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来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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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来了

陈正生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倒是暂时让陈礼元歇了继续牵线的意思。

这家伙说不定那天脑子一抽抽,真的跑去对着人家姑娘做出来什么,那可就不好了。

陈正生继续过自己的逍遥日子,白天吃酒,晚上打牌,好不快活。

陈礼元怎么瞧着怎么不顺眼,可一时之间又拿他没有办法。做事业,又不愿意去工作,娶亲又是那态度。

就是个混不吝的。

陈正生还是有些感悟的,虽然日子还是吃吃喝喝的过着,好歹还想起来自己与大哥陈礼元的约定,如果不能在半年后搞出来一份名堂来,自己可是要听他的安排的。

他拉着自己的好友吴天广一杯接一杯的灌酒。

你说我做个什么事情比较好啊,要是完不成任务在半年内搞出来一番动静可是要死人的!

吴天广叫陈正生灌酒灌的打大着舌头道:什么啊,你就算听你哥哥的安排去工作也没什么,你还有哥哥罩着多好的活计,你还不乐意。

陈正生咽下一口酒,烦恼的很:我可不要听他的,我只想混吃等死,什么工作我都不想干,也不想娶个老婆交差。

其实对于他们这样的家庭来讲,混吃等死的小儿子多的是,反正家里的钱够他们挥霍,反倒是不出去折腾才是最保险的。

不过呢,人各有志,陈正生的哥哥就希望陈正生能够建功立业,难弄哦难弄。

吴天广眯着眼睛转过头去,腿却撞在了桌角。

哎呦!

他痛得眉毛拧成了一股麻花,却还想着陈正生的问题。

你小子出去这么多年刚刚回来,愁那么多作甚,你哥哥怎么拗的过你呢。

你拗得过你父亲不?

拗不过。

吴天广瞬间感同身受,他没有像陈礼元那样正值官运亨通的哥哥,可他有个富商爹啊,他爹要是断了生活费叫他去哪里做工,又或者叫她娶老婆

啧,他还真的不一定逃得过啊。

兄弟,我理解你,可是你瞧瞧我,实在没什么能帮你的。

陈正生瞥了一眼吴天广,可不是么,他俩都是把混吃等死当人生目标的人,哪里有什么好点子交差。

愁啊愁,又不想娶亲又不想做事,可不就是愁死他了。

想来想去都想不出个什么来,索性闷头吃酒去了。

今儿个不醉不归!

沪南呆坐在阁楼中,爷已经又连着半个月不曾来过了。

他这会儿正沐浴洗净,想着今儿个爷八成又是不来了的,便早早躺下准备睡下。

却不想阿巧突然闯了进来,将他叫醒。

爷来了,您快些起身。

沪南喜出望外,实在是多日不曾见面,四年如同潮水翻涌着,如今一听得爷要过来了,自然少不了激动。

沪南赶紧起身,对着镜子瞧了又瞧,感觉自己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这才披了件外衣下楼迎接。

怎的跑出了了,天寒。

沪南一听得陈礼元关心自己,哪里还记得什么思念的愁苦,忙是摇头。

不冷的,爷快些进屋去,屋里头暖和。

转而又对着阿巧道:快去煮些姜茶,再煮些小食儿来。

陈礼元抬脚往屋子里走去,傍晚时分恰好瞎了一场薄薄的雪,太阳来不及晒化,这会子踩在上头,还能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沪南刚想挽上陈礼元的胳膊,却没曾想被陈礼元躲了过去,沪南顿时僵住,将手收了回去。

快些进去吧。

陈礼元唤他一声,沪南收敛了心神跟了上去。

到了屋子里的时候,沪南倒了一杯茶给陈礼元。

爷最近忙的脚不沾地的,难得有空,可要好好歇歇。

陈礼元嘬了一口茶之后将茶盏轻轻放下:唉,最近个,总有学生搞什么抗议的,我头疼的很。

沪南会意,柔嫩的手指头放在汤婆子上温了温,而后收了力道轻轻按在他的太阳穴上。

青葱指头不似女儿家般柔弱无骨,又不似外头打拼的男人那版粗粝,恰到好处的柔软却有力。

按着按着,陈礼元竟觉得一阵困意袭来,打了哈欠。

沪南见陈礼元劳累,便柔声道:爷,我伺候您躺下吧。

说罢伺候着陈礼元宽衣,待人躺下之后继续给他按着。

没过一会儿就传来了轻微的鼾声,沪南瞧着陈礼元的侧脸,骨骼感很强,有棱有角的,很耐看。

沪南也歇在他身边,这是长时间以来难得的一次。

沪南环住了他的腰身,将脸贴在他的胸膛,静静的听着鼾声,只觉心安。

可这样的时间也不过才过了一个小时多一点,陈礼元便已经醒了过来。

他挪开了环住腰身的胳膊,坐起身来点燃了一支烟。

外国烟的味道也没有想象当中的经验么, 陈礼元将烟屁股掐灭,转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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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了旱烟。

还是老烟丝更有味儿些,洋玩意儿也不是每个都好,反正同僚送他的额这盒子洋烟就不太行。

沪南点燃火柴送到烟杆子上点燃了烟草,陈礼元吞云吐雾好不快活。

爷,我听说如今京里头乱的很,您可是累着了吧。

嗯,那些酸腐文人总是批判讲什么大道理,连带着学生孩子折腾的不行。

学生孩子碰了又是麻烦,唉!

陈礼元又是恨恨洗了一口之后烦闷的放下了烟杆子。

他的理想报复如今感觉和上头不太一样,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应当怎么办才好。

上头叫他帮着巡捕关了学生孩子几天,不过是以示惩戒,不能伤害了他们去,可是如今上头有意关上长时间。

他觉着不妥,可又不能左右上头的意思。

沪南呐,你说,我如何是好。

爷,我是个没见识的,只晓得唱曲儿。

无妨,说来便是。

君子论迹不论心。

陈礼元一愣,将沪南拉倒身前,不由得捏紧了她的手。

你倒是晓得!

论迹不论心,他想着帮那些学生孩子,可他又该怎么帮呢,总不能叫他劫了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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