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鹤寅轻飘飘地看着他,不悦地翻着白眼:“钱不是万能的,做人也不要那么市侩。”
见媳妇有些不高兴,从宥言委屈巴巴地摸出手机,打开存款给媳妇看家底:“可是达老头说要十亿才能提亲呢!我这里的存款,一二三,十百千,…还差好多呢。”
尚鹤寅的眼眸闪了几下,诧异道:“你这般贪财,只为了存钱…给我?”
从宥言点点头:“要不然呢,我赚钱都是为了娶媳妇啊。我有手有脚有头脑,肯定要担负起养家的责任啊。”
“达叔逗你玩的话,你也信?”尚鹤寅无奈:“若你是个混球,哪怕拥有一座城池,我也不可能答应啊。还有,你脖子上的圆东西是摆设吗,做事怎么不动动脑子?”
“媳妇!你真好!”从宥言眼睛陡然亮了起来,脸颊挂着由衷的喜悦,一招饿虎扑食朝尚鹤寅扑去。
尚鹤寅被从宥言突袭,猝不及防地被扑到在地,左右挣扎未果,他消瘦的小身板根本躲不开这个傻汉子的蠢力气。
“媳妇!老婆!啵一个,啵一个嘛。”
从宥言撅着红嘴唇,将满心的喜悦,重重地印在对方脸上。
湿湿的温暖,带着满心的崇拜,一个笨小孩无师自通,毫无章法地压在心爱的海棠树上,左撩撩,右亲亲,吧唧吧唧的,到处点火。
第四十五章甜蜜,就是这么简单
雄性生物很简单的专属占有欲,带着一股子麻辣酒精味,特别上头。
尚鹤寅紧张到蜷起的手脚逐渐放松,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赶紧抓紧这块浮木,赶快大口呼吸,否则他会溺水而亡。
感官神经,被动着卷进一场战栗时,陌生的体验直接刺穿了细胞,直达小脑。
随后的呼吸也跟着急流,徜徉起来。
尚鹤寅原以为自己会厌恶这样的触碰…没想到,却是一场饕餮盛宴,耳膜如同击鼓传花般,牵动着心跳。强强激素的对撞下,竟能带给心脏这般奇妙的跳跃…
唇唇,依依分别之际,带出了一根发亮的琴弦,叮叮咚咚,闪着好听的旋律。
尚鹤寅手脚发麻,呼吸急促,他立刻听从了内心的想法,一伸手,大力抓住了纵火犯的衣襟,用劲所有的力气,狠狠地瞪着是的,他想再次确认一遍!
扮演角色时的恋人与现实环境中的恋人,区别在哪里?
这一次的动作戏,是反转模式,一切当然由男一号主导。
‘没有打板人喊开始,没有化妆师给补妆,零零碎碎的内心独白,都是属于我的!’尚鹤寅按住小笨蛋的后脑勺,进入虹吸收尾状态。
啵……这一声的味道很甜!感觉,真是好极了!
旖旎遮氤氲,缱绻掩红唇……不用天荒地老,只需氧气不够为止。
憋气之后,耳边嗡嗡嗡声终于停止了,尚鹤寅脸庞微红,喘着气,乜望着身边人,某位一脸幸福懵逼状的蠢汉子,不由得低声笑起来,推了一下:“傻瓜,你太占地方了,过去点儿。”
从宥言像极了发现新大陆的探险者,一直在大西洋上漂流,上帝耶稣阿拉释迦都听见了他的祈祷,终于把美人鱼送到了他的嘴边。
那还等什么,必须再吃一口才能回本啊。
“啊呜~”从医师翻身农奴把歌唱,骑上去就是一口。
……
翌日早晨。
达叔打着呵欠从卧室出来,吸着拖鞋去厨房准备早餐。
二楼的门悄悄开了一条缝,一个人影鬼鬼祟祟地溜下来。
不用回头,只闻其声,便知其人。达叔懒洋洋地淘着米,头也不抬地问:“少爷起了没?”
溜下来的人自然是从宥言,他遮遮掩掩地背过身,在冰箱里寻鸡蛋,含含糊糊地答道:“没起呢,待会儿剧团有排练,我和小王送他去。”
平日里此人的气焰极其嚣张,说话的嗓门极其之大。事出反常必有妖。达叔眼珠一转,忽然嚷道:“那些鸡蛋过期了,不能吃。”
从宥言捧着选好的鸡蛋,低头转身便走:“没事,没事,我又不是拿来吃的。”
达叔一把拉住他的衣领子:“搞什么幺蛾子呢,给我看看你的脸。”
从宥言捧着鸡蛋按在脸上滚动,矮身躲开对方的魔爪,左闪右躲的就是不抬头:“达老头,你赶紧煮粥去,别缠着我。”
二人就在厨房和客厅之间躲猫猫。
冷不防,尚鹤寅裹着睡衣,出现在楼梯口。见客厅里闹腾的跟煮开的水锅似的,他忍禁不住,跟着笑了一会儿,靠在常坐的沙发上,温言道:“达叔,您老人家的身子骨不适合剧烈的运动了。”
达叔喘着粗气,指着从宥言:“还不是这个混小子,一大早起来,便鬼鬼祟祟。”
尚鹤寅眼角含着笑,做恍然大悟状:“哦~达叔错怪他了,是我让他下楼拿鸡蛋的。”
达叔扶着腰:“取个鸡蛋而已,那为啥躲着我?”
尚鹤寅微微一笑,想再解释几句。
达叔摇摇手,扭头走进厨房,边走边说:“儿大不中留喽,留来留去留成仇,你的心啊,早就偏了。我做饭去了,你们随意吧。”
见达叔慢吞吞地走进玻璃门后,尚鹤寅这才招招手:“过来,给我瞧瞧。”
从宥言尴尬又别扭地走过去,低着头。
“抬头啊。”尚鹤寅笑着拍拍沙发,“躺下,把鸡蛋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