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判决前的沉默。
林蒙她还真不是在对太宰下判决书,她当然洞彻了太宰的想法,但失望谈不上。一来,诊疗这件事本就是以她为中心,与太宰无关,所以他走到哪一步,能为之痛心的,只会是他和关心、在意他的人;二来,她感觉到神奇,因为太宰吃狗粮这件事,不在她的预测内,而且他吃起狗粮来很神奇地叫人觉得如果是太宰,那一点都不奇怪。
这感觉就像是太宰治这个谜题“活”了。
林蒙拿出了记事本,好奇地问道:“这种狗粮什么味道?”
太宰:“哎??”
怎么这样?
这么想着的太宰却迅速振奋了起来,之后他的胆怯退了下去,围绕着「莉莉」,开始渴求更多。
然而在林蒙看来,那与其说是渴求,不如说是他最擅长的攫取。
用手段来谋划,用算计来开路,明明是他想要得到别人的真情。
在一次和乱步联机打游戏时,林蒙提到了太宰。
乱步很惊讶:“你竟然还在关注他啊,我以为你对他失去兴趣了。”
就像是小孩子喜新厌旧一样,就像是数学家解开一个谜题就丢开一般。
或者说在这个世界上,能够让林蒙和乱步长时间感兴趣的事物或人少之又少,他们都有着浓浓的的孩子气,天真又残忍。
“我自己都惊讶。”林蒙想了想,到现在仍没有截止,是因为她很清楚太宰这次不是故意的,他习惯了如此。“可能是因为行人感染了我。”
乱步:“你干嘛说这种一听就很假、很讨厌的话。”
“其实是为了引出行人啦,而我是这边有好几个新奇的项目并进。”林蒙接着调侃道:“所以行人送了你什么伴手礼,让你这么恼羞成怒?”
乱步:“我才不要告诉你。”
林蒙假模假样道:“你可真是什么都没告诉我啊,乱步。”他这样已经泄底了好不好。
乱步顿时嚷嚷道:“你烦死了!是《儿童心理学》又怎样!大叔是绝对不会看的,他可是说过‘乱步你长大了’的。”
林蒙沉默了下,自发地略过了这句话:“行人送了我一个机械人偶,还送了我一幅维米尔的仿画。”
乱步:“……他这个人干嘛要遵守那无聊、叫人搞不懂的社交规则啊。”
林蒙忍不住赞叹道:“他之前还因为搭救一个陌生人,胳膊受了伤呢,就因为人家朝他求救了。”
“那是因为他考虑问题不全面,如果是乱步大人——”乱步眉头一皱,发现了不对:“莉莉,你怎么知道他胳膊受了伤?以那家伙的性格,他肯定不会将这种事告诉你的吧,而如果他想要隐瞒的话,不是不能瞒住你。你在他身边安排了监控?不,要比这还要更进一步,一定是你那没有释出的、超乎大家认知的发明。莉莉你是变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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