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娆,你别急!那只是个外室,连妾都不如的。”蔡静蕴苦口婆心地劝道,“你要为此气坏身子,可划不来啊。”
崔娆仍然捂着脸大哭着。
听到崔娆的哭声,珍娘与翠晴忙带着谢蕤和崔烨跑了回来。
谢蕤看见母亲捂着脸哭着,吓得大哭起来。扑到崔娆怀里,不停用小手为崔娆擦着眼泪,一边哭,一边说道:“娘,娘,不哭。蕤儿,乖。”
听到谢蕤稚嫩的声音,看着她那肖似谢浔的面容,崔娆心里更是疼痛难忍。
她忍不住将女儿搂到怀里,伤心大哭。
蔡静蕴急得不行,只得说道:“阿娆,你别这样,待三郎回来,你好好问问他再说。既然他答应过你,会不会其中有什么隐情?”
崔娆本想收拾东西便跟着蔡静蕴回娘家,听这这句话,她突然怔了一下。
自己曾经答应过谢浔,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信他。
只是,这一回还能信他吗?
今日早上,他出门的时候,自己还躺在床上未起身。他还凑上来,与自己温存了一番才离开。这模样,着实不像厌倦了自己的感觉。
可他将清雪安置在南安巷别院,又算什么?
有了新欢不忘旧爱吗?
不管怎样,崔娆心里这口气,总是顺不下去。特别是想到前世清雪与他曾有那么一番牵绊,她心里便堵得慌。
既然这样,那自己便听听他如何对自己说起这清雪之事吧?
他叫自己信他,那自己倒要看他,他如何再让自己信他!
作者有话要说:晚点还有一更!
☆、第98章
谢浔回来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
可今日他一进屋,便发觉屋中气氛有些不对。
往日此时,崔娆差不多应该在洗漱了。但今日她却穿戴整齐地坐在梳妆台前,丝毫没有要歇息的意思。
“阿娆,怎么还不歇息?”谢浔微笑着走上前去。
崔娆抬起头,看着他,目光清冷。
看着她眼睛红肿,他怔了一下,坐到她身边,揽过她的肩膀,轻声问道:“阿娆,出什么事了?你怎么哭了?”
崔娆将他的手从自己肩头抹下,站起身来,居高临下望着他,冷声问道:“三郎,你最近怎么都回来得有些晚?”
“原来,你为这个不高兴啊。”谢浔站起身来,笑着说道,“最近朝庭派了一些官员到外地为官,其中不少是我的同窗。于公于私,我都要去为他们践行呀。”
“是吗?”崔娆冷冷一笑,说道,“为同窗践行,怎么会把舞伎践行到别院去了?”
谢浔一听,愣了半晌,讶然问道:“阿娆,你,你都知道了?”
听谢浔这么快便承认自己养外室之事,崔娆脸上一下便失去了血色。
谢浔一见崔娆这表情,便知道她想歪了,赶紧说道:“阿娆,你别乱想,我与她无事的。”
“无事吗?”崔娆一张嘴,眼泪便跟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往下掉,“既然无事,你为何要将她安置到南安巷的别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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