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是什么意思?”青鸾好奇地问道。
温槿礼正在思考怎么解释这个问题,大门突然被打开,一道身影瞬间蹿到了青鸾面前——蜃龙一脸不甘:“你竟然渡劫了?!我也要渡劫!”
温槿礼:“‘卷’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青鸾闻言点了点头:“好像有点懂了。”
“对了,还没来及问你呢,刚刚发生了什么,怎么突然引发了雷劫?”司煦认真地看向青鸾。
青鸾皱起眉头回忆起来:“我本来是在雪狐那里玩的,忽然感觉有人从背后轻轻推了我一下。”
“我以为是游客急着往里走,不小心碰到了,也没在意。”
“但是,过了几分钟,觉得身上好热,好像有什么东西指引着我往后山的方向走。”
“然后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就看见天上布满了乌云。”
司煦闻言看向青鸾的背后,仔细一看才发现,衣领底下露出了一小块黄色的纸片。
“这是……”司煦神色微凝。
正正方方的黄色纸片上,勾勒出一个圆形的法阵。
温槿礼忽然想到了什么:“前段时间是不是在异象局和城堡游乐场里……”
“和之前两次的不太一样,但应该是同一个源头。”顾怀谣瞥了一眼纸上的法阵。
最开始是利用余皓将异象局卷入了一场游戏,而游戏的核心便是一个法阵。
可惜游戏并没有达成预想中的目标,那些人又试图引动藏在城堡底下的法阵。
然而,城堡的精密设计被顾怀谣和龙阻止,召唤恶魔附体的巫师也被异象局带走调查。
从那之后一直没有什么新的动静,还以为是后继无力了,没想到竟然把新的目标定在了灵山动植物园里的妖族幼崽身上。
如果这一次顾怀谣不在,最轻的后果是青鸾活不过这场雷劫,而严重的话,司煦干涉雷劫,整座灵山恐怕都要灰飞烟灭。
“那些人好像每一次搞事都碰巧撞在了谣神面前哎。”温槿礼感叹道。
“……”
确实,也太倒霉了吧。
——
“法阵的事情就由我来处理吧。”司煦说着,将那张黄色的纸片折好收了起来。
外面的暴雨一时半会儿没有停歇的迹象,时间也还早,游客们都在室内逛了起来。
雪狐连续“营业”了好几天,趴在互动窗口那里百无聊赖。
忽然听见外面这么大的动静,终于按捺不住给窗口挂了一个“暂停营业”的牌子,溜了出来。
刚溜出观赏区域,迎面就遇上了顾怀谣几人。
雪狐看着气息不同以往的青鸾,惊讶而又好奇地跑上了前来。
七八岁的小男孩顶着一头灰白色的短发,似乎是原形趴太久了,一时间四肢有些不协调,忽然脚下一打滑,直接身形不稳地撞向了顾怀谣所在的方向。
九尾白狐伸手一拦,小男孩只觉得像是撞在了一块坚硬的石头上,捂着额头泪眼汪汪。
随后,雪狐小男孩抬起头,看向这个高大而冷冽的男人,身形一僵。
好、好可怕的气息!qaq!
雪狐小男孩连逃跑的念头都兴不起来,腿一软,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
九尾白狐的气息对于小雪狐而言,确实有点太夸张了。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撞上来的!”小男孩一动都不敢动,几乎维持不住人形。
旁边人来人往,都好奇地看向这里,放慢了脚步。
若是这种时候突然变回了雪狐的原形……
顾怀谣瞥了身侧的小白一眼:“别吓他,吓坏了你替他营业。”
“……”
九尾白狐沉默地收敛了气息。
蜃龙见状,上前搀扶起了还在腿软的小雪狐:“怕什么?又不会吃了你的。”
两人因为之前的“合作”,关系还算挺好。
“你怎么知道一定不会吃我?”雪狐疑惑道。
蜃龙理所当然道:“你这么小一只,对于他们那些大妖而言,连塞牙缝都不够,吃你干嘛?”
雪狐:“……”
谢谢,有被安慰到。
“对了,雪狐,你有见过这样的黄色纸片吗?”司煦忽然问道。
“黄色的纸片……是这个吗?”雪狐眨了眨眼,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同样的纸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