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站就站。
邢晔晔想起方才不经意间看到的澹台清手背上被她捶打撕抓的伤痕,到底还是什么也没说。
凌晨三点,邢晔晔从房间里出来喝水,鬼使神差的跑到门口看了眼,发现这人竟还在外面站着,不由得拧了拧眉。
却说发现有人来开门,澹台清心中惊喜,蓦地抬头,可当看到来人是邢晔晔后,眼里的光又瞬间消散了。
“她已经睡下了,你就是在这里站到明天也没用。”
澹台清脸上难掩沮丧,向她投去求助的目光,“邢小姐……”
“求我没用。”邢晔晔打断他,笃定道:“她向来是说一不二的性子,我劝不了。”
江寄凡一旦认定的事情,极少有反悔的时候。
后来,不知道她再说了些什么,只见澹台清悻悻而离。
虽然很不愿承认,但早已习惯睡在澹台清怀里的江寄凡夜里根本睡不好。
翌日,浑浑噩噩醒来时,发现邢晔晔竟然还没去上班,她忍着脑袋的胀痛问了一句:“今天没有课?”
邢晔晔一边拆刚刚送来的早餐,一边回答:“那不是看你来了,特意跟学校请了几天假陪你嘛。”
虽然听起来会令人感到十分荒谬,但事实就是——一向吊儿郎当不务正业的邢晔晔的真正职业是名大学教师。
别看她平日里一副不着四六的模样,其实是正儿八经的书香门第出身,祖父祖母皆是她们学过的历史书中名人的后代。
她的母亲现任最高学府的教授,父亲更是不必多说。
大学时江寄凡险遭开除也是她回去求了父母,让他们出面摆平,她也是那时才知道一向大大咧咧的朋友竟有如此强大的家庭背景。
可以说,若没有当初的邢晔晔,就不会有现在的江寄凡。
“是吗?那我感到很荣幸。”她调侃笑说。
邢晔晔白了她一眼,忍俊不禁。
两人慢悠悠的享用着早餐,江寄凡胃口不好,吃不了带油水的东西,只就着一小碟清淡咸菜喝白粥。
期间,邢晔晔提了句她昨晚睡得不太好。
“我昨晚怎么了?”她猜测自己是不是又半夜起来梦游了。
邢晔晔啃着油条,看着她犹豫了片刻才道:“你昨晚……一直在喊澹台清的名字。”
“咯噔!”
江寄凡闻言一怔,手里的勺子掉入白粥里,溅起一阵小水花。
“诶,你小心点啊……”邢晔晔用嘴巴叼住油条,动作迅速的抽了几张纸巾去帮她擦胸前被染湿的衣服。
“不可能。”她下意识否认。
还好邢晔晔早已预料到她不会承认,于是便拿出手机将昨晚录的音频放出来给她听。
“台清……台清……”
虽然声音有些微弱,但还是依稀能够分辨出来那独特的两个字。
江寄凡脸上肉眼可见的透露出几丝“被抓包”后的窘迫。
她抿了抿唇,低头掩饰似的捏着勺子有一搭没一搭的搅着碗中的白粥。
“寄凡,我原本以为你真的像你表现的那样对他已经毫无留恋。”
邢晔晔轻声笑了笑,直截了当的点破她道:“但是现在看来,你要比我想象中的喜欢那个男人。”
人和动物相处久了都会产生感情,何况是朝昔相伴,同床共枕的伴侣。
那样一个温和谦逊,沉稳强大,并且待自己无微不至的男人,怎么可能会让她不动心呢?
只是……
江寄凡想到那夜俩人的争吵,原本因此产生的动摇又慢慢平静了下来。
“晔晔,你知道的,我不会回头。”她放下勺子,语气坚定。
见她如此坚决,邢晔晔倒不好再继续说了,默默的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扯开话题道:“不说这些了,快吃吧,吃完我们出去透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