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回府后,白倦恒立马动身了。
他垂沉着眼眸,忽顿在原地。
他是外臣,一般没有皇帝召见或大事不得入后宫。
姜钰本来就在考验审视白家,还有胡将军也盯着他,他在这关头不能落下话柄。
如果是皇子拉拢他,他尚能直接告状,把难题抛给皇帝解决,可这只是普通选陪读,他再惊扰姜钰会适得其反。
“邹耀!”他喊来副将,提笔立于桌前,挥洒笔墨,草草写了两行,“你把这交给大公主,莫要被别人发现了。”
……
符煜他们调制的药浴功效极佳,泡了两刻钟,酸乏从骨头里褪下去。
但懒劲还在,她不想走动,可待在府里面实在是无聊,便请阿绣到房里,借练琴为由,告诉她宫里的形势。
阿绣听得很认真,时不时还问几句,见少女一一回答,她心里掀起波澜。
到底为什么会传出大公主被养废的传闻,她只觉得面前的少女深不见底。
“殿下,这些东西我也要学吗?”阿绣迟疑地指着桌上的书,有教账的、有讲美的,跨越的级别很大。
“嗯,我也不瞒你,你入宫后,以我的根基,在后宫给不了你任何的助力,凡事都需要你亲力亲为,你需要拥有挑人的本事。”
因为姜月眠不藏私,阿绣也愿意学,后者的进步飞快。
静谧悠闲的时光被一封信终止。
“白倦恒的副将?”她蹙起眉问香桃。
香桃点头:“那人神情焦急,还以军中符令示我,看着好像有急事找主子。”
姜月眠不语,低头拆开信,上面潦草地写了两行内容。
“吾妹受宋妃娘娘所邀,去宫中长达数时不归,臣念切,望殿下给予援手。”
她赫然睁大眼眸,扭头问:“这几日宫里可有发生什么事?”
“没有,临国下个月要派使臣来京城为陛下献贺礼、做交易,陛下正在忙这些事,这几日也没进过后宫。”
“不过听说今天是丽妃娘娘要为二公主挑伴读,召了群臣之女。”
她顿了顿,“那长孙家的情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