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少女拉长语调,嗓音慵懒,“将军碰巧撞见我,才有刚刚英雄救美的一出?”
她丝毫不觉得自夸美有什么怪,她生得清瘦,随着身子骨的抽长和五官的长开,模样愈加祸水。
不然前面叁人也不会只隔着帷帽后模糊的脸就敢大不敬。
白倦恒犹如被踩了尾巴的猫,声音拔高了两倍,“是!就是这样!”
姜月眠莫名笑出声,柔柔道:“多谢将军解围,不过京城不比边关,这儿是天子脚下,若是传出将军与旁人打架斗殴的流言,父皇或许会对您心生不满。”
姜钰可不是心胸旷达的人。
“将军亦无需二担忧我,”她摊开手心,露出金灿灿的公主令牌,“我自是有法子脱身的。”
她看到白倦恒动手了,权衡一二,末了选择落下帷帽,亲自给那叁浪荡子告诫。
以此免去流言走露的风险。
少女轻缓又柔和地明道理,字如春风,让对方生不出原来是自作多情的念头。
白倦恒收起满身戾气,化身幼子听教诲,耷拉着头,乖乖地听训。
其实不用少女说,白倦恒心里也明白,他确实冲动了。
姜钰尚未完全信任他,他这把刀就不该乱展锋锐,但是……少女被轻佻的言语中伤的时候,他心中沸起一腔愠怒与暴虐,等回过神,他已经动手了。
馥郁的酒味拨开冷风溜进鼻腔,她翘起眼梢,灿亮的眸子摇曳出模糊的身影,思忖少时,“将军喝了酒?”
白倦恒倏然听懂她的言下之意。
她以为他是在醉意的催眠下才干出此举。
这句话藏着一丝关怀,他大可顺着着少女的话化解困窘,但他神使鬼差的答了,“今日是我鲁莽,多谢公主解围。不过我没醉的……”
没什么别的意思,就只是,不希望这事也被她轻轻地拂去。
嗯?
没醉还敢接近她……
姜月眠头疼道:“将军消息四通八达,想必也听到宫里的风声了吧,我昨日才为四皇子求过父皇。”
她顿了下,唯恐白倦恒听不懂,卸下婉言,“我和四皇子沾亲带故,将军为了白家好,为了岚儿好,都不应与我有牵连。”
“那就放任你被他们羞辱吗?”
白倦恒有些急躁,双目在夜里泛红,低哑道,“殿下所言皆为理,但我有一事想问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