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要见叶正群,秦欢心里很膈应。
这毕竟是自己的亲爷爷,可自己母亲跟叶震宇的结合又不是那么光明正大,秦欢完全明白,叶正群之所以接纳自己,除了血脉亲情以外,很大一部分原因可能是想让叶家后继有人。
因为叶语寒是收养的,将这么大的家产拱手让给一个外人,叶正群能甘心情愿?
以前他没得选,现在他找到自己的亲孙子了,自然不会这么大方。
“我不想见他。”
“少爷,我知道您心里对叶家有怨气,可这事儿您不能怨在老爷头上啊,这是您父亲犯下的错,这么多年以来老爷压根不知道您的存在,否则也不可能让您受这么多的苦啊。”
“养不教父之过,如果他能好好管教叶震宇,叶震宇还会在外面乱搞吗?”
刘伯张嘴要说话,被秦欢拦住了。
“你可千万别说如果叶震宇不乱搞的话就没我什么事儿了。”
刘伯无奈苦笑。
“我怎么可能说出这么荒唐的话呢,我是想说,如论如何您也不能直呼自己父亲的名字啊。”
在这件事上,秦欢反应很强烈。
父亲?
什么叫父亲?
他没有有感受到来自父亲的一丝丝温暖,反倒是这么多年的艰辛全都是由这个所谓的父亲一手造成的。
所以对秦欢而言,父亲只是一个毫无温度的名词而已。
曾经他对这个名字还抱有一点幻想,但现在连最后的幻想都破灭了。
“他生了我,这我无法否定,但他不是我父亲。”
秦欢说的冰冷严肃,让原本还想继续劝导的刘伯立马死了这条心。
刘伯的想法很简单,反正叶震宇已经死了,秦欢恨他也好,缅怀他也罢,都无关紧要了,眼下让他搞好跟叶正群的关系才是最重要的。
“好吧少爷,咱们不提他了,他对您确实没有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但这也不是您怨恨老爷的理由啊,老爷他....”
“打住,不要再说了,总之我就是不想见叶正群,如果你非得让我现在就见他,那也行,那我就过去跟他说声再见,然后这辈子就再也别见了。”
刘伯很头疼。
这大半辈子他处理过很多棘手的难题,但从没有哪件事让他觉得如此无奈。
他决定从长计议,先稳定一下秦欢的情绪再说。
“好吧,那您总不能连小姐都不见吧,小姐可是一直担心呢,她也在这里陪了您两晚上,今天困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这才回去睡了。”
秦欢也不知道为什么,对于叶语寒,他就是恨不起来。
之前他是叶家的上门女婿,叶语寒是千金小姐,自己整天被她欺负的跟狗一样。
现在好了,自己是货真价实的大少爷,叶语寒不过是收养来的,自己完全可以对她呼来喝去的,但他就是做不到。
有时候他真怀疑自己上辈子欠了叶语寒的,这辈子要来加倍还债。
“让她好好休息吧。”
“不,小姐说了,只要您醒了,立马喊她起床,不然她跟我没完。”
“切,她就是随便这么一说罢了,你还真信了。”
刘伯意味深长的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您明明知道小姐是真心实意的关心您,何必要借我的嘴再重复一遍呢?”
秦欢寸步不让。
“你明明知道我是怎么想的了,为什么非得揭穿我呢?我可是病号,你就不能有点起码的同情心吗?”
“您刚才可说了自己什么异常感觉都没有。”
“得,我不跟你斗嘴,尿尿去。”
说着,他翻身下床,往卫生间走去。
“等一下少爷。”
“尿完再说行不行,膀胱都快憋爆了。”
“好吧,您快去。”
解决完了之后,他很舒畅的呼了口气,又胡乱的洗了把脸,这才出来。
“说吧,刚才叫我什么事。”
“您站我身边来。”
秦欢又往前走了几步。
“说吧。”
“再过来一点。”
“哎呀,你搞什么呀老刘,又没人偷听咱们谈话,站这么近干什么,再说就算有人偷听又怎么了,咱们又没说谁的坏话。”
“不是这回事,快站过来。”
秦欢很无语,但还是照做了。
“到底什么事,搞得这么神秘兮兮的。”
刘伯仔细的打量起来,看的秦欢很不自在。
“你这什么意思?以为我是假冒的啊?放心,如假包换。”
刘伯一脸的不可思议。
“这又怎么了?我头发上没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吧?”
“少爷,您好像,不,您就是长高了,至少3厘米。”
秦欢听了一愣,心说难道这药还有这功效?那真是太炫酷了。
“不能吧,是这棉拖鞋的鞋跟太高了。”
“不是,就是长高了,不信您量一下。”
“高就高呗,我才22岁,还处在生长发育阶段呢。”
“是,理论上来说,您这个年龄确实还有长高的可能,但短时间内长这么多,确实有点夸张了。”
“可能是我昏睡的太久了,所以长的更快,没听说过吗,睡觉的时候长的最快了。”
“那是说的婴幼儿,您这年纪,虽然还很年轻,但肯定不能跟婴幼儿相比了嘛。”
“那可能是我天赋异禀天纵奇才呢。”
“这个....我还是去喊小姐吧。”
“哈哈,去吧去吧,你这是嫉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