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江寄凡的腿脚终于可以拆石膏了。
沉重的石膏拆除后,被闷裹已久的肌肤终于能够接触新鲜空气,江寄凡舒畅得眉心都随之展开。
她坐在床上摸了摸拆了石膏后萎缩得小了一圈的左腿,心情复杂。
医生在一旁告知注意事项:“拆了石膏后可以适当活动一下关节,暂时不能下地……”
“感觉怎么样?”澹台清倾身问她。
江寄凡尝试着动了动拆了石膏的手脚,发现软绵绵的,还是有些使不上劲。
“没力气。”她说。
医生笑说这是正常的,并让澹台清有空推她到户外活动一下。
澹台清应下。
吃了早餐后,澹台清用轮椅将她推到医院后花园里消食。
彼时已是秋日,早晨微凉,他将薄毯摊开覆盖在她身前。
“冷吗?”
江寄凡摇头说不冷。
“我们要进电梯了。”
特需病房设在独一栋楼,不像普通住院部那样拥挤,电梯很快就到了,并且里面空荡无人。
江寄凡被他推进电梯里,电梯下降时独有的轻微眩晕感传来,才让她真正感觉到自己已经脱离了病房。
出了电梯后,周围的环境开始变得嘈杂起来。
因眼睛不能视物,她只能通过耳朵听到的声音去判断周围的环境事物。
“囡囡,走慢些!”女人的喊叫声传来。
下一秒,轮椅停住,一个肉团子直扑扑的撞上她的双腿。
“囡囡!”女人惊慌失措的跑上来抱起摔在地上的小女孩,连声对他们道歉。
“寄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澹台清走到轮椅侧边蹲下,检查了一下她的双腿。
“我没事。”她抿了抿唇,无神的双眼顺着女人的声音看过去。
女人似乎也察觉到她是个失明患者,言语间愈加愧疚。
最后他们还是没有追究,这件事就像个小插曲一样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