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莺怎么没来?”崔娆对着桓萱问道。
“燕王府的帖子,只写了我和大哥的名字,没有请阿莺。”桓萱说道。
“哦?”崔娆一愣。
既然请京中贵女赏月看花,为何家中两个女儿却只请一个?这燕王府请客,怎么如此奇怪?
她转过头看了看,这席间已经坐了七七八八了。
座中之人,有相熟的,也有眼生的,但女子都是豆蔻年华,而且似乎都是还未定亲的。看到这里,她心中似乎明白了点什么。
难不成,今日之宴真是为赵斐选妇的而设的?
可他明明有了林雁归呀,怎么还来选啊?这中间到底出了什么差错?
对此,崔娆真是百思不得其解。想得心疼,索性便不想了,便与桓萱闲话起来。
未等多久,赵斐便携纪王赵佑、安乐郡主进了园来。
见主人到了,众人纷纷起身行礼。
赵斐等人回完礼,便招呼众人坐下。
赵佑虽然是纪王,但却是庶出。而燕王却是先皇嫡亲之弟,且赵斐是燕王嫡长子,且比赵佑年长,说起来地位也是相当尊贵。所以,赵斐今日便坐在主位正中,赵佑坐在左侧,安乐郡主坐在右边。
见客人们都已就座,赵斐便微笑着举起手中的酒杯,说道:“今日请得诸位贵客光临燕王府别院,甚是荣幸!我与舍妹初来建安,如今与各位虽然还不太熟识,但我相信,只要我们诚心相交,他日必为知己!这一杯开席之酒,我便先干为敬!”说着便端起酒杯,一仰头,将杯中的酒一口饮掉。
众人见此,纷纷将酒饮掉,说道:“世子有礼了。”
崔娆饮得有些急,微微呛了一下,想咳嗽又怕失礼,忙从袖中摸出绣帕,捂住自己的嘴,小声地咳了几声。
崔妙见状,赶紧替她拍着背。
一抬眼,她看见崔娆手中那青兰色的绣帕,轻轻哼道:“又拿我的绣帕。”
崔娆这时嗓子舒服了些,微微喘了几口气,说道:“这不就是上回从袁府回来的时候,妙姐姐送我的吗?”
“自己爱丢三落四,老是忘拿绣帕,也不知从我这里拿过几回了。”崔妙撇了撇嘴。
崔娆嘿嘿笑了笑,将绣帕叠好放回袖中。
这边,见筵席已开,赵斐又微笑道:“今日无长辈在场,大家便敞开心怀,吃好,饮好!一会儿诸位宾客吃食饮酒尽兴后,可随意到园中赏花,不必拘礼。”
“多谢世子。”大家纷纷拱手致谢。
“阿娆!”崔妙轻轻撞了一下崔娆的肩膀,笑问道:“你觉得谢三郎与燕王世子,哪个好看?”
看着崔妙望望谢浔,又望望赵斐,两只眼睛熠熠生辉,崔娆抬起脸来,嘿嘿笑道:“我觉得,还是王七郎好看。”
崔妙一愣,这才把目光转向王阑。
正好王阑也望过来,目光与崔妙对上,忙对着她笑了笑。
崔妙对着王阑扯了一个微笑,然后转过脸来,对着崔娆讶然道:“阿娆,你觉得他有谢三郎好看?”说完也不等崔娆回答,便撇了撇嘴,对着桓萱问道:“阿萱,你说呢?”
桓萱看着崔娆和崔妙,抿嘴笑了笑,说道:“所谓情之所至,心之所想。觉得一个人好看与否,在于自己的心。如果心里喜欢这个人,就算旁人再比他好看,你也会不觉得的。”说完,桓萱眼睛便不由自主地看向对面。
顺着她的眼睛看去,那边,谢浔正在与赵佑举杯对饮,唇边一丝笑意盈盈,真真风华月貌。
见此情形,崔娆心里一叹。
傻姐姐,这一世,你还要把自己害死呀!不行!我不能再眼睁睁地看着你跳下火坑!非得把你叫醒不可!
“哦!”听完桓萱的话,崔妙恍然大悟道,“阿萱说得对!就是这个理!”
然后她转过脸,对着崔娆笑道: “阿娆,难怪你觉得王七郎比谢三郎好看,原来,你心里喜欢王七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