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风，男，29岁，家住三河区，十一岁时被少先特飞营选中，十四岁从特飞营毕业，正式成为一位飞行军人。”
“十七岁随同小队与归一基金会战斗，最终结果队员全灭，只身回归，全歼归一基金会分部。”
“二十一岁停职，前往生科院镀金。”
“二十六岁复出，不过却只担任起了疆土巡航职位，不再参与真正的一线战斗。”
这些消息都是人鱼传达过来的。
显然也是真实的。
因为当李平凡口吐出这些消息的时候，沈如风的脸色截然大变。
“十七岁那年回归后，一直到二十一岁离职，这四年里，你从未飞过一次，是因为那场战斗吗？”
这也是人鱼要问的问题。
“你，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沈如风将头扭过去。
其实这些消息就算是人鱼不说，李平凡也能通过星期五查到。
“先生，人鱼过来希望你能帮她问出缘由。”贾维斯声音又一次传来。
李平凡好奇了，看来人鱼和沈如风之间的关系绝对不只是认识那么简单。
“曾经有机会进入人类方舟总部担任飞行特工队的你，在十七岁后，基本上没参加过什么飞行作战任务，你的履历出现了一段空白期，恰恰这段空白期还不是人为删除的，是你本身就选择了放弃。”
“有意思，而且关于你十七岁与归一基金会的战斗，查到的数据并不详细，应该是有人想要掩盖。”
李平凡的话像是锋利的刀子，一点点剥开沈如风的伪装，他的脸色变得惨白，不断溢出豆大汗水。
“我不会说的，你杀了我，杀了我，我什么也不会说。”沈如风转过头，歇斯底里的咆哮起来。
李平凡没有继续说下去。
短暂的沉默之后，突然开口：“你杀了他们。”
“其中包括归一基金会的成员，也包括你的队友们，我说的对不对？”
沈如风的反应，早就让李平凡产生了这个想法。
曾经的一位天才飞行员，据悉有望二十岁的时候加入人类方舟。
方舟飞行舰队可以说是全球规模最高，能力最强的一个舰队。
任何飞行员，毕生梦想都是加入方舟组织，达到飞行员生涯的顶峰。
可惜，那一战之后的沈如风像是换了个人。
......
......
海洋之家，人鱼坐在低上。
不住叹气，又露出笑容。
“难怪，难怪沈如风说他见过那种熊首鸟身的怪物。”
如果李平凡在，或许他会猛地想起。
人鱼曾说见过吞山兽。
那时候，李平凡一度不相信，吞山兽，怎么可能。
这是玄法世界的生物。
他忘记了。
早知道，应该不带吞山兽来的，看看时间上会如何安排。
“原来，当年沈如风见到的吞山兽就是评测师手里那头......”
“人鱼，还有什么需要我转达给先生的吗？”
“没了。”
沈如风的态度在直播间中传达出来。
人鱼也猜到了，那年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对了。”
刚要离开的人鱼，突然转过身：“贾维斯，再给先生传达一句话，我想沈如风听了后，应该会帮助先生的。”
“请讲。”
人鱼叹气，转过头望向窗外，看着天空，却什么也看不到。
......
......
五百年后海岛上的李平凡。
一段来自分脑穿越时空的信号抵达。
“月亮，送给你了。”
李平凡伸手指向天空，淡淡说了一句。
这几个字。
很平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