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齐什么?齐天大圣啊?切~,我会怕你?出门前记得带上降压药啊,免得到时候输得很难看,羞愤交加之后,血管破裂而亡。我这里,可是管杀不管埋哒!”
老吴,以及还没去睡觉,出来看热闹的达叔,二人默默对视一眼:“……”
得嘞,还未卖出一瓶药膏,仇家都是结了一个。
从宥言还嫌事情不大,对着镜头,笑得特别美好,只是语气特别欠揍:“齐天大圣,我就在这里,等你来战!别认怂啊!”
……
视频的另一边。
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气急败坏地跳着脚,指着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熊先生,这就是你推荐的好看的视频?未来的中医新秀?愣头青一个,满嘴跑火车,半句实话都没有。药,哪能这样卖?啊?卖黑心药,这是在亵渎祖先啊。”
肥头大耳的男人正是熊大,他嘿嘿一笑,慢悠悠地放下茶杯:“齐老先生,现在的孩子啊,都这样,胆大皮厚,成天胡言乱语的。”
“也不尽然,那小子的确有几分本事。”齐天祥不满的哼了一声,喝口参茶,压住火气,寿眉一挑,问道:“对了,这个毛头小贼,你是如何认得的。我记得,熊先生好像是搞艺术的,你怎会认识这等骗子?”
“这就是我找您的原因啊。齐老,您才是业界泰斗啊。”熊大声情并茂的开了口:“我这次来,就是想请你出山,压压这人的气焰。”
齐天祥并不作答,微微一笑,端起官窑茶碗,细细品茶。
熊大闻弦知雅意,凑过去竖起两根肥肥的手指头:“事成后,给您这个数。”
第二十九章你是我同门?
齐老还是那张笑脸,眉头都不带抖一下的。
熊大一咬牙:“三条小黄鱼,都是您看上的那种款式,您看…成吗?”
齐老这才抬起眼角,含笑说道:“那小子是什么来历,你说来听听。”
熊大一听,就晓得有门了,肢体语言顿时夸张起来,他握紧拳头,做痛心状:“唉…我真没想到这小子是这样的人呐。与他初相识时,他也是本分可爱的孩子,我见他可怜,便介绍去了兰夕上班。后来啊,是这样一回事……”
添油加醋说完从宥言不堪回首的前历史,熊大自己都信以为真了,唾沫浪费太多后,明显的反应就是口渴难耐,他耳后忽然奇痒难耐,伸手挠了几下,并未在意,端起茶碗,dun.dun.dun地喝着茶水。
一碗下肚,口渴的感觉并未减轻,咽喉处反而越发刺挠起来。
熊大还想喝水,比任何时候都想,视线乱扫起来,见茶壶里还有存货,嗓子眼更干了。
他陪着笑,道:“那个,齐老,您还喝吗?我帮您斟上。”
齐老摇摇头,凌厉的视线缓缓扫过熊大开始变白龟裂的嘴唇,“熊先生,怎么忽然想喝水了?”
熊大哪有那个功夫回话,干笑几声,端起茶壶直接往嘴里倒水。他喝水的动作过于凶猛,大量水渍沿着下巴,浸满衣襟。
齐老的眉峰紧锁,双手忽然按住熊大的掌心:“别动!”
熊大正准备抱着茶壶狠狠的喝个痛快,冷不防被人按住了,不由地怒了:“连一口水也不给人喝,有没有天理了!”
“你的火气原来这么大?勿慌!”齐老急速牵过熊大的手腕,被异常活跃的脉动惊到了。
他略一沉吟,想到了另一种可能,“熊先生,你的脉象有古怪!你不是真的口渴,而是中了毒,是病毒诱导你大量饮水的,再这么喝下去,只会加速你的死亡。”
“我被人下毒了?”熊大哪怕再口渴,一见齐老严肃的神情,心里也害怕起来。
齐老抚须点头:“似乎是忽然间被人启动的。熊先生,你最近有没有出过国,有没有得罪泰国人。”
熊大双股打颤,口齿也不伶俐了:“齐老,您别吓我。我能去哪里,我一直待在国内啊!”
“只要不是降头就好。”齐老伸手在抽屉里翻找片刻,找出一颗绿豆大的药丸,递过去:“赶紧吞了。”
熊大急忙吞进肚里,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原先急不可待的.饥.渴感,的确缓和不少。
熊大.蠕.动.着厚嘴唇,结结巴巴问:“齐老,这究竟是什么毒啊?”
齐老微微一晒:“我也不晓得。”
熊大吓了一跳:“啊?连您也不晓得,那我是不是会死翘翘啊。”
“我虽然不晓得此毒为何物,拖延几日还是可以的。”齐老抚须摇头:“下毒之人算准时间,拿捏好分寸,拖延至今才让你毒发,却又不会令你立马毙命,即便你此时熬不住死了,也不会怀疑到他身上。”
一想到自己会莫名其妙的英年早逝,熊大浑身发冷,扑通一声跪倒在齐天祥脚下,不管不顾的嘭嘭磕头:“齐老救命啊。”
齐老无奈,只得扶他起来:“熊先生,你先起来,容老夫想想对策。”
熊大满脸是泪,爬起来,胡乱地擦脸:“是呢,有毒肯定就有解药,我信您。齐老,您是毒医界的领军人物啊,一定有办法的。”
毒医界的领军人物啊~齐老心中闪过幼时模模糊糊看过的古籍残卷,上面似乎亦有这一类的古方毒案。
他抚须沉吟着总觉得这个古怪至极的毒药,并不是他想解,就能解得了的。不过,以此毒为引,追本溯源还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