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欢吹着口哨,左瞧瞧又看看,压根不接话。
“你哑巴了?我跟你说话听不见?”
“啊,你跟我说话呢?不好意思啊,我还以为你叫你儿子呢。”
这是反将一军,骂她儿子是杂种。
这女的脾气真够暴躁的,伸手揪住了秦欢的衣领。
“把车开走,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提醒你一下,我这衣服可不便宜,要是撕坏了,你得照价赔钱。”
“呸,看你这长相就你知道你是个穷屌丝,这辈子也就是穿地摊货的命了。”
“不信啊?巧了,上回有个泼妇也是不信,撕了我的外套,后来赔了我一千多,老大娘,别犹豫啊,正好我不怎么喜欢这衣服,赶紧给我撕了,我好拿你赔的钱去买新的。”
这女的犹豫了一下,还是松开了手,但是冲着秦欢的鞋子就是一口浓痰。
秦欢差点没吐了。
“开不开?不开我把你车上吐满。”
“随便,尽管吐就是了,我这车上有24小时的360度高清监控仪,会把周围的一切都怕的很清楚,包括你刚才吐的这一口,一会儿我报警,看看警察会不会惯着你吧。”
“你撒谎,哪有这种监控。”
“呵,听说过井底之蛙的故事吗?要不要我给你讲一讲?”
“你骂谁是井底之蛙?”
“当然是骂你啊。”
“你...你...”
“老大娘你怎么结巴了?我认识一个这方面的专家,要不要介绍给你?哦不好意思啊,恐怕不能介绍给你,因为这位专家有个习惯,那就是不给泼妇看病。”
“你敢骂我是泼妇?”
“我都骂完了,你说我敢不敢?”
这女的气的满脸通红,怒目圆睁瞪着秦欢,秦欢也以一种“你奈我何”的不屑眼神回敬。
俩人对视了大约五秒钟,她突然毫无征兆的往地上一坐,继而躺下,鬼哭狼嚎的叫了起来。
“打人啦,救命啊,没天理啦...”
她一边喊,一边手脚朝天的乱挥舞,活像一只被人翻过盖来的乌龟。
秦欢略有失望的瞄了刘永财一眼。
“就这?”
“怎么,你还嫌不够?”
“切,还好意思说我笨,这点小事都搞不定,看我的吧。”
“拭目以待。”
这女的不停的喊,很快,许多邻居拉开窗户往下瞧,但始终没一个人下楼劝解。
秦欢心说自己赌对了,看来这女的早就引起公愤了,只是大家都不想出面跟她对骂而已,如今自己站了出来,简直成了他们的代理人。
想到这,他清了清嗓子,两手抱拳,冲着那些拉开窗户的人拱了拱手。
“多谢捧场,多谢捧场哈。”
刘永财有些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大哥,你这是要卖艺啊?速战速决好不好,还要去找老吴呢。”
“别急,找老吴哪有这事儿有趣。”
“行,我倒要看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秦欢再次清了清嗓子。
“各位高邻,今儿个小弟我开车进来,看到这地方有个空位,就把车停下了,谁料这人立刻叫骂着说这车位是她家的,不让停,还往我身上吐痰,之后又满地打滚儿的撒泼甩赖,我实在是不明白了,在咱们这么有素质的小区里,怎么还住着这种泼妇呢?这简直是大煞风景,我知道,各位高邻都是有修养的人,不屑于跟这种三八一般见识,但小弟我是个粗人,没这么好的性子,所以打算给她点颜色瞧瞧,当然了,小区是公共场所,为了防止吵到诸位,我想想征求一下大家的意见,如过大家嫌吵,那就别出声,我立马走人,如果大家同意让我跟她掰扯掰扯,那就叫声好,我今天非跟她这种不良社会现象斗争到底不可。”
说罢,他一脸期待的等这叫好声。
可惜,几秒钟过去了,没人吭声。
秦欢心说这可丢人丢大发了。
就在他进退两难之际,终于从稍微远点的窗口上传来一声叫好,紧接着从不同方向响起来十几声叫好声。
秦欢再次拱手,并十分客气的微微作揖。
“好,既然大家是这个意思,那我就豁出去了,接下来您诸位就瞧好了吧。”
之后他冲着这女的哼了一声。
“泼妇,继续打滚,我倒要看看你能滚到什么时候。”
这女的虽然泼,但不傻,看这形势知道自己就算再滚下去也没好果子吃了,当场站了起来,拍拍屁股上的土,狠狠瞪了秦欢一眼。
“什么东西,一辈子也就是开出租的命了。”
“谢您吉言,我就喜欢这个,您慢走哈,不然就您这膘儿,容易摔一地脂肪,那油乎乎的多恶人心。”
“小杂种。”
这女人咬牙切齿的嘀咕了一句,扭头走了。
秦欢呵呵一笑。
“什么年代了还觉得撒泼犯贱就能唬住人,真是脑残的可以。”
刘永财开始鼓掌。
“牛,真没想到你能收拾了这泼妇,这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滚,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得,随你怎么说,总之咱们这车是停安稳了,估计以后再看到这车牌她也不敢再让开走了,走吧,上去找老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