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这些人,对于一篇篇文章的内容,竟然信以为真。或者说他们也知道,文章可能有几分夸大,但是也觉得最多三七开。
三分修饰,七分真实。
反正没有人怀疑,文章是编造的,完全不可信。
事实上在另外一个地方,也同样有两个人,在探讨这些文章内容,他们在中海美院油画系主任朱祥,以及卓越画廊老板陆怀庸。
两个人不仅认识,还是多年的好友。
其实作为画廊店老板,陆怀庸交友广阔,可谓是知交满天下,认识朱祥并不稀奇。
两人没少合作,交情逐渐的增加,也从表面的合作者,一步一步成为了真正的朋友。
所以现在,两人在朱祥的家中,聊些了这些文章。
陆怀庸颇为感叹:“白叶……我承认小瞧他了。没有想到,不签约画廊,他依然可以混得风生水起。”
“怎么,你对于白叶的拒绝,还耿耿于怀啊?”
朱祥轻笑起来,“说实话,你创办画廊至今,也有二十年光景,这些年来,拒绝与你合作的艺术家,肯定不只白叶一个吧。”
“我可是知道,你十分的傲气,经常说拒绝你的人,那是他们的损失。怎么现在,在这件事情上,你却有点遗憾的感觉呢?”
对于朱祥的嘻笑,陆怀庸却十分的坦诚。
“不是感觉,这是事实。”
陆怀庸的情绪,也有几分起伏变化,“朱兄,你知道吗?我越是研究白叶的过往、事迹、成绩,越是觉得他是真正的天才。”
“他是真天才,意思是别人假喽?”
朱祥微笑,故意上纲上线。
“朱兄,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陆怀庸语气认真:“现如今的艺术品市场,更新换代太快了,审美的趋势也跟着变化无常,没有稳定性,隔两三年就是革新一次。”
“这种情况下,留下来自然是经典,经过大浪淘沙,能在市场上一直存活的,自然是艺术大师。”
陆怀庸慢声道:“但是……还有另外一种人,他们简单是为市场而生,不仅可以迎合市场,更能引领市场,甚至开创市场。”
“我懂你的意思。”
朱祥有些迟疑:“你觉得白叶是这种人?”
“他的表现,不就是最好的证据吗?”
陆怀庸打开网络页面,浏览着一篇篇文章,眼中尽是掩盖不住的欣赏之色,“紫砂壶……我敢断定接下来几年,这些东西必然在艺术品市场上大行其道。”
“可惜……”
他真的十分遗憾:“白叶宁愿与沈明他们合作,也不考虑我的卓越画廊。”
“不和你合作是对的。”
陆怀庸一针见血道:“与沈明他们合作,最多是互惠互利,与你合作可能就是与虎谋皮,不知道什么时候主动权没了。”
“污蔑,纯粹是污蔑。”
陆怀庸没好气道:“我们合作多年,我有坑过你吗?”
“有。”
朱祥斩钉截铁道:“就说十年前,那一次画展……”
他就要翻旧账。冷不防,陆怀庸叫停,“等等,这紫砂壶,真有那么神奇吗?”
“朱兄,如果真有这种壶,我肯定要买几个收藏。”
陆怀庸转移了话题,兴致勃勃道:“以茶泥制壶,空壶注水却自然有茶香,堪称绝妙珍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