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再刺激我了,殿下。”
白倦恒久违地想起用敬称,内容仍旧有乱臣贼子之风,“好歹考虑考虑我的心情,难得共处一室……”
他在被请进车厢时,竭力控制,才没露出傻不愣登的笑。但没一会儿,莽撞的悸动被浇了些冷水,心里挺不是滋味。
“况且,”白倦恒顿了顿,“殿下未曾厌恶我。”
车厢就这么大一点地儿,姜月眠想听不见他满腹憋屈的喃喃都难。
她表情一裂。
凡事话讲叁分,知情识趣的人就该知道什么意思。
但偏偏她先撞见了一个花花肠子的宋子宇,听得懂也装听不懂;又遇到一个直肠子的白倦恒,真没听出她言下的警告。
又或者说……他不是听不懂,而是根本不在乎她的刁难。
一个让她头大,两个让她棘手。
她欲要敞开天窗说亮话:“将军还觉得我说的不够清楚……”
然而白倦恒目光落在少女不断张合的唇上,唇珠于眼前晃啊晃,贝齿偶尔从殷红的唇肉里露出。
他只听了开头的字眼和语气,便料到后面等着他的也非好话。
白倦恒近十九年的人生当中就没出现过优柔寡断的选择,他毅然决然地斩断她未尽的话。
……
少女的发簪歪了,被困在狭小的空间,下颚被轻轻抬起,一双风雨欲摧的眼眸压下来。
白倦恒覆上令人懊恼的唇,趁着少女被突袭惊呆住的刹那,独夜揣摩过的唇舌之技有了施练的机会,灵活地撬开牙关。
以下犯上的举动是越来越娴熟。
喟叹无声地徘徊在白倦恒的心头,这是几个月前在山涧时他就想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