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在这里蹲了很久的点,村民来来往往,甚至来交易的下线都来了,准备带走“货品”时,另一旁蹲点的警察终于蹲不住了。
只见村庄周围各处令人想象不到的地方窜出一堆警察来,雷厉风行的逮捕了一众人,几名持枪警察封锁了仓库,将被贩卖者救出。
敢情刚才警察一直蹲点呢,早知道警察这么厉害,崔珏就回家睡觉去了。
她看着这一群人配合有序的行动,本来以为他们胜券在握,结果措不及防的被打脸了。
场面途生变故,几名村民破釜沉舟的拒捕了,要说起拘捕也没啥,问题是他们有枪!
擦,一群村民哪里来的枪。恰好被村民手中的猎枪打中腹部还没穿防弹衣的一名警察满心mmp。周围的队友来不及救援,他们这次来的人不多。正当另一个村民一刀要劈下来时,他大腿正中一解刨刀,局里法医专用的那种,村民倒地被k。
接着,树丛中钻出来一个俊秀的小哥,上去两脚撂倒了那人。
拿枪的村民瞄准了李胤,千钧一发之际,后心啪唧一声被贴了道定身符。
一个可爱妹子一把揭掉脑门上的隐身符咒,一脚踹过去,被定住的那人直直摔在地上。
那警察也是福大命大,等他队友解决了剩下拒捕的村民后居然还吊着一口气,被空出手来的一人送往医院急救。
当陆之道上前表示了自己报案人的身份后,过来询问他们出现在这动机的警察一脸了然。所幸他巧舌如簧,解释清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动机后,警察没有一个怀疑的。只不过他们看陆之道等人的表情都是一种老母心满满的感觉,过来调查的霍默行在表达对他们见义勇为的表彰后苦口婆心的劝戒他们不要再做这种危险的行为。
当他被劝的欲仙欲死时,崔珏牵着一串人面无表情的站在了诸人面前,吓的霍默行一激灵。
“在下崔珏,忘了告诉你们,我们刚才看见他们准备转移被贩卖者,下线来了,我就顺便给你们绑来了。”
一个拥有惊为天人容貌的美女战斗力这么强大?众人大多是不确信的,崔珏看着他们表情,半晌,面无表情的开口。
“你们放心,我没把他们吓的精神失常。”
······这么听好像更可怕了怎么办。
这个看似平和的小村中藏了太多污秽,单是从牛棚猪圈地下室等地方,便救出了几个与牲畜同等待遇的女人,满身是伤,甚至还有人已经生了孩子。这些人,无一例外精神与身体都受了极大的创伤,几乎无法挽回。
因为要救的人太多,警力临时从泺市省厅调来了人马,省厅的,泺市警察局的法医法证也来了一批,李胤也被叫去干活。崔珏托了地府的关系,与几位天师留了下来协助调查。
该村一直不受重视,大多数人都认为该村穷的一批,谁会想到看起来淳朴的村民是干人口贩卖的。他们干这一行已经有二十五年光景,最初的时候,是因为一个出去上大学没学好的村民回来。
当时村子里穷的家家一贫如洗,又都没什么文化,有的老光棍就只能从人贩子手里买媳妇。他一事无成的回来后,发现村子里有人买媳妇回来,便窥得了这其中的商机。在一次交易中,他联系上了当时卖妇女给他们的人,与他们达成协议,将村里未嫁的姑娘骗去他们那卖掉,因此赚的盆满钵溢。
后来他贩卖人口的事情被穷怕了的村民揭露,大多数人都被他煽动着去跟他干,少数不接受的都被他们转手卖了,成为了黑市中的器官库,尸体一直埋在村边的密林中。
在利益面前,良知显得那么不值一提。无本买卖的钱多好挣,干嘛还要辛苦种田到头来连肉都吃不上一口呢?就因为他们生的不好吗?
渐渐的他们越做越大,成为了这个交易线上的重要环节,大多数时候都要经过他们村再往外卖。这一来,因为他们隐藏的太好,一直到今天才被发现,不知道使得多少家庭家破人亡,散尽家财寻找亲人。
在这个村里,人贩子才是最受尊敬的人,因为他们能给村民带来财富。
后来,厉鬼索命,村民们用这些年攒下的钱请了两个颇有道行的道士,教他们给自己立衣冠冢来躲避恶鬼索命,并且设下重重阵法,将冤魂打的魂飞魄散。
听着嘈杂的声音,崔珏膝上放着一卷书,却怎么样也不读不下去。一行行触目惊心的文字,一件件触目惊心的恶行记的清清楚楚。为什么如此重大的冤案这么久无人问津,该位面地府是吃干饭的吗?
她没心情读下去了,站起身来,叹了一口气,身形一虚,骤然出现在山的另一端。
那两名邪修受到反噬,年长的正在吐血,年轻的正在数钱。
她按照惯例,将灭人魂魄者打入十八层地狱受永生煎熬之苦,总算畅快了些。但是一想到因为地府失职魂飞魄散的那些冤魂,那些受到伤害的活人,她心中总是不是滋味。
这些天,她在阳间也算是看见了,好人有时候得不到报答,坏人也没有报应,伸张正义的天师也只有那么几个,其他的要么为了钱将鬼打的魂飞魄散,要么一点真才实学都没有。正所谓,直如弦,死道边,曲如钩,反封侯。
正是因为人心不古,所以被骗子骗怕了的人们遇见需要帮助的人才不会伸出援手,心中欲望过多的人才会走上歧路,没有一个好的引导者,孩子才会变成熊孩子。
社会在影响人们,人们又会反过来逼迫没有被影响的人和他们一样。
就好像甲扶老太太被讹了,他以后还敢不敢扶呢?肯定不敢。如果甲被冤枉辞职了,或者因为正直被辞退,因为不顺着上司被辞退,那他以后还敢不敢正直?不一定。
独清者不被世所容,如同渔父所说,世人皆浊,何不淈其泥而扬其波?众人皆醉,何不哺其糟而歠其醨?何故深思高举,自令放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