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范增要做的就是同化这些月氏野人,当然在范增眼里除了华夏人都是野人。既然不能将他们都杀了,那就让他们为所有华夏人服务。虽然华夏内部现在斗得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可战国七雄都是强烈的民族主义者。
包括荆二在内的诸侯王们打生打死无非是为了统一华夏,可统一华夏之后这些家伙共同的目标,都是开疆拓土为华夏民族打下一个大大的疆土。华夏民族,以及后来的大汉民族。就是凭借着一代代疯子的努力,从中原地区一直打到了阿尔泰山,长白山麓,云贵红土,青藏高原。伴随着一次又一次征伐的,是一座又一座尸体摞成的山。血水流淌的河,可以说五千年的历史,就是一部战斗的书。
两千年后的后人们躺在华夏祖先用尸体铺成的疆土上,高声歌唱:朋友来了有好酒,若是那敌人来了有猎枪。华夏大地的版图上,每一寸土地都有我们祖先的血。神州虽大,却没有一寸多余。
当范增和张良离开的时候,下面仍旧是人潮汹涌。肥硕的叶娜亚被撕成了碎片,连骨架都被拆散了扔得到处都是。张良回头看的时候,就看到一条野狗叼着一支手臂的骨头在跑。好多人的嘴角流着鲜血,样子狰狞可怖。
从盘古开天辟地开始,红色就与生命做了伴。红色的血水染红的人的眼睛,天地间仿佛都从了红色的海洋。从这次批判大会开始,整个大月氏就陷入了血红色之中。
“求求你,放过我的娃。我们家不是地主!”一个女人跪在地上哭嚎的拉着旮旯韩的袍子。旮旯韩的手上,正拎着她刚满周岁的儿子。
“家里有那么多存粮,还说不是地主。你家男人,在对抗云侯大军的时候受伤,今年才死。听说手上还有华夏官人的血债,你这样的人不是地主,那谁家是地主。起开!”旮旯韩一脚就蹬开了求饶的女人,那女人在地上打了几个滚。旁边的亲族都不忍心别过了头去,却没有一个人敢于上前阻拦。阻拦工作组是大罪,官府不会抓,你可那些红了眼睛的农会能将你的全家活埋。当然,官府同样也不会管。谁都知道,除了收税官府就是一个摆设。
孩子的哭声牵动着当娘的心,地上的女子一骨碌爬起来。三两下就扯下了身上的袍子,露着白花花的胸脯哭喊着对旮旯韩道:“大哥,俺从了。昨天晚上你不是说俺从了你,就放过俺家的孩子么?俺从了,从了!求你放过嘎儿,他还那么小。”
“啪……!”孩子的脑袋摔在树上,脑浆迸裂红红白白洒了一地。
PS:感谢嘉州小番的连续打赏,特加此更!
码完此章节我坐在阳台上,云朵遮住了月亮,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特别关心月亮的圆缺。人生而孤独,如今的老龙就像一只独狼不知流浪在草原上多久。很想像苍狼一样,对着圆月放声长嚎。可我知道只要嚎出来,就会被带着大碴子味的国骂包围。
请原谅我在中秋佳节的时候,写出如此虐心的章节。老龙的书其实一直在努力撰写人性,这个世界在纯真,善良,真挚的旁边充斥着卑鄙,阴险丑恶与龌蹉。
每个人都有不可告人的阴暗,也有乐于所有人见的阳光。或许以后我多写写阳光,少写点阴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