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有时候隔着一条街道,有时候是一座房子,也不能阻挡。他自小就能看见别人身上的光,这光很浅,静下心来才隐约可见,但经过陆沉多年的试验,绝不是错觉。
男人的光比女人的强一些,颜色也深一些。比如他的商场巨擘爸爸是明黄色的,他的芭蕾舞妈妈是鹅黄色的。他慢慢也明白,这些光线大概是个人性格的一种投射,但他没看过自己的光。
他就这么见过了形形色色的光,有的光线令人温暖,有的让人彻骨生寒,有的耀眼夺目,有的刺眼可怖。也就慢慢学会了怎么以一种更加温和的方式去与各式各样的人交往,偶尔也能规避一些不具名的恶意,但有时候他也会想,自己的光是什么样的呢?
后来他知道了,自己的光是金色的,非常温暖,却只对一个人开放。
那日是个极好的午间,他刚签好工作,去办公楼交签好的三方协议。正想去吃饭的时候,感觉自己身上开始发热。
不是任何一种风寒感冒的生病发热,而是一种让整个人都暖洋洋的温度。然后他看见,自己的身上开始发出淡淡的金光。与此同时,隔壁教学楼四层的某个位置,出现了一团让他魂牵梦萦的银白光团。
是真的魂牵梦萦,感觉整个灵魂都要被那光拖走一样地在荡漾。他几乎下意识地就往楼下跑去,脚步飞快,生怕那团光跑掉,或者直接消失不见。他的内心告诉他,拥有这道光的那个人,非常重要。
当他站在办公室门口的时候,感觉到那团白光开始挣扎,像是遇到了危险。心里发慌,陆沉没有多想,直接推门而入。
然后他看到了白光的主人,一个眼睛里盛满了惊慌失措,面上却强作镇定的小男生。像一只受伤的小鹿,正在等着好心的路人经过,将它护在怀里。
于是他疾步走过去,将这只小鹿救起。
席真是个过于乖巧的孩子,越是与他相处,陆沉越是被他吸引。他心思简单,却为人着想;性格腼腆,却诚实开朗。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快乐是简单的快乐,却比任何娱乐都令自己满足。
陆沉手指轻轻揉捏着席真小巧的耳珠,身前正半梦半醒的人舒服地发出小声的呓叹。他盯着对方的睡颜,没忍住凑上去,在那细嫩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这一亲把正酝酿睡意的席真亲醒了,他朦朦胧胧地转过身,把头埋在陆沉怀里蹭了两下,问:“学长不睡吗?”
“不困。”陆沉把人闹醒了,也就不再轻手轻脚,而是明目张胆地对人家上下其手,还要一本正经地说,“真真睡吧。”
席真被他双手揉捏得身子都软成泥,下身也开始抬头,于是摇摇头,凑过去舔了两下陆沉的喉结,说:“学长,要。”
他的整个舌面温柔地覆在陆沉的脖颈间,挪动间留下一小滩一小滩水渍,被触及的地方一片温热。陆沉被舔得难耐,翻身便压了上去。他低头亲吻席真因快感而皱起的眉心,听着他的浅吟低叫,恨不得把自己所有的一切都给他。
让他救起的这头小鹿,永远像此刻一样,从里到外完完全全地,染上他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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