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H）
帕特里克来找我的时候都是深夜，每次我都沉默着接受他的请求，主动插入他的身子尽情地和他做爱。
渐渐地我掌握了在男人身上获得快感的诀窍，也知道了他的敏感点。他的身体，里里外外都是由我开发的。
但我刻意不触碰他的敏感带，总是避开。这是后来他会拿我与别人比较的一个原因，他也许觉得我们的身体并不契合。当然，这也是我自作自受。
那时，只要我嘴里承诺着温柔，他就会眯起眼满足地笑。即使我抽插的时候毫不温柔，他在我身下也仍能体验到快感。
那时我就明白了，那个男人的儿子不会喜欢女人。当时我压抑着确认这个事实的兴奋，非常得意。
在性爱之外，我尽我所能装作对他温柔，帕特里克确实是相信了。
在我十五岁生日的时候，他对我说了喜欢我，爱我，希望一辈子都跟我在一起。
我望进他的眼睛，没有作声，低下头吻他的唇——这还是我们第一次亲吻，他就以为我答应了，高兴而感动地抱紧了我，继而乖乖跪下，任我的肉棒在密穴中抽插，拼命压抑着却还呻吟出声，丝毫不知我心中在贬损他的愚蠢的淫荡。
我会这么想是有原因的，直至现在我也想为当时的自己辩解——这些小贵族并不缺少接触女人的机会，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我都以为他在白天也会与那些女人一起亲密地聊天，到了晚上便与我偷欢，并且很享受。
那时我就很期待这件事被那个老男人知道后的表情了。
为了让他更信任我，在射精之后我总会紧紧地把他搂在怀中，他也会紧紧地搂住我，靠着我，直到我们不得不分手。
我曾经抚摸着他前额的刘海轻声问他，“要是这件事被人知道了怎么办？”
帕特里克从我怀中抬起眼来定定地看我，思考着却没有回答。
那阵子他开始了写诗，一开始总爱拿给我看，我提不起任何兴趣。帕特里克很快就成为了小有名气的诗人，他也很得意，我却不以为然，觉得他会是很快就过气的诗人。
这其实是我最恨他的一点。
那个老男人让母亲怀上了我，却又处处打压我们。他们是崇尚经营权势的家族，按照那个男人的标准，我比帕特里克要好上许多，可我却什么都得不到；而帕特里克不过是附庸高雅的诗人，夜里还把屁股翘起来让人干，比妓女还低贱，可这样的人竟可以得体地活着，我和母亲却只能偷偷苟活。
这是最让我感到忿忿不平的地方。
中间有一段时间，帕特里克很久都未来找我，也未有跟我说明原因，让我以为他就这样逃走了，后来才知道那个家族陷入了贵族的争斗。
他们的家族在那之后就开始渐渐没落了。
我当时得意得很，以为帕特里克肯定也会很难过。但是再见到他的时候，他对此只字未提，似乎也毫不在意。
他长高了些，却更瘦了，一副更加慵懒性感的样子，靠在了我怀里，“我们很久没做了啊。”
他的手探进我衣服，轻轻揉捏我的乳头，试图挑起我的欲望。我不由自主地低头吻了他。确实很久没做了，一见到他，我就想立刻剥了他的衣服，狠狠地进入他，让他在我身下呜咽哭泣。
我也确实这么做了。
那一次要得很疯。
我没有等他扩张，就直接把硬起的肉棒插进了他的穴中。当时帕特里克跪在床边，我还记得他被进入的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