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欢只觉得双腿一软,差点没尿出来。
他心说这回彻底完蛋了。
自己干嘛要把那些话说出口。
如果只是偷着离开,即使被刘伯发现了,还可以找个借口蒙混过关,但现在?完了,全完了。
虽然刘伯喝得大醉,但对付自己是足够了。
他只用几秒钟就能打的自己满地找牙。
离得这么近,连去厨房抢把菜刀的机会都没有。
此刻他真恨不得扇自己一耳光。
这叫什么?
这就叫得意忘形!
这就叫祸从口出!
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
他很绝望的闭上了眼,等着被刘伯“制服”。
他甚至还想到,可能叶正群换完肾之后会大发慈悲留自己一命,那样自己还能苟延残喘的活着。
虽然活的很窝囊,但总比丢了小命强。
反正他已经窝囊了二十多年了,不在乎继续窝囊下去。
可是左等右等,似乎没什么动静了。
他睁开眼,壮着胆子慢慢转过身,发现刘伯根本没起身,仍旧躺在那里呼呼大睡。
原来他是说梦话!
秦欢长吁一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老刘?醒醒啊老刘。”
喊了几声,刘伯没半点反应。
这次秦欢学聪明了。
“老刘,你喝得太多了,这样可不行,你躺着,我出去给你买点解酒药,就在楼下,很快就回来哈,最多5分钟,你躺着哈....”
刘伯还是没有动静。
秦欢一步一回头的出了卧室,什么东西都顾不上收拾,踮着脚尖走到大门口,慢慢的敞开门。
生怕关门的声音太大吵醒刘伯,他连门都没关就下了楼,之后抬头往楼上看了一眼。
“哎,88万买的,一共住了十几天,合着一天快10万了,没想到就这么打了水漂.....算了,保命要紧,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说罢,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
这一晚,在酒精的作用下,刘伯睡的很沉。
他做了个梦,梦到叶语寒终于接受了秦欢,叶正群为他们举办了盛大的结婚典礼,而且秦欢也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世,之后叶家人相处的十分融洽,过的美满幸福。
但梦终究是梦,不管美好或是难过,迟早有醒来的那一刻。
第二天上午9点10分左右,刘伯终于醒了。
这个点才起床,对一向十分自律的他来说简直是不可思议的。
他看了一下手表,有些懊恼的苦笑起来。
“哎,这回真是太不像话了,以后绝对不能再这样了。”
说着,他下了床,往门外走去。
为了不吵醒秦欢,他步子很轻。
可到客厅一瞧,沙发上压根没人。
难道去次卧睡了?
可秦欢说过,次卧里没床啊?
难道是睡在地上了?
这也没道理啊,明明有沙发,为啥要睡地板呢?
不管了,去看看吧。
推开门一瞧,屋里既没有床,也不见秦欢的影子。
他正有些纳闷,突然看到卫生间的灯开着。
他心说原来是在卫生间里。
他走过去,轻轻敲了敲门。
“少爷,您没事儿吧?”
里面没有回声。
“少爷,您在里面吗?”
还是没动静。
“少爷,那我开门了。”
还是没人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