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要快人一步,前往荆城,准备趁机夺下来,埋伏他一波。
听闻关羽派人把粮食运回了荆城,驻守的士卒又少,那岂不是可以正好做一个陷阱。
文聘站在船头上,逆流而上,此时他汹涌澎湃,对于养子的行为,并未制止。
绝不能放任刘备做大,顺利的话,足可以趁着关羽反应不及,拿下荆城。
“父亲,汉津渡口的叛军杀的差不多了,至于百姓腿快的便放任他们逃了。”
文休上船禀报了一声:“为了掩人耳目,已经差人在灭火。”
文聘颔首,对于汉津渡口的战绩并不在意,本就是偷袭一番,若是在不得手,那可真就是自己指挥不当了。
文聘希望关羽能派他儿子押运粮草,如此新仇旧恨,方可一起来算。
“如此大善。”文岱握着剑柄,站在船头道:
“关羽,他定然想不到我等会用此种法子偷袭他。”
前些日子,刘军战船在汉水之上来来回回,送百姓到荆南四郡过活,填充那里的人口。
众人早就见怪不怪了,今日能得手更在情理之中。
唯有文聘心中暗想:“此乃以彼之道还彼之身。”
当初关平是如何在长坂坡,当阳桥前算计自己的,那今日,自己便要如何还给他同样的手段。
荆城之内,县令苏非瞧着昏睡的手下,倒是十分满意,这说明一帮人皆是没有偷懒。
而去据他得到的消息,从汉水中划船经过的百姓,如同过江之鲫。
如此,也算是完成了关将军的吩咐。
就在苏非转身出去之后,便听得城外有人回报,说刘皇叔又派着空船来运百姓了。
荆城县令苏非应了一声,也不敢耽误,急忙带着几个人出城了。
待到天明之后,汉水之上一溜战船顺流而下,到达了荆城渡口。
关平被人叫醒之后,让亲卫王喜帮他穿上战甲,无论如何,也该小心一些。
反正以他目前的状态来说,穿着铠甲就如同穿一件衣服一样习惯了。
士卒跳下战船,多是去撒一撒尿,差人来装卸粮食。
关平则是牵着自己的大黑马,下了船去溜一溜。
因为这个动静,被安置在远处不明真相百姓们也被惊动了,昨天就被接走了许多人。
没成想,关将军又运回来了许多粮草。
其中更有不少山中蛮夷在此等候,粮食的发放。
文聘此时站在荆城的城门楼上,城上只有稀稀落落的数个站岗的士卒,至于其余人等皆是埋伏在城墙下。
就等着关平率军进城来一个瓮中捉鳖。
文聘早就一眼看出来正在遛马的关平了,这般看去,那小子的骑术越发的精湛了。
当初他一马双人,还系了死扣,自己怎么就轻信了他的言论呢!
实则是他身上的铠甲以及手里握着的曹军旗枪,在加之他身后也跟着数个不明真相的曹军骑兵。
这才是他伪装的成功之处,在加上自己真的不认识几个夏侯家的人,才会被他给哄骗了。
文聘不得不承认,关平当初冒充自己人的法子极其妙。
尤其是其所属势力大规模扩张之后,是最容易浑水摸鱼的时候。
昨日,苏非便被他浑水摸鱼擒住了,控制住了荆城。
“父亲,我等要不要差苏非引诱关平出城?”文休握着环首刀在一旁建议道。
“虽然控制了苏非的家小,但难免他会舍弃家小,告知关平事情的真相。”
文聘同样握着环首刀的刀柄道:“就差这临门一脚了,着什么急。”
“喏。”
文休则是按耐住心中的急躁之心。
关平怎么说也算是小有名气之人了,若是斩了他,定能大涨己方威风,让关羽他失了智。
文岱则是咳嗽了两声道:“父亲,关平他乃是刘备的心腹,苏非听闻他到岂能不出城迎接?”
听到儿子的话,文聘觉得很欣慰,随即开口道:
“岱儿,派个心腹过去,就说苏非他因劳累,偶感风寒。
我听闻当初孙刘两家俘虏患病的疫卒时,关平他还懂些医术?”
“父亲,关平他能懂个屁的医术,若是他能给战马瞧瞧病,我都算他懂医术。”文休不屑的说了一句。
“二弟,父亲的意思是寻个由头,把关平他诓骗到城中来。”文岱则是面带微笑:“不管关平会不会医术,就是个骗他进城的借口。”
“哦,那我明白了。”文休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随即抱拳道:“父亲,那我这就差人去。”
“不,让岱儿去,休儿随我在此等候,若是关平进城,你我父子二人合力擒住他。”
“何须父亲动手,我一人便可。”文休拍着他胸前的铠甲道:
“他若是进了城,犹如困兽搏斗,能发挥出几层战力来?”
“休儿,勿要大意,你不是他的对手。”文聘否认了儿子的说法,同时道:
“等到关平进了城,立即放狼烟,差人把船划过来,不许跑了渡口一艘船。”
那些船上装的可全都是粮食,有了如此充足的粮食,对于汉阳县的防守,助力不少。
无论是关平的人头,还是船上的粮食,他文聘全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