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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徐清歌的声音在一片漆黑里响起,殷早知道自己又来到了梦里。
他慢慢睁开眼,眼前是熟悉的木头桌子,上头放着文房四宝。
骆九天问道:
「这是什么意思?」
「不懂相思之情的人,一旦懂了,便已身陷其中。非得要体会了才能明白。」,徐清歌柔声道。
殷早现在稍微有些釐清了,徐清歌似乎和皇上有什么关係,而骆九天也是,然而徐清歌不知道为什么被皇帝任命作为骆九天的老师,教导他一些基本知识以及防身术。
「皇上昨夜叫你去他那里了?」,骆九天问道。
徐清歌点点头:
「我去了,他没说什么,别担心。」
「他同意让你跟我住一起吗?」,骆九天又问。
「自然是不同意。在皇上的立场,他不希望我们除了授课时间有太多接触。」,徐清歌轻笑道:
「虽然我们依旧偷偷摸摸在课馀时间有诸多接触。」
骆九天撇过头:
「是你爱缠着我。」
「是。」
「你胆子未免也太肥了。」,骆九天又道:
「随意接近我…」
「我知道的,随意接近你的男人有的都被杀头了。」,徐清歌仍旧笑的一派轻松:
「现在就是看看皇上是喜欢你的多,还是喜欢我比较多。」
「你都不怕?」
「怕就不会接近你了,傻九天。」,徐清歌柔声道:
「能与你这般相爱过即使要杀头我也甘之如飴,值得。」
也太好了吧?
殷早看着何晚那张脸对着骆九天那般百般献殷勤,只觉得自己怎么就要这么辛苦?
偏偏骆九天还不知感恩的摆着一张脸,把殷早气得半死,不知好歹的傢伙,就应该由你来跟何晚解释一下前世的事。
「我不想…」,骆九天话还没说完,徐清歌便板起了脸:
「嘘,我说过那句话不行说的吧?」
他一板起脸,殷早便停住了呼吸。
实在太像了…那样的神情彷彿何晚活脱脱的站在他眼前。
骆九天抿起了嘴,看上去委屈巴巴的。
怎么就这么经不起兇?殷早不屑地看着他,社会险恶,心脏要强。
「九天,我一定,一定,会实现你的愿望。」,徐清歌蹲下身和坐着的他平视:
「在那之前,那样的话不可以说。好吗?」
骆九天乖顺的点点头,马上便换来了徐清歌温柔的吻。
殷早摇摇头,他要是胆敢对何晚摆出那种脸,你再看看他会不会蹲下来哄。
梦中的场景一下子便飞快地换了一个。
殷早也是习以为常,地点来到了骆九天的房间。
「皇上来了!」
好几个声音在他周围响起,全是焦急不已。
「九天呢?」
「没看见…」
「啊!皇上万福金安!」
「九天呢?」,一道低沉冷淡的声音响起,殷早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是躲在了树上。
他往底下看,只见皇上一身龙袍,端庄霸气,只可惜看不见脸…
他才刚这么想,皇上便一脚踹上了他藏身的那棵树。树叶纷飞落地,骆九天也如同那翩翩绿叶翩翩落地。
皇上精准的接住了他。
骆九天抬起头,撞上了那双深沉的眼眸。
「皇…皇上…万福金安…」
「九天,你要躲着我到什么时候?朕难不成会吃了你?」
我看你就是会,殷早想。
其实这皇上长得挺好看的,殷早又想,这傢伙没转世吗?改天也许可以认识一下…不是等一下!
殷早凝神又看了一次那男人的脸,虽然在神色和气质上有些差异,可这不就是藺兄的脸吗?
喂,皇上!你在现世可是被操的歪七扭八的喔!
在前世这么耍帅有什么用?孟婆汤喝了就谁也不是。
看看藺兄现在多么滋润,哪里还有什么皇上的样子?
「皇上…我、我配不上皇上。」
「配不上?朕要是要你,你就得是朕的人,你觉得你有什么权利去定夺自己适不适合?」,那张脸阴森的恐怖,骆九天浑身都吓得开始发抖。
「别怕…」,突然,他便又放缓了语调:
「打从朕捡到你那一日起,你便是朕的人。朕只是不希望你忘了这一点。哪怕你今生不从,来世一样会被朕强夺。」
没有,皇上。殷早摇摇头,来世是你会被别人按在床上豪取强夺。
敢情藺兄上辈子是个恐怖情人?骆九天是皇上的人?
「秦远洋…你怎么就不肯放过我?」,骆九天的声音很小,皇上皱起眉头:
「别以为朕不知道你跟徐清歌那点事
', ' ')('。朕不跟他计较太多,可也不可能一直忍耐,你要想他活命,就应该知道怎么做吧?」
…
梦到这里就结束了。
殷早睁开眼,眼前是他家一如既往的天花板。
看来藺凡也是转世之人,只不过他已全然不记得前世的记忆了,就如同一般人一样转世轮回。
那何晚呢?
他曾在瀑布前说出前世的话语,是否表示在他内心深处,徐清歌依旧活着?
不过,徐清歌到底跟皇上是什么关係?骆九天在这之间又是什么脚色?
皇帝的男宠?
殷早觉得头痛,又口渴。索性就不想了。
反正现阶段的任务是看看何晚到底能不能改善他糟糕的睡眠品质。
其实说真的,员工旅游那一晚,要不是他自己突然醒来,不然其实在那之前,做着属于自己的梦的那段时间里,他是真正的睡去。
而不像每每梦见前世那般带来那么多疲惫以及折磨。
在他遇见何晚以后,梦境便不再重复,而是慢慢出现了新的片段。
徐清歌不再重复的惨死在他梦里,这的确有效地改善了睡眠品质。
说也奇怪,其他的片段,殷早都像旁观者一样观看着,骆九天的情绪对他影响也不大,可唯独徐清歌死去那一幕,那锥心刺骨的疼痛挤压着五脏六腑,痛的殷早冷汗直流。
他想也许徐清歌的死,便是骆九天心上最难抹去的部分。因此在一次次的转世轮回以后,疼痛仍旧如此鲜明。
而其他的部分,也许便是在千年的轮回里渐渐淡去。
殷早爬起身,照惯例检查了一下手机。
他昨晚传给何晚的讯息得到了回覆。
他传:
“夫君晚安,愿你一夜好梦。”
何晚在他睡去后才回了讯息:
“南瓜,煮了没?”
南瓜?殷早皱起眉头,一脸疑惑,他没头没尾问南瓜做什么?
何晚问南瓜做什么?还不是因为他看见殷早发文了。
他扛着那颗大南瓜,朝着镜头老派的竖起拇指:
“从河里捡到的南瓜太郎!”
底下没有悬念,依旧是一整排的留言。
留言1:“我要吃。”
留言2:“+1”
留言2以后全是一整排队形整齐的+1。
殷早在下面回了一句:
“来我家报名。”
何晚一看就急了,那可是他跟殷早的南瓜!
于是等他看见殷早的讯息时,便急忙问起了南瓜太郎的生死存亡。
殷早哪里懂得他心里的百转千回,他看了一眼桌上那颗大南瓜:
“还没呢,今天晚上才准备进手术房剖腹。”
他回完讯息以后便去了浴室一番洗漱,等殷早盥洗完了以后,便又看见了手机正闪着提示灯。
他点开了讯息,是何晚。
殷早一看便笑了出来,只见何晚就回了一句:
“南瓜太郎出生难道不用我见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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