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了，还差一点就能降临了。”
——森
……
祢渊没有赖掉自己的任务，带着忐忑的心情走进了海族安排的教室，在他到时，学生已经全部到齐了。
座位按年龄来排，从前往后数，十岁小孩到八十岁老翁，一眼看去仿佛一个人的人生。
“我有疑问，为什么学生年龄差的这么大？”祢渊在生命网络上提出抗议，小孩也就算了，中年人也忍了，为什么连老人都有。
而且看衣着也不是什么达官显贵出身。
既是底层家庭、年纪又这么大，后面基本没有什么可塑性了，送过来有什么意义吗。
“每一个人都有受教育的权力，无论年龄如何。”
“……你们还真是博爱。”祢渊被噎了一下，不知道该嘲笑对方浪费资源，还是该为此感到震撼。
人类的社会风气和海族截然不同，讲究的是“损不足而奉有余”，什么东西都要自己去争去抢，否则也不会出现这么一套等级森严的武魂体系。
“你的思想不端正。”
祢渊：“……”
再次感受了一番两族巨大的社会差异，祢渊走进教师开始了授课，整个过程，感觉怎么说呢？异常轻松。
林建立恤孤院的时候祢渊也去看过，甚至被林安排着给里面的孩子讲过课，跟这次比简直天差地别。
恤孤院里的孩子虽然和一般孩子比更加懂事一些，但到底是孩子，闹腾的天性在那里；而这里，所有人都很配合，精神很专注，学习能力也很强。
“……武魂的历史暂时就讲到这里好了，接下来由其他老师负责。”生命网络提示祢渊该换下一个地方了。
这时，一个看上去十分瘦弱青年举手发言：“老师，你在课上说武魂传承数万年，武魂种类因为先天变异一直在增加，那武魂有后天改变的可能吗？”
祢渊看向他，有些纠结，最后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万事皆有可能。”
“我也可以认定为有吗？”青年显然对祢渊的回答不满意，继续追问。
“……可以。”
“谢谢。”
青年坐回座位，倒也没指望祢渊有什么改变武魂的秘法，他只是被变成了半海族，又不是变成了傻子，之前的记忆完整保留下来了。
接替祢渊的是一个老翁，一身锦衣，非富即贵。讲课的内容主要是武魂的能量运行方式，但那就和祢渊没有关系了。
世界有条不紊的运行，没有因为谁的死讯而停下，
突然间，一股洪流席卷了这里，漆黑的身影降临，天地瞬间变成了黑白，缤纷和绚丽褪去。
属于人的力量再次降临。
“涛浪，你这老鬼活了十万年，怎的还要闹事。”苍老的声音带着漠然和不解传入了每一个人耳中，不过即使听见了其他人也没心情去管其他的。
精神上的巨大压力让他们脑袋痛的几乎要裂开。
“我相信直觉，你信吗？”城市内一个改造生命放射塔的青年咧嘴一笑，放下手里的工作与天上的身影对视。
“直觉？你就依靠那东西做事？”
“当然，意识是一种十分玄奇的力量，你们人类觉醒武魂依靠它；从冥冥之中捕捉信息依靠它；我们又为什么不能依靠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