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宋词,菜饺子立刻从秋千架上跳下来。
“看得这么入神,有这么好看吗?”宋词摸了摸她的小脑袋道。
“好看,它们好好玩呢,一个变两个,两个变三个,不停地吃吃吃,最后又都化作一缕星火消失不见。”菜饺子兴奋地道。
“哦。”
宋词本未在意,但是当菜饺子说这些香火虫不停地吃吃吃时,心中一动。
伸手一招,一只香火虫立刻停在了他的指尖上。
香火虫的长相与萤火虫有些相似,圆滚滚的身材,屁股后面像个小灯笼,光芒闪烁,散发出微弱的光芒,照亮了四周的黑暗。
宋词仔细观察,用心感受,发现这小东西非常神奇,体内充满了香火。
可是宋词越观察越吃惊,因为这些小东西屁股后面的一闪一灭的火光,不单只是单纯地为了传递信号,或者是生理上的原因。
而是在燃烧香火虫的杂质,一只只香火虫,就如同一个个小香炉,香火被吸入腹中之后,经过体内火焰的提炼,香火中包含的各种复杂的情感,都会被燃烧殆尽,剩下最为纯净的香火,不含任何杂质的香火。
理论上来说,这样的香火,人人都能吸收,不,说错了,是诡诡都能吸收,不虑被香火同化,失去自我。
不过它们也有个缺点,就是不停地吸收空气中弥漫的香火,丝毫不知道节制,最后的结局,就如同璀璨的烟火,化作绚烂的火光,彻底消失,只留下最纯净的香火,回归这个世界。
真是神奇的生物,宋词惊奇不已。
香火虫这种凝练香火的方式,竟然与云楚遥“修仙”的功法,有着同工异曲之妙,达到相同的目的。
观察过后,宋词正准备放走这只香火虫,却见它如同花火一样闪烁,彻底消散在了空气中。
宋词收回视线,却见三个小家伙向着老桃树走去。
“你们去哪里?”宋词诧异地问道。
“当然是干活去了。”
菜饺子双手一叉腰,一副我很勤劳的模样。
“为什么晚上去,白天不能去吗?”
“这样更有气氛,呜呜呜~”
菜饺子吐着舌头,扮成我是诡,我好吓人的模样。
然后吓得自己一个激灵,赶忙往小米粒身边贴了贴。
看她如此好笑的模样,宋词也有些忍俊不禁,不过也没再多说什么,而是让她们去了。
……
“我要妈妈,我要妈妈,爸爸,我好疼啊,我身上好疼……”
金家栋猛地从睡梦中惊醒,大口,大口喘着气。
原来都是梦啊,心中不由长舒了口气,拿起床头水杯准备喝上一口。
这几日不知怎么回事,总是能梦见儿子的哭喊声,有时候还会满身伤痕地出现在他面前,向他索命,让他一直睡得很不安生,导致白天精力不济。
把杯子凑到嘴前,却忽然发现杯中已空,于是打开大灯,灯火通明,这才下床准备去倒点水。
有的时候他也会怀念妻子在的时候,比如现在这种情况,只要他吱一声,妻子肯定就会去帮他倒好水,哪里还需要他亲自去。
金家栋今年才三十多,正是而立之年,身材还没到中年走样,人虽不帅气,但是毕竟读书多年,自有一股儒雅之气,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身材挺拔,极具魅力。
如果以花来喻人,那么女人十八九岁是一朵花最为灿烂的年纪,而男人三十左右,却是一朵绽放最为耀眼的年纪,金家栋就属于这种。
在学校,不但许多女老师对他心生爱慕,就连许多女学生,都对其钦慕不已。
不过他一向对女人没什么好感,在他眼中,所有女人都是轻贱之物,都经不住诱惑,随时都可以背叛,毁了他的生活。
包括那位在他眼中,一直以为她与别人不同的女人,她同样背叛了,不辞而别,这更坐实了他心中的想法。
揉了揉眉心,穿着睡衣的金家栋向着客厅走去,路过旁边落地镜的时候,他本未在意,可是眼角的余光,忽然察觉自己背上还趴着一个人,那人正是他的儿子金宇浩。
他满身伤痕地趴在他的背上,用一双恶毒的眼睛紧盯着他。
这一瞬间,金家栋全身汗毛竖起,猛地回头看去,却见背后空空什么也没有。
他赶忙又向镜中望去,却见镜中一切正常。
“难道是自己最近太过紧张了?”金家栋蹙眉心想。
可是应该不会啊,儿子都去世已经半年,之前一直也没有什么异常,为什么这两天却频频梦见他,金家栋心中也是不解。
来到客厅,给自己倒了一杯水,金家栋仰头喝下,放下杯子,正准备回房继续睡,却感觉右脚脚踝,被一只手抓住。
金家栋再次一个激灵,低头望去,就见儿子正趴在桌子底下,身体扭曲成一个怪异姿势,满脸伤痕的他对上金家栋的目光,立刻露出一个阴惨惨的笑容。
“爸爸,我捉住你了哦,快点来跟我玩。”
说着儿子就拽着他的腿,把他往桌底下拖。
“走开,给我走开,狗杂种,你敢吓你老子,你找死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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