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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奕语塞,掐住他的力道几乎可以把他下巴卸下来。
看他说不出话,唐默宁的动作微微停滞,脸上的纠结一闪而过,放开了许奕。
他退开几步,眉宇间是少有的懊恼,“抱歉。”
许奕保持仰头的姿势没变,唐默宁想碰他,被他仓皇避开了。
见状,唐默宁不容拒绝地碰了碰他的脸颊,语气还是温和的,“吓到了?”
是吓到了,许奕点头又摇头,触觉还停留在脸上,他干干笑了声,脖子被卡住一般,不敢动。
两人之间,若即若离的暧昧让他难以呼吸。
尤其当唐默宁问“想要进步,为什么不来找我?”时,许奕脑子懵了一瞬,他好像是掉进了湖底,四面八法的水压聋了他的耳,叫他在短暂的神游中,只能看见唐默宁开开合合的唇。
紧张,心跳加速。
许奕不争气地握拳,他没敢问,他的存在对唐默宁来说只能是突兀的打扰,那唐默宁说这句话又是什么含义呢?需要如何挖,才能挖出深层解释?是无心还是有心?是真心还是假意?
脑子里乱糟糟的,许奕的脸色也在顿时变得难看,手一动,反应过来时,他已经把唐默宁推远了。
被拒绝的男人片刻怔愣,眼神瞬间冷彻,刚刚都温情都好似只是虚幻的错觉。
这样的唐默宁才是正常的,许奕反而轻松了,吁出口气,笑容牵强,“既然考核测好了,唐指导,我就先回去了。”
两人之间的界限再一次被划清,以前是唐默宁主动,现在却变成许奕在提醒自己。
主导权转移,被动真是令人不悦的情况,唐默宁眉心拧成“川”字,他没让许奕走出去。
格斗室内开一屋连接冲洗室。
隔间不够宽敞,宽度只够容纳一个成年Alpha,两个成年人挤进来,空间逼仄。
许奕的背撞上花洒龙头,淅淅沥沥的温水,自上而下,浇透了两人。
“许奕,你还喜欢我吗?”
唐默宁好像深受其扰,眼眸里的困惑藏不住。
“应该是喜欢的。”他自问自答,掰过许奕的脸,如同法医在寻找蛛丝马迹的疑点,不放过丝毫线索,“你的眼睛在说你还喜欢我的。”
眼睫被水沾住,睁眼都费力,被拦腰带进来的许奕惊魂未定,倒想问他,真看清了吗。
隔着衣物,左胸膛被按了下,那是跳动心脏的位置,许奕一颤,有气无力,“默宁,别这样。”
“你的心跳在说你还喜欢我。”
喜不喜欢,唐默宁一直都知道!他现在的质问,都是一道道加在许奕身上的负重,从眼神到心跳,每一处都是难以自抑的喜欢,然后呢,被剖析出来,再被狠狠拒绝一次?
“别说这些没意思。”许奕想笑,笑不出来,花洒水打在脸上,跟巴掌似的,让人不得不清醒,“你不喜欢我。”
不喜欢,就不要强装出让人误会的情深。
水流顺着唐默宁高挺的鼻梁落下来,砸在许奕的锁骨湾里,他注视自己的眸色深得真像是一场酝酿之中的暴雨,许奕看着就鼻酸。
爱恋这个问题,唐默宁从未正面回答过,包括现在。
他倾身,温热的呼吸触上许奕脖颈,无视后者身体的颤动,他伸出舌尖,从耳垂,一路滑到后颈。
黏腻的触感带着叫人心惊的温度,许奕的牙关磕碰出稀碎的声音,跟他缭乱心弦如出一辙得脆弱
“你现在还不够强大,握不住想要的东西。”唐默宁深深喟叹,一双眼睛直直凝着许奕的下颌,手心压住他纤弱的脖颈,温柔地就像正在抚摸着一只受惊的小鹌鹑。
要是能变成鹌鹑就好了,也不至于是陷入现在这般进退两难的境地,许奕紧贴瓷砖,恨不得塞进里头去,他开口艰涩,心乱如麻,说话都被人带着走,“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吗?”
唐默宁短促笑了声,“知道。”
后背探下一手,轻松钻进贴腰的裤腰中,在指尖摩挲入臀缝时,许奕瞬间紧绷。
“性是你需要的一部分。”
许奕恍惚,再情色的话语,从唐默宁嘴里说出,总有种违和的冠冕堂皇,好像做什么,都是天经地义的…
裤子被褪下部分,指腹在湿滑瓷砖上胡乱蹭着,该死,什么都抓不住!
察觉了许奕的窘迫,唐默宁托着他的胳膊,将其环在自己脖上,蛊惑一般,道,“抱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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