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朔迷离(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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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藺凡真正进入公司的时候,已经下午了。

何晚难得早了一回,便恶人先告状:

「嘖嘖,看看这老闆,派头可大了。」

藺凡无言以对,他看了眼何晚,只见他双眼下方多了两道明显的黑眼圈。

「没睡好?」

何晚那人,基本上没什么烦心事。认识十馀年,藺凡倒也鲜少见他睡眠不足。

「嗯。」何晚点点头:

「昨天晚上一夜辗转,好像做了一个梦,可醒来全忘了。」

何晚叹了口气,低咕道:

「……怎么觉得那梦他妈重要呢?」

他什么也记不得,只记得一个名字,叫做“项远”。

「a还好吗?身体怎么样?」藺凡的声音再次打断他的思绪。

「早上看他睡的跟猪一样,就没叫他。应该是没什么大碍。」何晚没有明说,其实他现在最怕殷早睡得沉,只怕睡得沉了又不起。

可也不能总要他不睡。还没被夺走身体就会先过劳死。

此时殷早正悠悠转醒。

他睁开了眼,周围的一切却陌生的让他心慌,他急匆匆的跑了出去,却只见外面的一切也是那般陌生至极。

没多久,何晚便接到了警察局的电话。

「喂,工藤新一,你的毛利兰出事情了。」打来的是之前那个警察,何晚一听他的口气倒也不像要紧事。

「怎么了?」

「先过来再说吧。」

何晚急忙赶到了警局。

只见殷早乖乖地坐在那里,对,“乖乖地”。何晚当即便觉得不对劲。

他走了过去,殷早听见了脚步声便急忙抬起头,他睁大了眼,有些不可置信:

「清歌……」

何晚一愣。

这大事不妙了。

何晚看着他,那傢伙的态度看上去倒也不像骆九天。

这到底……

他大脑没能反应过来,身体便是抢先了一步:

「项远……。」衝出口的名字是昨日夜里盘旋在脑里的声音。何晚只觉得头痛欲裂,殷早去哪里了?

他不能没有他。

殷早倒也没间着,他陷入了深深地睡眠,在那沉沉的睡眠里,他又梦见了骆九天。

「就叫你动作快点,让徐清歌快点记起前世,你就不听!现在可好了,那朵白莲花倒抢先了一步!」

殷早一脸茫然:

「那傢伙又是谁?」

骆九天叹了口气:

「具体而言,他才是你的前世。那傢伙卑鄙无耻,夺走了我的身体,抢走了徐清歌。」

「我一句没听懂。」殷早直言不讳。

「那傢伙本来是徐家的一个小廝。后来爱慕少主徐清歌不成,信了邪魔外道,夺走了我的身体。」骆九天解释道:

「他夺走了我的身体,因此后来我便是和他共用一个身体,也就是说,你的躯壳里有两个魂魄。一个是他一个是我。」

「九天,说人话。」殷早有些来气了:

「你到底在说什么?徐清歌到底怎么死的?还有你一开始为什么不说清楚,又为什么要暗中陷害何晚?!」

「我没有陷害他,只是人在将死之时比较容易想起前世,我只是製造一些机会……」

「所以害他、救他的都是你?」

「自然是我,徐清歌此生又不知道死去哪里了!若不能让他赶紧想起来,那项远会把他逼死的!」

「你不是说,前世是谁杀了徐清歌你也不知道吗?!」殷早质问道。

「我原本以为徐清歌就一个劫,谁知道除了燾正算得那个,他还有别的!」骆九天语带无奈:

「燾正说的那个三十大劫,徐清歌那时候根本还没遭遇,他死的时候都还没而立。我后来想了又想,除了三十大劫,势必还有别的原因导致他死亡。」

「那你为什么说是你任性害死了他?」殷早又问。

「反正到底都是我的原因。那小廝要不是嫉妒我,又怎么会来害我?你试想,他夺走我的身体,那徐清歌会不知道吗?徐清歌那般爱我,自然是马上就发现有异……清歌本想杀了他,可那张脸到底是我的。他下不去手。若不是我任性非得背着皇上和他相爱……」

殷早突然想起他那次做梦时梦见骆九天说了一句“我明明……”

他瞪大了眼:

「不好!杀了徐清歌的就是项远!!」

骆九天愣了愣:

「你说什么?」

「我问你,你被他夺取身体的时候,你的魂魄呢?在体内?」

「当然啊,可奇怪的是……清歌死的时候,项远的魂就彷彿不见了,我一瞬间就拿回了身体。可也没什么意义。」骆九天神情落寞:

「我马上就拔刀随他去了。只盼如他所言来世再见。谁知道那垃圾玩意也跟来了!」

「只怕是徐清歌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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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他,让他发现了徐清歌知道自己不是你的事情。由爱生恨。哪怕都变成了别人也得不到,那乾脆毁了。」殷早道。

「你打算怎么办?」骆九天问道:

「你的身体,被抢走了喔。」

「……」

「现在的情况,和那时简直一模一样。我看你的何晚也跟徐清歌一样,很清楚躯壳里的不是他们所爱之人。项远会不会再一次因此而动了杀意呢?」

殷早有些不知所措。

他只希望何晚能好好挺住。

此时,何晚正一筹莫展。

他没有别的办法,只好带着“殷早”,又去找那位师父。

岂知“殷早”一到庙里就分外抗拒。

「我不要!我不要!!!」他厉声尖叫,叫得何晚头痛欲裂。

何晚不知如何是好,可此生的何晚可不是温文儒雅的徐清歌,他牙一咬心一横,一个拐子就架了过去,直接把“殷早”给弄晕了。

他停好了车,背着他缓缓往庙里走。

沿途经过了一个正在扫地的僧人,他戴着大大的斗笠,埋头苦干着。

何晚从他身旁走了过去,那僧人抬起脸:

「施主。」

何晚回过了头:

「……」他看着他老半天,只见他也没要开口的意思,便朝那僧人说了句“阿弥陀佛”。

「不是的,施主,您不记得老夫了吗?」

何晚有些不耐烦,他今生也他妈要记得太多人了吧?

「不记得,我有要紧事。请您让一让。」

那僧人摘下了斗笠:

「我是妙指神算燾正啊!」

何晚愣了愣,燾正?

这名字他的确听殷早那小子提过,可……要真如此,那燾正也早该作古了,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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