童父的关系,帮助陈聪顺利进入市委领导班子。但陈聪却对自己的事只字不提,只是说了朱书记的事。
萧震的做事风格犹如陈聪,很是雷厉风行,在他的主审下,很快就将那些高声叫嚣的饭店老板给镇住了。为了让这些饭店老板引以为戒,吸取教训,根据治安管理条理,对每家饭店进行了十万元的罚款。
陈聪现在的心情很是难过,朱书记马上要到f市去任职了,还不知道g市的新任市委书记是谁。但陈聪也预料到,只要周跃顺担任市长之后,陈聪的苦日子也该开始了。因为陈聪感到周跃顺的器量很小,嫉妒心很重,他对陈聪的成见不是来源于工作上,而是源自他在就任常务副市长的时候,陈聪是他最有力的竞争对手。
当陈聪知道了当初市委曾经上报正式文件推荐过他,他这才彻底理清周跃顺为何总是看不惯自己了。陈聪即使再怎么做,周跃顺也是对陈聪颇有微辞。这是周跃顺的性格决定的,没办法改变。
陈聪对朱书记将来的仕途走向很是担忧,也为对朱书记这样的安排愤愤不平,但他却牢记一点,那就是身在其位要谋其政,只要在这个位置上干一天,那就要坚决做到不辱使命。趁自己现在还说了算,那就要为老百姓和国家多做一点实事。
陈聪带着郭开等县委领导人员,来到了熊伏山下的那条街,看着街道两旁林林总总的饭店,陈聪一声令下,几十台推土机同时发出了轰鸣的隆隆声,在不要一个小时之内,几十辆推土机就将这一百多家饭店夷为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