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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不肖子兼不肖爹(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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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这顿饭一直持续到下午快三点才结束,散场后,郁锦辰跟曲非歌还有大成、林子几个铁哥们儿又组了个小局,去私人会所洗浴按摩,完事之后在休闲厅搓起麻将。

汪有成家里是做贸易的,这两年在南方帮他爸搞进出口,郁锦辰对这方面兴趣很大,一直都有合作的意向。汤林则是律师世家,春天的时候终于把追了好几年的女朋友成功娶回家,这俩月一直带着老婆在外面游山玩水度蜜月,前几天才刚刚回来。

至于曲非歌,虽然自我定位是艺术家,手里也确实有导演学位,但这么多年也没见创作出什么经典作品,只拍过几部特别意识流的、连院线都上不去的文艺片,玩票性质随手搞的一个小酒吧倒是经营得有声有色。

牌桌上,四人一边摸牌出牌,一边天南海北的闲聊,从政策调整说到八卦杂谈,正激烈的争论某当红女演员到底是不是靠潜规则上位的时候,郁锦辰的手机忽然响了。

抓过来一看,来电人是前段时间跟他打得正火热的一个男模特,身材长相属于英俊挺拔那一挂,性格却娘唧唧的,是个弯得不能再弯的纯零。

犹豫了一下,郁锦辰接通电话,手上也没闲着,继续打了一张二筒出去。

“喂?贵强?”

“哎呀,辰哥!”对面人立刻发出不满的娇嗔,气鼓鼓地说:“都说了别叫这个名字,土死了!”

“好好好,那叫你jerry行了吧。什么事啊?”

“没事就不能找你啦?这段时间怎么一直都没联系我呀,我一个人在国外寂寞死了。”

郁锦辰抬手打出一张牌,笑着说:“上听了,我看看这次谁又要来点炮。”

随后漫不经心地回:“越洋长途一分钟好几块呢,我可打不起。你这是回来了?”

jerry小小地哼了一声,声音颇为幽怨:“是呗,刚刚在国内机场落地,正在这等转机。我还以为这么长时间没见你也挺想我呢,一下飞机就着急忙慌的给你打电话,结果?哼……”

包间里安静,听筒音量又稍微有点大,他的这通抱怨连带着那个千回百转的尾音一齐从电话里飘出来传进众人的耳朵,桌上其余三人登时挤眉弄眼,纷纷露出憋笑的神情。

郁锦辰面上有点尴尬,装作若无其事地丢出手里的牌,下一秒却发现匆忙之间打错了,于是语气不由得变得有些气急败坏起来:“啧,烦不烦呐你,我不忙项目呢吗?当我是无业游民啊天天闲得没事在家里跟你煲电话粥。到底有正事没有?没有我挂了,没工夫跟你扯淡!”

见状,对面人也不敢再讪脸,嚅嚅地汇报了一下自己接下来一段时间的行程,并在委婉表达了想见面搞点双人运动的心情之后主动挂断了电话。

这边甫一合上手机,汪有成就忍不住掐起嗓子学着jerry的声音对郁锦辰道:“死鬼,这么多天一个电话都不打给人家,真讨厌,哼~”

曲非歌拍着桌子嘎嘎大笑,汤林也乐得够呛,边笑边拍着郁锦辰的肩说:“锦辰,你从哪儿找的这么个活宝,拍情景喜剧的吗?哎不是,你现在真就只跟带把儿的玩啦?不打算给你儿子找个后妈?”

郁锦辰自己也憋不住笑了两声,把面前的麻将牌往中间一推,边洗牌边大声道:“你不懂,带把儿的有带把儿的好,而且玩着没负担。后妈什么的,等以后再说吧,我现在没兴趣特意找个人在家里管东管西,多不自由啊。”

汤林放下手跟他一起洗牌,“哪儿不自由了?说这么多其实就是没找到能让你死心塌地的女人而已,像我跟我老婆……嘿嘿。哎不对啊?这局打完了吗?怎么就洗牌了?”

闹哄哄地玩到晚上,曲非歌问郁锦辰要不要去他酒吧坐坐,郁锦辰想了想拒绝了。算起来,他有一个多月都没回父母家了,再不回去报个到,估计老头又要跟他长篇大论,痛心疾首地批评他作为儿子和父亲的失职。

提前给母亲打了个电话报备,郁锦辰在夜色里回到儿时的旧宅。这里是一片老居民区,建于上世纪七十年代,在当时算是配置很不错的一套房子,但这么多年下来多少还是显得有些落后和破旧了。他之前在郊区买了栋小别墅想让父母搬过去养老,但老两口说什么都不干,就说这里舒服,而且跟老邻居们也都熟悉,最后只好作罢。

回到家,正好赶上保姆切了水果出来,郁母柔声招呼他过来沙发这边坐,郁父则是板着脸坐在椅子上看报纸,瞅都不瞅他一眼,仿佛当他不存在。

父亲的脾气郁锦辰早就习惯了,所以也不尴尬,伶伶俐俐地径自走到沙发上坐下,一边往嘴里塞西瓜一边含糊不清地问:“澄心哪去了?”

“在屋里写作业呢。”郁母回,“我去叫他出来吃水果。”

等郁母进屋,一旁的郁父终于放下报纸,严厉地对郁锦辰道:“你看看你自己,这是一个父亲该有的样子吗?经年累月的扔着儿子不管,自己在外面逍遥,真亏你做得出来!”

郁锦辰吞下嘴里的西瓜,心想这味道比起村里的可差远了,同时敷衍地回:“我不是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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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忙么,上周一整周都在村里视察项目,昨天才刚刚回来。”

“借口!”郁父瞪起眼睛,手掌在大腿上一拍。“再忙能忙到一个多月都没时间回来看儿子一眼?上周你在村里视察,那大上周呢?大大上周呢?这么多年你去参加过几次家长会?”

郁锦辰被他堵得没话说,只好又叉起西瓜往嘴里塞。这时郁母正好领着个白白净净的小男孩从屋里出来,郁锦辰一看见他,连忙招手道:“澄心,快过来吃西瓜,可甜了,再不吃一会儿爸爸就吃光了。”

郁澄心瞥了他一眼,没搭理他,径自走到果盘前,叉起一块哈密瓜转身递给郁母:“奶奶,你先吃。”

郁母一脸宠爱的摸了摸他的头,接过那块哈密瓜。“哎,好,澄心真懂事。去,给你爸爸也拿一块。”

郁澄心撇了下嘴,小声嘀咕:“他自己会吃。”

拗不过郁母的坚持,郁澄心到底还是坐到了郁锦辰身边,可是小脸却故意朝另一边撇着,只把后脑勺留给爸爸。

郁锦辰哭笑不得的望着闹脾气的儿子,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其实他爸说得没错,他确实是一个不太负责任的父亲,自打跟孩子妈分手,他就没怎么跟儿子亲近过,从幼儿园到小学,这么多年一直都是父母在帮他带,或许对儿子来说,他这个爸爸只是生活中可有可无的存在吧。

“对了儿子,你看这个。”尴尬间,郁锦辰忽然想起回来的时候特意去商场买的玩具,于是连忙拿过放在一旁的牛皮纸袋,捅了捅儿子的后背,献宝似的拿给他看。“最新款的奥特曼,眼睛和胸口都会发光,还有一个能发声的变身器,是不是很帅?嗯?”

郁澄心皱着眉头转过脸,看了一眼他手里的玩具,颇有些无语地说:“上次你给我买的就是这个,一模一样。而且我早就说过我不喜欢奥特曼。”

“啊?”郁锦辰捧着盒子傻在当场,郁父看不过眼似的站起身往卧室走,只留下一句严厉的批评:“看看你这个爹当的!”

向来疼爱儿子的郁母也有点看不过去了,伸手拿过他手里的玩具盒子放到一旁,坐下来一边剥盘里的松子一边细声责备道:“不怪你爸爸说你,哪有你这么当爹的?自己不养也就算了,住得明明又不算远,一两个月才过来看一趟,你让澄心怎么想你?怎么跟你亲近?”

郁澄心从沙发这头跳下来,噔噔噔跑到另一头,在奶奶身边坐下跟她一起剥松子,同时小声嘟哝道:“才不用他来看我。”

“你听听,”郁母埋怨地看了郁锦辰一眼,“儿子都快不认你了,你还不好好反思一下自己?”

郁锦辰讨了一顿没趣,心情也有些不大畅快,坐在沙发上跟母亲讪讪地随便聊了两句便推说自己有点累了,遂灰头土脸的一个人溜回卧室休息去了。

第二天早上,一家人难得坐在一起还算和气的吃了顿早饭。早饭后,郁父要去见自己的几个老同学,讨论过段时间的母校校庆事宜。郁母则是亲自去送澄心上学,回来顺便到菜市场买菜。

郁锦辰一个人在家里闲得无聊,正巧jerry又发讯息来撩拨,于是当即决定去会一会这位许久未见的小情人,视情况决定晚上要不要跟他干上一炮。

见了面,或许是顾忌着郁锦辰昨天的态度,jerry没敢再赖赖唧唧,一直挑着他爱听的话讲,给他哄得挺舒服,当场带人去高奢店里买了两套当季新款男装。

傍晚在西餐厅吃过晚饭,二人自然而然地步入酒店,一同滚上床。

jerry虽然性格有点娘,但身材挺不错,肌肉练得恰到好处,闭上嘴巴往那一站看着还挺有范儿的,不然郁锦辰当初也不会跟他勾搭上。后来虽然渐渐暴露出了娘娘腔的本性,但因着床上功夫了得,外加知情识趣,很懂察言观色,所以郁锦辰一直没跟他断,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保持着疏松的联系。

跟jerry在一块腻了两天,郁锦辰被伺候得通体舒泰,心情大好,感觉世界都亮堂了。果然这才是他该过的生活,如果可以的话,他再也不想住进那种一股霉味还闹耗子的破房子里,也不想再顶着大太阳在尘土漫天的工地上转来转去了。

然而工程上的问题还没有彻底解决,郁锦辰再不乐意也不能半路撂挑子。毕竟这是他自己手底下的项目,事关公司发展,孰轻孰重他还是分得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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