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先问个事。”
“什么事？”
“昨天我有个朋友来你这玩过，他手机好像落你们这里了，你捡到没？”
“没啊？他什么时候来的。”
“昨天上午9点10分左右。”
“哦，你说小秦是吧。”
托尼心说这下对上了。
他在心里暗暗鄙视了一下秦欢，真是没有追求，这种老葱都下得去手。
“对对对，就是他，哎你怎么知道他姓秦呢？”
“嗨，他常来，几乎一天一趟，是我的老主顾了，我能不认识他么。”
“一天一趟?”
“对，有时候还一天两趟呢。”
“靠，他也不嫌累。”
“他没什么好累的，他就负责躺着就行了，剩下的都是我在操作。”
托尼真的很想给这个“敬业”的大姐竖个大拇指。
“你知道他全名吗？”
“知道啊，秦欢嘛。”
“你看他有多大年纪？”
“他自己说三十多了，但我看他顶多二十出头。”
“你和他认识多久了？”
“这个...也就一星期左右吧，以前没见过，他说自己是刚从外地到这边来打工的。”
托尼觉得这大姐警惕性太差了，别人一问就什么都招了。
难道这十几年她一直客源不断，靠的就是这种“实在?”
“哦..是，他确实是从外地来打工的。”
“我听你口音也不是本地人，跟小秦一起来的？”
“啊？哦，是啊，一起来的。”
“这样呀，那以后你们俩可以一起来我这，我给你们打折。”
托尼真是眼珠子都要惊掉了。
这何止是无耻，简直是毫无底线可言了。
“一起...一起来？你能忙的过来？还是....同时...”
“嗨，一个一个来嘛，这有什么忙不过来的，最多的时候我一天接待了十几个人呢。”
托尼终于竖起了大拇指。
“厉害。”
“客气了，有空你和小秦一起来哈。”
“不好意思，我没这个爱好。”
“什么爱好不爱好的，忙了一天，过来全身按摩一下，放松放松，多舒服。”
“啊，你说的是按摩？”
“是啊，不然呢？”
“就...只有按摩吗？”
“对啊，我这是按摩店，当然只有按摩啊？”
“那昨天秦欢怎么在这里花了两千多？按摩能花这么多钱？”
“你说这个呀，是这样的，小秦之前一直没给我结账，我看这孩子挺实在，就让他赊账了，总共大概有20多回了吧，昨天他一次性给我结清了，所以多了点。”
托尼还是有点不信。
“我能上二楼看看么？”
“当然可以啊。”
跑到二楼房间一看，确实是很正规的按摩房，墙上贴着各种按法的价位。
“躺下吧，我给你按一下。”
“不了不了，我...还有事。”
“来都来了，不急这一会儿嘛。”
“真挺急的，对了，秦欢这小子是不是刚换了手机号啊，我打他手机怎么一直不接呢。”
“你刚才不是说他手机丢了么？”
“啊，哦，他...他还有一个手机呢。”
“可我只存了他一个号，不知道是不是丢了的那个手机。”
“我看看。”
刚要看，这大姐手机响了。
“呀，你看巧不巧，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秦欢打的？”
“是啊，我先接很，喂小秦，现在啊，现在不忙，行，那你过来吧，正好你朋友在这，哪个朋友？你来了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