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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我的猫会后空翻(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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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里灯火闪烁,霓虹灯线交织狂野律动,强烈的电音海浪似的一层层冲刷着舞动的人群。

苏柏有些喘不上气的松了颗扣子。

今天是他高中同学王究酒吧开业的日子,王究把在本地的高中同学都叫了一遍,让来捧个人场。

按理说,苏柏本应该在听到时就拒绝,但最后犹豫了一下鬼迷心窍的就同意了。

他这个高中时代的风云人物一答应,王究就心里有数了,乐呵呵地叮嘱他一定要来。

男人微低着头,平日里冷静自持的人几杯酒下肚也弱化了棱角,丹凤眼半眯着睡意朦胧,黑边框眼镜摘了下来被茫然的主人握在手里。

没有看见她,林阮。

在高中那年毕业以后,她也像是被彩色照片封印了一样,在现实里消失得无影无踪。

苏柏感觉自己浑身都在发烫,那几杯酒刚喝下去没什么感觉,没过一会酒劲就上来了,轰轰烈烈得像是要把理智烧的一干二净。

他恍惚中听见有人在自己耳边说话,是酒吧老板王究。

“苏柏这是喝了多少?怎么这会就神志不清了。”

“就两三杯多加酒了的长岛冰茶,谁知道他天天跟在林阮的后面,酒量就只有这么一点啊。”

“没事儿,就这么点酒嘛,在这里坐一下醒醒也就没有了。”

“算了,他这酒量,我给苏柏在楼上开间房,找个人扶他上去。”

听见自己的名字,苏柏大脑才开机地反应过来自己在哪,不等其他人的回应,仰头靠在卡座靠背上,喘了口气,缓着劲说自己还行,能自己上去。

男人的下颚线干净利落,褪去了少年印象里的青涩,连接着脖颈的曲线,私妙手偶得的灵光一现勾勒出上帝伊甸园的金苹果,兀立高耸的喉结山脊一般料峭,却因话语之间颤抖滑动带了几分脆弱。

让人想咬一口,听他在身下呜咽,感受喉结的颤抖。

淡粉色暧昧的圆状光斑散落在他身上,犹如轻纱遮面,犯罪的助燃剂。

王究一个大男人都咽了一口口水,“别逞强了,就你这样的,一个人上去,我真担心你晕在半路,被不知道是男是女的捡尸了。”

苏柏不以为意的轻哼了一声,挥开王究要揽着自己起身的手,接过房卡摆摆手,拿上外套自行往电梯走去。

脚步里看他还有几分清醒。

看着他的背影,魏薇贝齿轻咬,鼓起勇气小声留了一句我送送他,就追了上去。

魏薇高中时就是清纯小白花一朵,这么多年也没变,还是老样子。

卡座里有人冷哼一声,“舔呗,一个舔一个。”

“舔狗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电梯渐渐往上,魏薇知道自己犹豫的时间不多了。

她得到苏柏今天要来的消息,原本打算把苏柏灌醉失了理智到时候让人起哄哄着苏柏答应和自己在一起的。

她知道苏柏这个人一旦答应就不会反悔,也自认有几分姿色,或者说和林阮长得有几分相像。

等男人酒后失智,也并非没有胜算,但没有想到苏柏的酒量只有这么一点,也没有想到王究这么快就发现了苏柏醉酒要送他上楼。

一脱离酒吧的环境空气都清醒了不少。

不比刚才灯光昏暗,电梯里的光线明亮充盈,苏柏脸上的醉意也更明显。

眼角,耳尖,脖颈通通泛着一层粉,酒意撩人,偏他还故作清醒身姿挺拔,茫然地看着电梯的楼层指示。

像是等人给他掀翻在床上一样。

人终会被年少时想要而不可得的东西困顿一生。

苏柏对于魏薇而言就是这个东西,一个她哪怕自甘堕落当别人的替身也想得到的东西。

“苏柏。”魏薇撩起耳边的碎发小声叫了一声。

男人却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似的,什么也没听见,等到她又稍微大声的叫了一次,才微微侧过头来,注视她。

这道目光有如实质,令魏薇欣喜又羞涩,局促地抿了抿唇,明明已经大学毕业了许久,她却好像再一次回到了少女时代。

“我喜欢你很久了,苏柏。”电梯门缓缓打开,女人悸动的话语流淌而出。

男人却像是和这一切隔了一个世界,缓缓皱起了眉,仔细思考一番以后慎重回复:“我们之前什么时候见的面?真不好意思,女士,我有点喝醉了。”

“我想我现在应该比较需要私人空间,抱歉,先失陪了。”

男人走出电梯,魏薇失魂落魄地看着他远去,直到电梯门阻挡了一切。

她是林阮的同桌,高中三年,他怎么可能不记得自己?

正当男人带着酒气刷卡准备进入房间的那一刻,一只手阻挡在面前,凝脂削葱的长指黑色纹身蔓延。

黑卡夹在两指间金色的边沿闪着耀眼的光泽。

绚烂弥丽,像她这个人一样。

“你的房卡掉在了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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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意思是我的猫会后空翻。”

油腻得像是勾搭清纯小姑娘的坏大叔。

现实和虚幻在酒精里搅成一团,柔和明亮的光线变得刺眼,苏柏不理会女人,只当幻觉闭眼开门走了进去,被人掀翻在床上。

他只觉得脑子晕乎得厉害,半撑着身子要起,被人再次压倒在床,带着泪意的丹凤眼半敛着迷蒙地看向林阮。

她和以前大不一样了,黑长直的秀发剪短烫卷半拢着扎在脑后,自信又慵懒,跨坐在自己的身上,撑着他的胸肌倾斜上身步步向他逼近,强烈的侵略感透过她带着烟灰色美瞳的眼眸狠狠攥紧他的心脏,他好像不能呼吸了,但偏偏心脏跳动得厉害,像是要化作一群蝴蝶从他的胸腔振翅飞出,连带着他的血肉。

只有心跳能证明他还存在现实之中,但如果心跳也是假的呢?

现实里面没有林阮,她只存在于梦境。

女人的唇和他只有一线距离,像是在等他的回应。这一线在苏柏的眼里却像是盛着明月的水面,主动靠近就会将虚幻彻底打碎。

擦着女人的唇角,苏柏将林阮箍紧在怀里。

滚烫的热气从鼻腔喷洒而出,扫得林阮颈侧酥麻一片,她有些想躲,但却丁点移动不得。

苏柏在她耳边失神呢喃,“我好像真的醉了。”

“也好像真的疯了。”

脸颊传来湿热的触感,林阮知道是苏柏哭了。

哭包苏柏。

不用看也知道他湿着眼眶,眼尾泛红,失神无助的模样,片刻的温情转化为某种更燎人的火焰。

林阮问他,“你猜我从国外回来干嘛?”

苏柏却牛头不对马嘴地自问,“不是说喝醉了就不能”

感受到胯下的火热,林阮知道他消音了的词是什么,明知故问,“不能什么?”

“勃起吗?”

颈侧的热意更上一层楼,林阮没躲,温柔地贴近他的脸庞,玉手抚摸过他的短发,想在安抚一条落水的小狗。

“没关系,我就是专门回国干你的。”

话语轻柔,内容却无比粗暴。

扯着他的手,林阮脱离了苏柏的怀抱。他抱得很紧,但一扯就松,潜意识里还顾虑着,担心拉锯让她不适。

颤抖的双手向后探去,直到触及那滚烫的鼓包的时候,高悬的心才落下些许,林阮远没有她看起来的那么自信。

他们分开已经有八年了。

苏柏迷蒙的大脑后知后觉地想要阻止却被林阮空闲的手拦在了半空中。

林阮偏头轻吻苏柏,对他说好硬。

只需要一个动作,一句话,苏柏的理智彻底沦陷。热气上涌,似乎全身的血液都在往脸颊、耳尖汇聚,他闭上眼,从进门开始就没停息的泪意再次迎来了浪尖,颗颗泪珠滚落沾湿鬓角。

就算是个梦,他也认了。

他说:“再来一次。”

“求你。”

醉红的脸上染上羞意,崩溃的神情,无助的泪水,卑微的请求将苏柏衬托得格外可口,像一道精致的草莓奶油小蛋糕摆在桌上,只等着林阮将他吞吃入肚。

再一次两唇相贴,这个吻似乎和湿热暧昧的氛围格格不入,没有你追我赶的追逐,也没有抵死缠绵的火热,简单得像是一个问候吻,直到分离时,虎牙拖曳着薄唇一弹,嫣红的内里闪现,柔软潮湿。

欲望的火星子乘风而起。

林阮再次低头吻住苏柏,灵活的舌尖顶向松散的牙关,长驱直入,勾连纠缠,悍匪般在湿热的口腔里肆意游荡掠夺。

呼吸变得无关紧要,直至分开狼狈地大口喘息时才被人想起,晶莹的唾液挂在唇边被林阮指尖挑起,塞回苏柏嘴里。

请个嘴而已,苏柏就像是要坏了一样喘个不停,现在还乖巧地半含着手指勾引人,野火燎原。

裤链不知何时已经被拉下,男人的弱点被林阮握在手里兴奋得像是要爆了一样。

“你这样等会不会秒射吧。”林阮调戏。

苏柏没回,一只手捏着枕头角,一只手牵着林阮,像是害怕她会消失。

他问:“你不亲我吗?”

像只被人遗弃过的宠物,胆小又卑微,听话又乖巧,勾得林阮心口一酸,随即一热。

林阮就又亲了他一口。

轻柔而有规律的抚摸远远无法安抚从骨子里透露的燥意,而林阮又眼都不眨地看着自己,苏柏面色潮红,偏头埋进枕头里,闷声说:“别看我。”

林阮把苏柏的脸掰回来,从眉眼亲到鼻尖再到唇角,“你这是在报复我?”

呵气如兰,苏柏狠着心又把脸埋进了枕头,不愿再看女人那张嚣张的脸,握着林阮的手却越收越紧,被林阮一根根掰开,牵引着伸入长裙,覆盖上温热的肌肤。

手像是有了自我意识,游蛇般向里深入,尘封已久的记忆被打开,泄洪一般喷涌而出,过去青涩的、炙热的、荒唐的记忆闪现翻转颠倒模糊和眼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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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融合在一起。

昔日腼腆温婉的少女和面前自信从容中透露着野性难训的女人重合,苏柏彻底失控,黑色的蕾丝内裤被拉下系带,掉落在洁白的床。

林阮手指勾过私处凑到苏柏唇角边,在他耳边轻声说:“湿了。”

苏柏对林阮本就没有抵抗力,更别提林阮如此勾引,林阮只感到手中的巨龙青筋失控的跳动,下一瞬滚烫的精液喷涌。

苏柏射了。

还没进去就射了,像她之前开的笑话一样。

林阮将苏柏从枕头里挖出来,长指带着蜜液伸入他的唇中翻搅,看他高潮迷离的眼逐渐清明,脸上却因羞恼又红了一个度,泪水滚落湿了枕头。

林阮没再说什么,只是混着精液给苏柏手冲,有了

伴随着女人酥爽的低吟,苏柏心里的苦涩却在蔓延,独占的欲望在他心里翻滚,占据了这块皮囊。

毫不留情的重重一击,直抵花心。酥麻的电流四散,措不及防之下,林阮狼狈得仰着脑袋杏口微张却吐不出一口气来,好似魂都要被撞出去了一般。

男人却不给她适应的时间,一次又一次被填满的舒爽接撞而来仿佛没有尽头,林阮嘴里发出一声声短暂骚浪的呻吟。沉浸在欲望中的女人失神地盯着两人相连的地方,看着白里透红的肉棒不断地在自己穴内进出,偶尔还会带出猩红的内里。

仅仅只是盯着,林阮就隐隐有高潮的迹象。

已经逐渐适应的快感再次猛烈地拔高,伴随着花心的狠狠凹陷,林阮吐着舌头,到达了今天的

为什么不给看?

林阮想要扯开那双手,身体却在一次次撞击中无力前倾,无暇腾出手。

稚嫩的子宫压根无力抵抗巨龙的攻势,快感堆积如山,似乎只要一场雨,天地间就会山崩海啸。意识已经昏沉一片,在快感中不知东西,但沟壑难填的欲望还在勾引着她,还差一点就能被彻底玩坏了

“碰那”甜腻的喘息声里,苏柏灵敏的捕捉到了这两个字。

碰哪?

那个禁地吗?

被赋予了探索未知的权利似乎暗示着关系的更进一步,但激动、喜悦、恍惚到难以相信的复杂情绪下,还有另一种情绪在蔓延——猜疑。

原则一旦被打破,那么。

而现在苏柏怀疑的就是他不是

如果是十八岁的那个夏天,林阮问这个问题,苏柏一定会满心欢喜的回答是,认为林阮是要和自己挑明关系。

说来也是可笑,明明是两个最亲近的人却从来没有互通过心意。苏柏总想着会有机会的,一错过却是八年。

现在的苏柏哪怕心里再喜欢,嘴上也说不出口。

一旦说出口了,消失的八年又被谁放在心上?

林阮下一次消失又要靠等吗?

在没有任何把握留下林阮的前提下,倒不如用这根风筝线吊着林阮。

漆黑无关的房间里,苏柏坐在床边垂眼看着已经熟睡了的林阮。没有光的反射,什么也看不见,但他知道她在那。

然而这种认知却无法令牵着林阮的手放松下来,也许这种存在的认知就是依托着肌肤相贴的双手间热度的传递依存的。

热度一消失,就什么也剩不下了。

刚刚在走廊深处看见的人影又在脑海里浮现——张耀,林阮的狐朋狗友。

以前他联系不上林阮,甚至要去他的地盘蹲守!

想到这,苏柏俊美的脸庞就嫉妒得咬牙隐隐扭曲,恨不得顺着那双手摸上去咬她一口,就算被骂是狗也认了。

门铃声响起,酒店服务送热鸡蛋来了。

苏柏面无表情地拿着鸡蛋敷在眼上,默默祈祷有效果些,要不然他又要做一回“采花大盗”天明就闪人了。

等他再回到卧室躺上床的时候,林阮滚进了他的怀里,两人雪地取暖般静默无声相互依偎。

窗帘阻隔之外,明月高悬,风拂过,树叶摩挲,窸窸窣窣,皎洁月光下,影子似妖魔张牙舞爪。

——

翌日清晨,林阮起床的时候,苏柏已经戴上墨镜,买好早餐坐在餐桌旁边等着了。

手里还拿着一份报纸装模作样,见林阮走来,在抬了抬下巴,示意林阮坐在对面。

林阮绕着餐桌走了一圈逗他,她往那边走,报纸就往哪里挡。

林阮站在他身边的时候,苏柏更是紧张得肌肉都要紧绷了。林阮猛地贴脸靠近一下,苏柏就一手护着墨镜,一手拿着报纸,向后躲闪着要倒了。

林阮伸手将人扶住,捂着肚子笑,嘴里忙道:“好了好了,不闹你了。”

在苏柏掩饰般的一声冷哼里,林阮规矩着在对面坐下。

这个角度,苏柏精心挑选过,能保证浮肿的眼林阮根本没有可能看见!

窗外阳光明媚,洁净的玻璃偶尔框进一串飞翔的麻雀,叽喳声隐进苏醒已久车流声里,隔绝在屋外。

林阮收回望向窗外的双眼,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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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嘴里的鸡蛋,问他是不是有早课。

苏柏只说和别的老师换了。

小轿车插进了车流里,倒扣的手机弹出一条消息。

【王凯:打探到了,张耀在那有有一间长年包下的套房。】

另一间已经被退了的房间里,清洁工从垃圾桶里掏出了一把倒插着的玫瑰,尽管遭到了一番摧残,依旧能看出曾经被人小心翼翼对待的痕迹。

下面是一个丝绒质地的首饰盒子,清洁工打开一看高兴得跺脚笑。

林阮这次混进学校当然不是以一个单纯的清洁工身份混进去的。

事实上,怀江七中食堂的承包商合约已经接近到期,在学生普遍不满的情况下,正在考虑新的合伙人——林阮就是其中之一。

只是之前几天都穿着一身清洁工的制服而已。

但学校可没有为她准备专门的休息室,所以她直接临时征用了苏柏的折叠床。

苏柏在桌前“哒哒哒”,她在一旁“呼呼呼”。

直到感觉到一旁有一道实现在注视自己,林阮这才迷迷糊糊睁开眼,扒拉开遮光的眼罩。

是一个女生,长得很漂亮,即使在高中卷得人精神萎靡,依旧无损她的美丽。

身材偏瘦,肥大的校服坠着,越发显出独一份的清丽,能看出来各种良好家境潜移默化的作用。

看到林阮面容的那一刻,在一瞬忪怔之后,一汪秋水剪瞳里爆发出极大的惊喜与感激,随后看见林阮无所事事地睡在这里又化为了疑惑与担忧。

她弯腰感谢道:“昨天的事谢谢你!”

林阮睡到昏沉的大脑这才反应过来,这大概就是昨天瑟缩在角落里的女生了,摇头推辞道:“这是学校老师应负的责任,没有提前发现,已经是失职了。”

“您是”许是没有将林阮与记忆里的老师对上号,女生犹豫问。

在林阮含笑的双眼里,女生恍然大悟。

“哦,您是师母吧!”

难怪昨天看着那一身衣服穿着违和。

“这个嘛,你可以问问你们苏老师。”

话虽如此,女生心里却已经有了答案,“那您应该不是我们学校的清洁工吧。”

得到了林阮肯定的回复后,女生才松了一口气,“那就好,我还担心你得罪了叶媛他们三个会丢工作呢。”

“为什么这么说?”

这个女生叫云想,受到叶媛三人的霸凌是在这个学期初开始的。

起初,只是学校里的论坛发了一张她和一个老头的合照,后来就开始传她被包养,相关的贴子屡封不止,事情演变到后面就变成了被一些嫌弃她丢人的女生孤立,手机里常常受到一些骚扰。

遭到叶媛三人的霸凌并非是意料之外的事情,因为最开始那张照片,就来自于叶媛。

那个老头是叶媛的父亲。

若叶媛真的认为,云想和她父亲间存在不正当的男女关系,对云想的敌意便可想而知了。

云想低垂着眉眼,重述起之前遭受的一切,委屈便涌上心头,泪水红了眼眶,“我也没想到一张照片,会让她敌意那么大。”

“为什么不和老师说?”林阮拉着云想坐下,边递纸边道。

“我,我不敢让老师知道。”女生说到这,已经抽噎得泣不成声了。抽纸空了半截,林阮也问不出什么来。

直觉告诉她,其中必有隐情,但云想此时的状态,她又实在不忍过多地逼问什么,只能压着心火,让女生平复一下心情,她自己则掏出手机抽空给苏柏发了条短信——本来是电话的,被苏柏秒挂了。

【昨天才吩咐下去的事,哪有这么快。】

【我在开会,晚点再说】

她正后槽牙绷紧,收了手机,准备再安慰几句。

女生听见上课铃声响起,匆匆告别,往外走了。

云想看着廊道里学生飞奔的身影,忽而转头说:“师母不用太操心的,大不了就是转个学的事情。”

她嘴角勾着勉强的笑,眼眶还是红红的,却还记挂着宽慰林阮。

说罢,不等林阮的反应,跑向了教室。

窗外的阳光依旧耀眼,云想跑向书籍搭成的天梯。但白光太过于耀眼,吞噬了云想单薄的身影,飞扬的马尾扬起又落下,转眼就消失不见。

林阮掏出手机,又给苏柏打了个电话。

等苏柏再次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不待林阮开口询问,他便一指抵唇,轻声道:“这件事,我既然已经答应了你,自然会处理好的。”

“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吗?”

说着将手上的食盒放到桌上打开。

他给她处理麻烦那是处理惯了的,确实向来无可指摘,林阮闻言也就放下了一半的心。

“这个点学生都下课了,食堂人多,我想着你应该也不愿意挤,就打包带回来了。看看,这么多年还合不合你胃口。”

一样样菜是分装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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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的有番茄炒西红柿、酸辣土豆丝,唯一的荤菜只能算半个是手撕包菜里的肉沫。

明明是学校的大锅菜,一样样单独装在餐盒里,被苏柏一双可以称之为艺术品的手端出来,也染上了几分精致。

西红柿惯常是放了葱的,但她不爱吃,也不知苏柏这小子给厨房师傅灌了什么好汤叫人家没放。酸辣土豆丝里红绿甜椒两掺,均是切成了细长条,夹在微黄的土豆丝之间,刺激着味蕾。

林阮手肘撑着桌,弯腰扭头看他,鸡蛋里挑骨头,“番茄炒蛋用的是公鸡蛋吗?不是我可就不吃了。”

“我不知道这是公鸡蛋还是母鸡蛋,但是你要是这么横挑鼻子竖挑眼,我就真请你吃公鸡蛋了。”

看着苏柏笑眯眯的眼,林阮一秒钟t了苏柏的意思,两颊爆红,站直了身体,捏着苏柏的胳膊教训:“大白天的你说什么呢,也不怕学生听见。”

“哎呦喂,大小姐,我可什么都没说,这公鸡蛋可是你先提的。”苏柏配合着大叫。

“而且这就咱们两个人怕什么。”

他拿出一次性的筷子搓了搓才打开递给林阮,又给她把饮料拧好。

少年提着外卖快步而来的青葱身影在她的脑海里浮现,她笑着向苏柏的方向推了推菜,“你也吃。”

“这周末有安排吗?”

“我们一起去游乐园吧。”

苏柏微怔,这是她第一次邀请他去这种情侣幽会的圣地,以前邀请,她总喜欢以太幼稚了的理由推脱。

他不知道为什么林阮变了,但这种大梦方醒般的转折,恍如守得云开见月明般的错觉,不妨碍他心脏一滞,眼睛一涩,这该死的泪失禁。

好不容易浮肿才消了下去,苏柏默默提了一口气。

“不管为什么,寻常情侣该干的事,我们总应该做一遍吧?”她今天没有化妆,早已成熟的眉眼之间还能看出昔年的痕迹。

好像是十八岁的林阮在光里浅笑着问他,像是一个梦一样。

苏柏悄无声息地握住林阮的手,珍重地应了一声,默默将脑海里危险的想法后移。

他本是打算先忍气吞声佯装温顺摸清林阮的往来关系后,就将人悄无声息的囚禁,但是林阮简单的一句话却彻底打乱了苏柏的思绪。

如果能在阳光下光明正大地在一起,谁又愿意委屈于一室。

他注视着林阮的眼,泛着水光的眸子像是黑渊水面的波光,“那就这么说定了哦。”

别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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