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客为主()(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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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顾问双十一有什么想买的吗?能不能给我一个帮你清空购物车的机会呢?”

刑从连路过沙发,瞥见林辰在看淘宝,笑眯眯地问道。

“有,但是不用了,谢谢刑队长。”林辰仰头看他,很有礼貌地回答。

“为什么啊,”刑从连俯下身去,从身后环住林辰,亲了亲他的额头,“我赚钱就是为了给你花的啊。”

“很简单,”林辰握住他的手捏了捏,“我购物车里的基本都是我想为你花钱的项目。”

“?”刑从连不可思议地离开一点距离,“那些衣服都是你想给我买的?”

“差不多,”林辰回答,“勉强有一双给王朝的袜子和给小王的衣服。不过老实说我觉得小王不一定穿得下,所以这个待定。”

“那几个我看到了,还挺可爱的,”刑从连捧着林辰的脸让他枕在沙发上,自己低着头看他,带点质问口气地说,“你就不打算给自己买点东西吗?”

“我没什么需要的。”林辰仰着头看着刑从连倒过来也很帅的脸,怡然自得地说,“不过你怎么这么了解我的购物车?”

“很显然,我查了你手机。”

“这样啊……”林辰微微皱了皱眉,做沉思状。

“不可以吗?”刑从连见势不妙,赶紧低头,在他鼻梁上啄了一口。

“欢迎。”林辰无奈地叹了口气,“但我要是给你送礼物,被你发现了就没有惊喜了不是吗。”

“在发现的时候有惊喜就够了。”

“我想看你惊喜的样子。”林辰认真地说。

“那,下次我当你面看你手机?”刑从连试探着问道。

“……”林辰看起来很无语,然后默默把手机举到他眼前示意您请。

刑从连拿过他的手机然后熄屏随手扔到一边,把他环紧,并在他耳朵附近有一下没一下地亲吻,“只顾着看你,没空看手机。”

林辰很满意地笑了,轻声说:“刑队长现在这么会说情话,我压力很大啊。”

“学生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老师不应该开心吗?”

“确实很开心。”林辰认真地说。

刑从连笑了,在头顶用力按了按林辰的脑袋。林辰轻轻挣开他,转身跪在沙发上,握住刑从连的后颈,终于和他吻在一起。

路过的王朝习惯性地走快两步,贯彻眼不见为净的方针。路过的小王则不长眼色地跃到沙发顶上,挤进了他们两人之间。

刑从连没有理它,只继续吻着林辰,毕竟刚才的气氛实在太好。而林辰则松开了抱着刑从连的一只手,拎着小王的后颈肉把它驱逐出沙发顶。力道不重,起码小王被扔下去以后只是不满地喵了一嗓子,就抖了抖毛迈着圆润的步伐回到了自己的猫爬架。

刑从连觉得林辰对接吻的尊重很有趣而且潇洒,不由得笑了起来。林辰愉快地舔着他的笑,而后重新认真地深入着这个吻。

不过他们并没有更进一步做点别的的打算,至少由于在这个隔着沙发的情况下很难实现所以没有,因此这个吻持续的时间也不长。

刑从连轻轻喘着气,听着林辰同样有些急促的呼吸声,拇指缓缓拨弄着他后颈的短发。他的顾问先生的穿着总是这么朴实无华,衬衫休闲裤是最常见的搭配。

虽然以林顾问的身材和颜值穿什么都很好看,但刑从连突然产生了点别的想法。

“周末不如我们去给你买点衣服吧?”

看着林辰意犹未尽的眼神,刑从连有些突兀地开口建议道。

反正周末也没什么事,把逛街当约会也挺好的。林辰是这么想的,和刑从连的目的也不约而同。

为了摆脱王朝,刑从连特意在周末起了个大早,就为了和林辰二人世界。

七点钟对于早餐而言刚刚好,但对逛街来说还是有点太早。安生国际里的商店要到八九点才会陆续开门,闲散得和某位股东家黄姓少爷很不相像。所以刑从连和林辰在慢条斯理吃完早餐后时间有点过剩,但也没什么地方可去,只好回家稍作整顿。

幸运的是王朝同志昨晚熬夜打游戏到凌晨,并不会在十二点以前起床。在被林顾问提醒这一点后,刑从连为没有睡到懒觉惆怅了一秒,而后立刻找林顾问讨要了早起的奖励。或者说是林辰知情不报的惩罚。总之林辰气喘吁吁和刑从连相拥着接吻的时候还是觉得冤得说不出话。

再次出门的时间未免有些晚,还没游荡到男装店又到了午饭的点。两人对中午吃什么都毫无想法,就临时起意地走进了一家名字听起来很便宜的店。

虽然名字不超过十块钱,但是点完两个人的菜还是花了正好一百。期间两人就主食应该是面条还是水饺展开了友好讨论,结果是两个都点了,毕竟早上运动完也确实有些饿。

刑从连对这家店的看法是很满意,觉得口味很不错下次可以再来。而林辰的看法是刑从连的眼睛在这家店的光线下显得尤其好看。

吃饱饭两人正式进军服装区。刑从连挑剔地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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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了下林辰身上普通的衬衫休闲裤,打算用自己作为富家子弟的审美给他好好找几套衣装。

他们步入了一家看起来干净简练的店铺,店员热情地路过,口中念道“欢迎光临请随意挑选”,很快在货架间不见踪影。刑从连扫了一眼店内的各色衬衫t恤polo衫,果断拉着林辰往休闲西装的方向走去。林辰神态自若地被扯走,路上往旁边货架挂着的法兰绒衬衫摸了一把。

没过多久林辰怀里就被塞了几件西服西裤,都是休闲款的,颜色搭配和谐而不俗套。和领导期待的眼睛对视两秒后,林辰听话地抱着衣服往试衣间走去。

帘子拉开的一瞬间,另一种风格的林顾问让刑从连眼前一亮。虽然慵懒闲散的林顾问他也不是没见过,但面对林顾问的新打扮,还是自己给他选的打扮,刑从连还是愣了愣。

林辰见状,挑了挑眉,轻描淡写地问道:“好看吗?”

刑从连回神:“非常。”

“那要买吗?”

“当然要买。”

“那我现在换下来……”

林辰后退一步,打算换回自己原本穿着的衣服。帘子扯到一半却被刑从连拉住了。

林辰差点以为刑从连要搞什么进来看着他换的骚操作,不过刑从连只是单纯递来另一套衣服想让他换上试试。

林辰的心情有些微妙,觉得自己有时候想象力是有点太过了,一边换衣服一边自我反省。而外面的刑从连则摸着下巴瞥着五米外虎视眈眈的工作人员,不知在想什么。

法地动作,只遵循最本能的欲望行事,手上撸动林辰性器的动作也显得狂野。而在他蛮不讲理却细致入微的掌控与照顾下,林辰再次被推上了高潮。

刑从连怜惜地垂眼审视着他,欣赏他被接连的快感冲刷而不住打战,欣赏他面颊飞上的大片潮红,欣赏他几乎被极度狂喜占有神志也仍然颠三倒四做出的“我爱你”口型。

林辰真是太美了。刑从连这么想着,俯下身含住他的唇瓣,并且在他体内最深处射出来。

他松快地伏在林辰身上,慢慢品味高潮带来的快感与舒畅。林辰让他趴了一会,最后还是拍了拍他的背,意思是有些沉,而且刑从连的性器还留在他体内。

刑从连懒洋洋地起身抽出了性器,处理好安全套后又在林辰身边躺了下来,伸手把林辰捞进怀里,从背后环住他,扒开他的衣领吻了吻他的后颈。

他们就这样很安静地抱着躺了会儿,直到林辰开口打破这份宁静。

“刑队长真是素质很好。”

“嗯?怎么说?”

“你说的那几句一点都不脏。”

“你听懂了?”刑从连笑问。

“没有。但如果真的脏,你会让我听懂。”林辰诚恳地说。

“不愧是林顾问。”

“所以到底是什么意思?”林辰捏了捏刑从连搭在自己身上的手。

“大概就是我爱你,我想让你舒服。”刑从连诚实地回答。

然后他听见林辰很挫败地叹了口气,于是问道:“怎么了?”

林辰没有说话,只是牵着他的手往自己身下引去。刑从连触到林辰重新硬起来的东西,不由低低地笑起来,“林顾问,你没这么容易硬。”

“很难说啊……”

“不是因为我那句话。”刑从连肯定地说。

“确实。”林辰认同道,“但还是因为你。”

“那,我惹出的问题,我来解决。”刑从连大度地宣布,握住林辰的性器,在顶端轻轻刮了几下。

“我觉得不必,”林辰扒开刑从连的手,又推了他一把让他在沙发上躺平,一个翻身坐在了他身上,会阴轻轻磨蹭刑从连的东西,“定力不够是我的问题。”

“那林顾问要怎么解决呢?”刑从连笑看着他,手搭到他腰上。

“为了提高解决问题的效率,我不妨再惹出一个问题,然后同时解决。”林辰泰然自若道,俯身开始从刑从连的脖颈有一下没一下地吻,吻得很轻,以至于痒。林辰垂眼盯着他的爱人,结实的身体上有不少刺眼的伤疤,新的旧的,长长短短,让人难免心疼。他于是顺着疤痕的摧残舔吻那些印记,试图用自己的爱意包裹住这些尘封已久的伤痛。

刑从连倒没有想那么多,毕竟他们赤裸相对的次数早就不计其数。他只觉得神经冲动传到大脑又摇身一变成了情绪上的冲动闯出来叫嚣着要支配全身。

当然,刑从连不会放任自己被情绪支配,所以他只很平静地忍耐着。

林辰并非全神贯注地亲吻刑从连,他同时也温柔地四处抚摸着他,像是要把刑从连身体的每一根线条都刻在脑海里。手臂胸腹大腿结实的肌肉全都那么诱人,这样英俊又有极端完美身材的人本该只出现在幻梦里,现在却切切实实躺在他身下。

他终于抬起头,看向刑从连的面庞。平静之下暗涌着欲望。林辰满意地笑了。

他向后退了点,握住刑从连的性器用拇指蹭了蹭顶端,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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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下撸动,低头看着那有些可怖的东西硬热在自己手里,气定神闲地转头在抽屉里翻安全套。翻出来以后他手上动作不停,将安全套叼在齿间撕开,然后把安全套套在刑从连已经完全硬挺的性器上,再随手往上挤了不少润滑剂。整套动作如行云流水,显得那么游刃有余,以至于刑从连总想做些什么打破林辰的这种沉稳。

林辰即刻脱下了身上沾了自己精液的衬衣随手扔到地下,握着刑从连的性器对准自己后穴,慢慢坐了下去。后穴嗫嚅着顺从地容纳了刑从连的东西,林辰仰着头喟叹,同时也听见刑从连压抑而畅快的叹息。

林辰缓了缓,低头看向刑从连。每一次他用骑乘的姿势主导性爱时,刑从连的眼神都是这样。隐忍的,克制的,但在这样顺从他的表面下似乎转着什么别的念头。大概也就是想要把他按倒在身下换自己主导,那种要把他拆吃入腹的神态掩藏得实在过于随意。刑从连的手也自然而然地掐在了他的腰上。

林辰的推断大体正确,不过刑从连更多还是在欣赏他坦荡的姿态,甚至觉得他的抿唇他的眨眼他的一切微小的表情变化都情色得过分。刑从连爱极了他。

林辰带着这样不全面的看法,慢慢动了起来。开始只是轻缓地蹭动,后来动作幅度愈发增大,他不由自主地追逐着那难以遏止的情潮。

他被一浪一浪起伏的快感激得酸软,刑从连却还是一派好整以暇,甚至一边伸手帮忙抚弄他的性器,一边温和有礼地问“我还能如何为你效劳。”

林辰有些粗暴地把他的手从自己腰上拉下,引着他摸到自己胸前。刑从连为他的坦然笑了起来,顺从地用指尖拨弄已然凸起的红点。刑从连是那么体贴,自然注意到了另一边他疏于照顾的乳尖同样惹人爱怜。可惜他另一只手正抚慰着林辰硬起的欲望,此刻无奈分身乏术。

林辰手撑在刑从连刻意绷紧的腹肌上,终于累得停下了动作。刑从连闷声笑了,撑起身体,搂住林辰的腰,舔了舔被他疏忽的那边乳尖。

“刑从连……”林辰开口,嗓音沙哑得让人想堵住他的嘴叫他别再费劲说话。

“嗯?”刑从连简单地应了一声。

“沙发脏了。”

这个情况下还在担心沙发,未免有些不专心。刑从连报复性地轻轻咬了咬唇间的乳首,感受到林辰身体里缩了缩,应道,“换个沙发套就好。”

“我没力了。”林辰说。

“那,我来就好。”刑从连满意地抬头,吻了吻他的喉结,瞄到沙发背上有根早几天被他随意从林辰脖子上扯下的领带,“不过有个条件——”

他拉过林辰撑在他小腹上的手,抽下那条领带,快速在手腕打了个结,抬头对着林辰粲然一笑,“我要你只用后面高潮。”

林辰无奈地轻笑一声,抬起被捆住的双手把刑从连圈进怀里,低头亲了亲他的鼻梁,“刑队长好像没有给我商量的余地?”

刑从连想了想,好像确实如此,但他还是迅速给自己找到了一个很说得过去的理由,“因为我猜到你不会拒绝,是不是,林顾问?”

问字一出口,他就重重地往上顶了一下,显得这个句尾狠厉又狎昵。

随后他感到林辰散乱的呼吸喷洒在他颈侧,带着低笑的声音钻进他的耳朵,“你怎么……这么了解我?”

刑从连的手盖上林辰后脑,抓住他的头发让彼此拉开一点距离。他细细咀嚼着林辰眼里满盈的迷乱而清醒的情欲,倏地绽出了一个灿烂的笑。

他们交融的时刻彼此都在不知疲倦地重复越界与退缩,放肆却又审慎。林辰被无止境般的顶弄磨蹭激得无法自持,整个人软在刑从连怀里,直到无边无际的快感终于又漫过了强行压抑的难耐。

林辰克制不住地打着战,甚至体内还在不停痉挛,就被刑从连掰过头轻缓地接了一个吻。暖融的呼吸相互勾缠,在静默里唇舌沉默地交流着火热情潮的余温。

“刑从连。”

林辰靠在沙发上,看着刑从连给自己松开手上的领带时,突然唤道。

“嗯?”刑从连抬眼看向他,深邃的眼眸里满是餍足的爱意。

“我爱你。”林辰看着他的眼睛,很认真地说。

“我也是。”刑从连握住林辰的手,凑到唇边吻了吻他的指节,虔诚地应道。

刑从连闲来无事的时候也有想过,自己对林辰的感情到底有几斤几两。

可以肯定的是,他已经完全无法想象没有林辰的生活了。老实说,前几十年没有林辰的日子是怎么过的已经成为了一个对他而言费解的难题。

但是具体有多深呢?他于是漫无目的地遐思起来。

论据从“我今早还陪林顾问早起”准备到“我能为他而活”,刑从连就武断地下结论:我超爱。

那么林辰呢?

好蠢的问题。刑从连对这个举一反三式的问题无情地下了断语。

但正好闲来无事,话题都撂这了正好拿来骚扰一下林顾问。

“林顾问,”刑从连把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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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西红柿块倒进锅里,“冒昧问个问题。”

林辰抄着锅铲忙着应付锅里炸起的香味,抽空应了一声:“请说?”

“你有多爱我?”刑从连干脆利落地说,饶有兴味地偏头,期待地看向他。

“?”林辰不解地看了他一眼,“我以为昨晚我已经论述过了。”

昨晚……

想到林辰最后恶狠狠拥吻自己的失控样子,刑从连根本压不住自己的嘴角,连话音里都带着笑意:“也是,那林顾问能再给我个机会,让我来论述下我有多爱你吗?”

“很好的建议,刑队长,”林辰在瓶瓶罐罐的调料之间挑挑拣拣,闲散地说:“但我恐怕要先把饭吃了才有力气好好听你的论述。”

“谢谢林顾问赏光。”刑从连高兴地说,接了碗水递给他,“好香啊。”

林辰不太理解触发刑从连调情行为的机制,明明他们只是一起做个饭而已。可怕的种族天赋。

“当然不是因为那个,”刑从连站在夜风里,怡然呼吸着带有桂花香的潮湿空气,随手接过林辰递来的衣服套上衣架挂上晾衣绳,认真地说,“只是太喜欢林顾问而已。”

“而已……吗。”林辰自言自语道,利落地抖开下一件衣服,递给刑从连。

“你看啊,”刑从连不慌不忙地找补,“林顾问是纯血统的中国人,没错吧?”

“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林辰点头认同。

“但是林顾问的调情技术令我望尘莫及,所以我认为我那微薄的异国血统并不能说明什么问题。”

“我不认同你的观点。”林辰毫不留情地反驳道,“刑队长调情的造诣显然在我之上。”

刑从连收好晾衣杆,侧过头亲了亲林辰的耳朵,心情很好地说:“那好吧。想必林老师一定很为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学生高兴?”

“当然,”林辰趁他不注意掐住他下颌,在刑从连讶异而顺从的眼神里又凑上去在嘴角亲了一口。那是浅尝辄止的一个吻。在刑从连主动加深之前,林辰制住了他,在毫厘之外垂眼端详着他,好一会儿才开口道:“不过林老师决定今晚加一堂课,不知道刑从连同学有没有兴趣来听?”

在黯淡的月色和微醺的水汽里,林辰勾引出了一点兴致盎然的亮。然后他被那光亮吻住了。

刑从连一直觉得,自从跟林辰谈了以后,自己的生活幸福指数直线上升,且居高不下。如果说放置也可以为幸福指数添砖加瓦的话,今天的指数想必高得令人发指。

不愧是玩心理的,搞起情趣也是一把好手。具体来说,林辰轻而易举地挑起了他的期待,却在亲完那一下之后就把他推开,说要去准备一下课件,什么的。

刑从连当时笑容满面地好好好你去你去,安安分分地等林辰洗完澡出来,自己再进去认认真真洗澡。结果等他烧包地只围着浴巾出来当然,只是体贴地为了配合林老师快速进入上课状态,就发现林辰真的坐在那张书桌边,低头写着什么。

刑从连没有打扰他,自己悄悄在床上躺下,抄起林辰放在床边的睡前读物顾自看了起来。

林辰当然知道他来了,但只是偏过头冲他笑笑,并带着那种笑意继续写他的“教案”。

两个人互不干扰又共同营造的氛围实在静谧而美好,刑从连很喜欢林辰在身边的感觉。在翻页的间隙,刑从连时不时抬眼看向林辰。虽然彼此都不言不语,但林辰低垂眉眼的样子实在太英俊,以至于他只是看看就已满心欢喜。

空闲、爱人、床……一切都很好,但是问题在于,今天晚上他们明明有别的安排。距离林辰勾引他已经过了快一个小时,刑从连觉得自己都快被钓成翘嘴了。

在刑从连。骤雨已止,花朵不再被风雨摇曳,而带着些微湿润的水汽缓缓溢出其芳香……

演奏家缓缓拉出了最后一个音符。等室内归于寂静,刑从连终于睁开眼,轻轻鼓着掌,对阳台上的音乐家朗声说道:“您的乐声真美。”

演奏家愣了愣,这才发现自己房间里多了个人。他也毫不介意,反而放下提琴走到刑从连面前,微微鞠了一躬,微笑着说:“谢谢,您的花也很美。”

刑从连也笑了起来,把手中的花递在他面前,“那太好了,请收下吧。”

“啊,谢谢。”演奏家这次是真的笑了。他收下了花,环顾四周,最后把花插进了自己挂在墙上的大衣口袋。

等他抬起头看向自己房间的那位客人,发现那位已经毫不见外地为他拉开了椅子,并反客为主地说:“请坐。”

演奏家挑挑眉,走过去坐下。

“我可以与您共进早餐吗?”刑从连把刀叉递给他,颇有些厚颜地问道。

“当然,请。”演奏家接过刀叉,彬彬有礼地向对面的座位示意。

“我姓刑,刑从连。请问演奏家先生怎么称呼?”刑从连落座后,首先问道。

“我叫林辰。”林辰回答,“但其实我不是演奏家,只是闲来会拉拉琴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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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很高雅的爱好啊……”刑从连感叹道,切下了一段香肠。

“也许吧。”林辰说道,也切下了一段香肠,颇为认真地说:“我只是觉得,一些环境能跟琴产生共振,这很美。”

共振?

刑从连正嚼着香肠,心想一般人不都会说共鸣吗,于是咽下嘴里的食物,开口问道:“您是物理学家?”

“算不上,只是有一些研究罢了。”

说完这句话以后,房间里完全安静了下来,只剩轻微的咀嚼食物声。

刑从连吃完早餐后也没有离开,而是坐在林辰对面,等待他也用完早餐。

等到林辰轻轻放下刀叉,刑从连便起身,不容拒绝地替他把盘子还有刀叉都收回托盘,在林辰能表示反对前离开了林辰的房间。

“那么,祝您接下来一天愉快,林先生。”刑从连单手托着托盘,另一只手给他比了个飞吻,然后非常迅速地关门离开。

林辰的目光被公寓的木门切断,于是只好落在房间一角的大衣口袋上。那里有一支犹带晨露的鲜花。

林辰觉得,刑从连这个人有些奇怪。

比方说,在他们初遇那天早晨共进早餐后,当晚此人又托着有两人份晚餐的托盘敲开了他的门,并且腋下夹着一盆花不由分说摆在了他阳台,再次蹭了他桌子和他一起吃饭。晚餐后图穷匕见,刑从连向他请教了有关“共振”的问题。

本来林辰打算婉拒,但这位花匠先生实在太英俊,可以说长在他审美点上无处不完美,看向他的恳求目光又太诚恳,加之已经摆在阳台的的“学费”已经收下不好退回。

林辰只好给他粗略地讲了讲他想听的。刑从连听得很认真,期间提出了一些问题。让林辰有些惊讶的是他的问题实用型都很强,并且他的思路也很独特,以至于也给了林辰一些启发。

他们聊了很久,直到店主用困倦的声音在门外告诉他们,时间太晚麻烦二位自己把盘子洗干净,他们才惊觉时候不早,该去睡觉。

“我明天还能来请教林老师一些问题吗?”刑从连问道,称呼又玩笑似地变了。

“我一周以后会离开这里,在那之前,请便。”林辰说。他很久没有遇到刑从连这么聊得来的人,以至于也想和他多聊一些。

一周吗?

接下来的一周,刑从连都雷打不动地在饭点跑来和林辰一起用餐,其余时间要么缠着林辰给他讲物理,要么蹲在拉琴的林辰身边照料他的花——他一点点地把花都搬到了林辰的阳台。就差抱着被子来和林辰同床共枕了。

林辰觉得刑从连这人实在很怪,毕竟正常来说不会有什么人会恨不得跟刚认识几天的人整天黏在一起。可他直觉一向很准,看得出刑从连不是什么坏人。

“演奏家先生明天会去哪呢?”一周的最后一天晚上,刑从连随意地靠坐在阳台的门边,在林辰为他的乐曲收尾后问道。他话音轻柔,像是不忍打扰宁静的夜空。

“去工作。”林辰放下小提琴,在阳台的另一扇门边学着他的样子坐下,和他一起凝视着被屋檐裁剪了一半的星空,“地点被要求保密。”

“唔。”刑从连发出一个音节,像是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你呢?”林辰也问道,“我猜你是个贵族,大概不用疲于奔命吧?”

“猜对了一半。”刑从连把衬衫袖子拉高,把手臂上略显狰狞的伤疤在林辰眼前晃了晃,“在休伤假。”

“唔。”林辰侧头看了眼他的伤口,只能说:“很高兴看到你现在没事。”甚至挺生龙活虎的。

“那我也猜猜,”刑从连整理着衬衫袖口,“你明天是要去xx基地吗?”

刑从连没有看出林辰有多惊讶。自己这位朋友似乎总是淡定到了极点。他只是顿了顿,然后回答,“没错。”

“你不问问,我为什么知道吗?”

“邀请我去的人姓邢。”在外国这个姓就更少见了……

“……”

林辰见他沉默,笑了起来,“你们家很了不起,我很感激你们。”

“分内之事。”刑从连摆摆手,“都是炎黄子孙嘛。”

“你是吗?”林辰终于疑惑了,扭过头,看着身边那张英俊的白种人面孔,很认真地求证道。

“我是混血啊,”刑从连无辜地说,“有一半的华国血统,你看我中文多流利啊……”

“我法语也还可以啊……”

总之,那晚后来的话题,大概也就是些无关紧要的话。

互道晚安后,刑从连回了自己房间。法,林辰微仰头看着他,露出那种他时常旁观并希望永不直面今日终于直面的微笑:“唔……刑司令很厉害。”

刑从连咽了咽口水,低头挑开林辰衬衫下摆,也握住林辰的东西,应道:“林顾问也不赖。”

都是被隔着布料抚摸,刑从连已经兴奋得快要克制不住,林辰看起来却是一派云淡风轻,显然刚才的停顿已经让他缓过劲来。任凭刑从连的手指怎样挑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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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都维持着处变不惊的表情。

不愧是林顾问啊……让这样的表情破碎掉,一定很有趣吧。

刑从连被自己的想法稍微变态到,然后毫不迟疑地将之定为接下来一段时间内的目标。

“你穿军装很好看。”林辰有些突然地出言。

“我穿什么不好看?”刑从连接道,一手仍然爱抚着林辰的性器和那周边大腿内侧敏感的皮肤,另一手缓缓解开了林辰衬衫的纽扣。最后一颗解开后,他拨开覆着林辰的阻碍,毫不犹豫地俯身,开始舔弄林辰已然挺立的乳首。

林辰收回了手,撑在桌上勉力维持平衡。虽然那个地方刚刚已经被挑逗过,但在这样淫靡的舐弄下他还是不由自主绷紧了全身。

大概表情是变化了的。不过这样就看不到了,真是遗憾。

“你穿什么都好看。”刑从连随即听见林辰清淡的声音从上方传来,“不穿可能更好看。愿意给我品鉴一下吗?”

“当然。前几天才让你稍微理所当然一点,你不会又忘了吧?”刑从连没有抬头,转而去舔舐另一边乳首。舌尖刚触碰到乳首时林辰又一次颤抖,呼吸也哽住了一瞬。

林辰的外表是矛盾的。他既温和又清冷,还挺像一个春天,并不严寒,也不灼热,只是怡人。

也许只有刑从连知道,他是可以燃烧起来的。

灿烂的,热烈的,无与伦比,美不胜收。

他见过那样的林辰。那是为了组织,为了人民,为了他们崇高的理想信念。今后也还会再见。

当然,林辰也会只为了他而燃烧。

他直起身,更近地凑过去,胀大硬痛到饥饿的性器仅仅隔着两层布料贴住林辰腿根,离那穴口只有咫尺之遥。他难耐地在林辰腿根处轻轻蹭动着,双臂环住林辰的腰,长长地叹息了一声。

“唔……想插进来吗?”林辰耳朵被他的吐息蹭过,稍微有些痒。不假思索地,林辰吻了吻他的颈侧,平淡地这么说道。

刑从连总善于抓住机会,林辰话音刚落他便紧接着“嗯”了一声。

像是看穿他在想什么,林辰抬手揉了揉他的耳朵,认真解释道:“‘你稍微理所当然一点’。”

虽然他们的确经常互相剽窃对方的语录,但是每次剽窃都感觉花样翻新。刑从连有些无奈,但决定听林顾问的,理所当然起来。他握住林辰的手,自己则在座椅上坐下。林辰的性器就在面前,他毫不犹豫地低头,吻了上去。

他并不太擅长口交,但他看得出林辰舒服是什么反应。

在他嘴唇碰到林辰的瞬间,林辰就全身一抖。接下来他尝试着舔舐林辰的囊袋,又用舌尖逗弄顶端的小孔,最后含住了前端,努力让林辰的性器往喉咙里进得更深,并试着吞咽了几下。掌心里的手似乎有抽离去遮住脸的想法,但刑从连哪会放开。他垂眼时能看到林顾问性器上的水光,除了情色也找不到更好的形容词。

那些闷哼显然是因为林辰担心别人听见才断续出现,但也甜美得过分。没过很久他就听见林辰用异常软糯低沉的声音低语:“……我要射了。”

“嗯。”他没办法出言回答,简单应了一声,再次让林辰深深顶进自己喉咙。

那很硬,喉咙里异物感很难受,磨蹭几次之后更是很不舒服。但刑从连一想到林辰因为自己而如痴如狂,就觉得这也不算什么。

林辰没被攥着的那只手忽然抚上了他的面颊,像是想要推开他。可或许是因为高潮的到来夺去了他的力气,那只手的动作更像是感谢或是赞美。

性液冲进喉咙时,虽然有所准备,但刑从连还是被呛到了。他偏过头捂住嘴咳嗽了几下,缓过来后对上林辰关切而自责的眼神。

“抱歉……”林辰用很轻的声音说道,然后伸出手去,用袖口擦了擦刑从连嘴角残留的液体。

“为什么道歉?”刑从连的语气温柔得咄咄逼人。他瞥了一眼林辰面上泛起的潮红,然后重新低下头,开始舔弄林辰的性器。

目的并非强制林辰再次高潮之类,他只是想把那些残留的性液舔干净。

那些舔舐慢慢揉过性器,让林辰不受控制地战栗着。而比生理刺激更强烈的是心理刺激。即便不去看,现在的情形也情色得过分,更何况他一点都不想错过,正目不转睛地凝视着这一切。

他并不想要刑从连这么做。然而他双手都被钳制,也不舍得把刑从连用力踢开,想要逃走更无路可去,只能这样痛苦地享受着。当然潜意识里觉得这样真是再好不过。

林辰并不太明白事情为什么会这样发展。明明刚才他们交流的不是这种方式。但他是如此喜欢刑从连,以至于光是欣赏着他在自己面前低垂下去的卷翘睫毛和那样认真的神态,他就控制不住地想要热烈地亲吻他,热烈地爱抚他,热烈地——做什么都好。

“怎么还是这么硬?”刑从连最后放开林辰的手,亲了亲林辰性器的茎体,低柔地问。

“因为你。”林辰这么回答。他抬手遮住眼睛,努力平复着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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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辰没有听见刑从连回答,但旋即感到刑从连深深吻住了他。

他们对接吻都已经非常熟练。舌尖扫过齿列、或是缠绵另一个舌尖……与往常的不同是,林辰的反应显得倦怠,而刑从连的动作却愈发急躁、热烈。

他也理应如此。毕竟在他面前的,可是刚经历极乐却依然渴求着他的林辰。

他的顾问先生极其温柔地吮吸着他的下唇,手臂松松环住他的腰,含混地问道:“我们去床上,好不好?”

林辰的本意当然是让刑从连退开,然后自己下桌跟他走去里门后的卧室。不过刑从连显然误会了什么——或者选择性地领会了他的意思,闻言就这么一把将林辰抱起,转身就走。

即便这样腾空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林辰也还是不太适应。开口让他把自己放下太破坏气氛,他无奈地把人抱得更紧,然后被颠了一下。林辰仰头,就近亲了亲刑从连的下巴。虽然不受控的感觉很不妙,但可能因为刑从连的手臂实在很稳定,林辰觉得这样倚靠在爱人怀里的感觉也不赖。

走到里门时,刑从连稍微转了下身,林辰很有默契地伸手打开了门。进门后也是林辰关上的门。卧室里什么也看不见,林辰索性也把灯打开了。

灯光是暖茸的黄色,在这样的光线里刑从连抱着林辰迈向床边。

林辰以为自己会被放到床上,但刑从连站在床边停住动作,然后问他:“你可以帮我脱掉衣服吗?”

“我的荣幸,长官。”林辰纯良地笑着,手却不安分地绕过去,捏了捏刑从连的臀部。

刑从连没说什么,只是把他放了下来。落地的时候林辰不知怎么腿一软,差点歪倒下去,幸而刑从连及时揽住了他。

“你……”刑从连低头,眼神复杂地看着他,有些犹疑地开口。

“没事。”林辰毫不犹豫地打断他,并坚定地离开一点距离,自己站好。老实说,“因为刚刚高潮了一次就站不稳”,这事怎么都有点丢人。林辰脸上有点热,不过比起害羞,可能急色的占比还是更高些。

他深吸了一口气,伸手去解刑从连外套外的皮带。但是刑从连的这条皮带制式比较特别,以至于他解了好一会儿都没有任何进展。

刑从连实在看不下去,忍不住握住他的手,轻轻咬了咬他的耳垂表达不满:“我教你……看着。”

他就这么握着林辰的手,慢慢地耐心地解开了自己的皮带。以林辰的聪明,看一遍肯定就学会了。不过要检验也是下一次的事了。

因为林辰随即把解开的皮带随手一扬,扔到房间角落,让他没有扣上重来的机会。林辰没有急着对付他的衣扣,反而慢条斯理地牵起他的右手,指尖从手套的边缘钻入,顺着他的肌肤往里缓缓滑去,以此帮他脱掉了手套。温柔的触感从掌根蔓延至掌心,亲昵酥痒得让人想发疯。

林辰并未对他左手的手套如法炮制。他甚至像没有在意那只手,转而又去解开了刑从连的衣扣,用与脱手套如出一辙的手法把他的外套扒了下来。比起脱衣说是爱抚更合适。一个男人珍视地抚摸自己深爱的人的身体,那种手法任何人都会动容。林辰的手掌并非比刑从连的身体更加温热,但刑从连却觉得林辰抚过的地方隐隐有些发烫。

林辰动作很利索地解开了他裤子上的皮带和纽扣,挺括的军裤就这么滑到地上,皱作一团。林辰又勾住刑从连的内裤将其脱下,而后刑从连自己后退走了出来,顺便脱下了鞋,踢到一边。

林辰站起身,握住刑从连的左手,拉着他慢慢后退,然后在床沿缓缓坐下。

床很软,他坐下就陷了进去,按理说这张床其实应该不符合刑司令的标准。不过既然刚回家的刑司令在一天以内就找到这么一张质量上乘还全新的双人床并搞回来搬进家里,那么似乎也不该挑剔太多。

林辰抬眼,定定地望向刑从连的眼睛。可能是因为黑暗,也可能是因为情欲——他的瞳孔放得比平时大,于是看起来十分幽深,似乎踏进去就会沦陷,就会失去自我,只能任他摆布。

沦陷……沦陷吧。

林辰捧起刑从连的左手,低垂着眼,脉脉地望着,凑到唇边,齿尖叼起指尖的布料,而后抬眼闯进了刑从连的眼眸。他后仰过去,手套随他动作滑下,最后裸露出刑从连那形状好看却布满伤痕老茧的手。林辰摆了摆头,随便地将那只手套甩开,挑衅般地看向刑从连。

嫌目光的挑衅不够,林辰又定定地注视着刑从连,张口咬上了他的指尖。

面前的人英俊而健美,常年的军旅生涯让他保持着良好的身材管理,并且不因为自己地位增高而有所懈怠。刑从连的美好不止灵魂,还在肉体。如果目光可以变作亲吻,那么刑从连已经被吻遍全身。

面对那样露骨直白的目光,刑从连再也不想忍耐。他揉了揉林辰的唇瓣让他松口,而后另一手绕到他身后环住他,将他整个人一把扔到床中心。

被摔在绵软床上的感觉虽然不疼,但未免会晕。林辰缓了缓神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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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从连就已经欺了过来。

亲吻旋即落下,从小腹往脖颈一路火辣地蔓延。锁骨处被轻轻噬咬,稍微有点疼,但林辰莫名有种被珍视着的感觉。他抬起手,揉弄刑从连的耳朵,一下下从他的发顶抚至后颈。他们互相爱抚着对方,最后刑从连分开了林辰的双腿,而林辰喉结滚动了下,用膝盖蹭了蹭他的腰侧。

刑从连轻轻触到林辰后穴边缘的皮肤。林辰极敏感地一缩,随即逐渐放松。

指尖克制着温柔而强硬的力道在穴口附近按揉,干涩得完全进不去。刑从连亲吻着林辰的侧脸,从抽屉里胡乱摸出之前拿来解酒泡水的蜂蜜,沾湿了手指,湿润所以不容拒绝地捅进一点。

里面真是紧得不可思议,可是林辰看起来已经努力在放松。而且虽然林辰非常克制没有露出疼痛的表情,但面无表情还是暴露了他现在很疼的事实。刑从连非常抱歉地停下动作:“不然……”

“继续。”林辰仍然面无表情,直直地盯着他,命令道。

刑从连眨了眨眼,在他唇边啄了一口,听话地继续,但还是没有太过用力,以至于力道非常保守。所以他没有办法让手指没得更深,任凭他怎么试探着屈伸手指也没用。不过一番努力并不是全无收获,他似乎碰到了某些兴许不该碰的地方,以至于林辰在这样小幅度的动作下都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

不到三个指节而已。刑从连低头,插入林辰身体的部分当然看不见,但他能感受到林辰身体里的软肉在很用力吮吸着他。他低笑着轻轻抠弄了下他找到的那一小块能让林辰变样的凸起,被林辰狠狠抓住头发按下去,于是又吻在一起。

他仍轻轻地摸弄林辰身体里的按钮,他的发根他的小臂都被林辰握得生疼,但他毫不在乎。温度大概快到燃点了。

刑从连起身,居高临下看着他的顾问先生,指尖又施加了些力度。林辰蜷起了脚趾,柔软的白袜绷出了优美的弧度。林辰的呼吸也变得更粗重而短促。就是那里。

林辰终于忍不住伸手,想要抚弄自己的性器。然而刑从连却不容置疑地拦下了他的手。

欲望无法纾解,林辰埋怨而恳求地向刑从连看去,发现比起一贯的游刃有余,现在刑从连的动作显得有些心急。他的视线不由挪到了可怖地呈在自己眼前的刑从连的东西上。视觉冲击还是有些强烈,林辰咽了口口水,伸手礼貌性地帮他撸了几下。

刑从连觑了他一眼,倒也没阻止,只是伸手覆在他手上,带着他用动作告诉他自己怎样会更舒服。自己的东西和手里的确实存在一些差距,林辰又咽了口口水。刑从连的掌心贴在他手背上,火热得灼人。林辰搓动着刑从连的性器前端,感到指尖有些濡湿。

“唔……”

像是终于打定主意,刑从连突然用力,让整根手指没入林辰身体。但林辰没来得及反应,刑从连就抽离出去。再深入时,法,刑从连也不知道这人是本来就不会还是憋太久后在发泄。不过虽然林辰似乎吻技很烂,总体来说感觉还是很好。他整个人都压在刑从连身上,周身带着滚烫的温度,那么用力地吻他,甚至让刑从连几乎招架不住。他久违地感受到了心花怒放,像一城的鞭炮在心里炸开一样轰然作响。

刑从连一只手被林辰扣紧,死死按在座椅上无法动弹,另一只手便轻轻放在林辰背上,一下又一下安抚着。林辰一边在吻他,一边在毛手毛脚地解他衣扣。虽然他对此不仅没有意见甚至乐见其成,但是那间或触碰到自己皮肤的指尖实在令人心里发痒,所以他觉得还是需要采取一点行动。

刑从连的手上移到林辰后颈,把人在后座毫不费力放倒。他舔了舔被亲破了的嘴角,彬彬有礼地问:“林顾问,请问我可以……”

“请便。”林辰话音略带焦躁。他这时已经完全没有在克制也完全无法控制,却丝毫不惮自己的欲望被刑从连发现。

刑从连当然也发现了他抬起的欲望。于是他伸手剥下点他的裤子,将他性器握在自己手里尽心尽力地揉捏撸动。

林辰从未被人如此对待,倒并不难堪而只是难耐。他如此难耐,连呼吸都变得更加散乱,却也只能抓住刑从连的手臂,求饶似地在他面前暴露出脆弱白皙的脖颈。

刑从连低头去舔舐那脖颈,但手上动作依旧没停,直到林辰喘息着释放,才松开手,去吻了吻他汗湿的额头,轻声说:“热退了。”

他想要从林辰身上起来的时候,林辰抓着他的手顺着他小臂往下一滑,握住了他的手掌。

“我愿意和你结合。从肉体,到精神,再到往后余生。”他轻轻喘息着,亲吻着刑从连的掌心,含混地说,“你也热起来了,刑队长。”

他注视着刑从连黑暗里模糊的面容,终于有心力去审视他的精神域。刑从连即刻感到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无所遁形之感。

“你刚才,不是买了东西吗?”林辰慢慢开口。

“用上吧。”

他在刑从连虎口处的一道伤疤上吻了一下,然后松开了他。

刑从连没有再说什么。在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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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度结合的情况下言语似乎已经没有必要。他剥下两人的裤子,拿出刚买的润滑剂,让液体包裹在手指上探入林辰后穴。

那肯定不大舒服,林辰呼吸频率在变化,修长的手指也扣紧了车座的边缘。刑从连“要不算了吧”的想法刚冒头,就被林辰的精神网一把掐灭。

刑从连很新奇地感受着情绪被向导调控的感觉,与此同时林辰更新奇地感受着身体被操控的感觉。他窝在车座里,刚刚被自己掐破的手腕被刑从连拿过,在伤口旁细细亲吻,触感轻微温柔;而身下也是一样,目测刑从连当时那句玩笑似的“包君满意”不是……

……假话。

在刑从连的性器顶进身体的瞬间,林辰忍不住闷哼出声,眼眶即刻盈满了生理性的泪水。其实他觉得这点痛真的不算什么,就是突如其来得一点防备也没有所以反应才会有些过激。然而眼泪却很不配合地止不住往下流,他只好自己粗鲁地抬手抹掉。

“……对不起。”刑从连粗喘了下,诚心诚意道歉。

林辰抿着唇摇摇头,搂住他让他继续。

车辆后座的位置横着两个男人未免显得逼仄,车厢里还残存着烟味,除了身下的座椅勉强还算软,这里真不是什么适合做爱的地方。起码林辰是这么觉得的。

但他一伸手就能摸到刑从连的面颊。有段时间没剃的胡子触感粗糙,额角也有湿润的汗液。即便林辰在这样的昏暗里根本看不见什么,也依然可以忆起他的面容,猜到他此时的情态。

一切像是一场美梦,甜蜜得让人不知所措。刑从连毫无芥蒂——他的精神域很清晰地说明了这点——接受了自己。甚至现在,他们在一片寂静没有人烟的地方,做着无比亲密的事。这本是在他午夜梦回后漠然而又期待的场景,竟成为了现实。

多么不真实的现实。

“刑从连……再用力一点吧。”林辰轻声说道。

甜蜜使人麻木,痛苦才有真实感。他一直都是这么想的。

刑从连沉默着遵从了他的话。他听见林辰先是呼吸变得颤抖,然后开始呜咽,声音里掺杂着痛苦与释然。抚在自己面颊的手倏地攥成拳,锤在他后背。

力道不重,所以他刹那间明白了林辰还在坚持的克制。

刑从连几乎不知该如何是好。他听着林辰精神域里不断不断重复的那句“不能伤到他”,凭黑暗哨兵绝佳的夜视能力勉强看清林辰隐忍的神色,对他根本手足无措。

明明在操纵这场情事的是自己,他却觉得林辰才是真正掌握主动权的人。

他只能再次俯身,含住了林辰的唇瓣,把舌尖也探入林辰的口腔,把他那些压抑的声音吞下,好像这样做就能让彼此结合得更加紧密,好像只要这样做,就能击破他现在的无力感。

他深深吻着林辰,动作却依旧不停。但林辰纵使精神力无比强大,身体也依然只是普通人的水平。他很快听见林辰被逼到极致近乎崩溃的呻吟。

在他松开林辰的唇给他喘息的瞬间,一切感觉不知为何陡然变得更加明晰,信息浪涛般不容拒绝地向他涌来。

视野突然变亮,他能看清林辰半偏着脸,眉心紧蹙嘴唇也微微颤抖,颈项因为接连不断的刺激绷得很直;他们交合时发出的那些淫靡声音在他耳中变得愈发响亮;包裹着他的甬道无比温热柔软,但那样的触感居然开始强烈地刺激他的神经。

刑从连本就岌岌可危的意志力防线被直接攻破,难以自控地射在了林辰身体里,甚至结束以后精神都有点恍惚。

不同频率的喘息在狭小的空间里交错,除此以外再无其他声响。刑从连退了出去,放开他,把安全套打好结扔到一边。

然后他俯身,惩罚性地啃噬林辰的锁骨,问道:“你调整了我的身体?”

“是啊……有点不熟练,见谅。”林辰匀了两口气,坦坦荡荡地回答。

刑从连没有说话,只是抬起头,再次深深吻住林辰,像是要和他接吻到地老天荒。林辰手忙脚乱地招架,同时惊恐地发现抵在自己小腹上的东西又在逐渐变硬。

黑暗哨兵没有不应期的吗?!?

他下意识想要推拒,却在有所行动之前被刑从连把双手拉过头顶。

“林顾问,”刑从连终于放开他的时候,凑到他耳边轻声说,“从这里回宏景需要一个半小时。八点上班,现在是凌晨一点半,请问我们还有多少时间?”

林辰很不争气地咽了口口水,闭上眼睛等待刑从连接下来的动作。

但是,刑从连倒也没有再次挺入。在恐吓完林顾问以后,他又威胁地轻咬了下那近在咫尺的耳垂,然后起身坐在林辰脚边,打算趁能看清就着林辰的脸自己解决眼下的个人问题。

林辰有些迟缓地坐起来,非常震惊于刑从连的精神域——他见过那么多精神域,倒是头一回见这样堆满欲求不满的。

察觉到刑从连的念头,林辰果断调低了刑从连的视力能力,然后就听见刑从连毫不避讳地“啧”了一声。

他翻身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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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坐在刑从连腿上,握住他的性器,轻声说:“我来。”

就像在他的臆想里一样,刑从连把头埋进他肩窝,无比顺从地任由他动作。

现实与臆想重合,美梦成真。

后来他们不慌不忙收拾干净了车子和自己——后备箱备好了原本没用上的干净衣物——衣冠楚楚地分别在驾驶座和副驾驶座落座。

刑从连发动车子,摇下车窗。清新的空气涌入,把车内淫靡的气息涤荡一空。

夏风终于熄灭了燥热。

之前被截断的歌声继续流淌。

“如果痴痴地等/某日终于可等到/一生中/最爱。”

他们不谋而合对视上,也不约而同笑起来。

燥热总会再次生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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