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容月……”
白容月?那个神界从来不出现的仙尊,听说是惹了事,被神判大人柳让通缉还和聂树禾仙尊反目就躲得无影无踪的月氏族长仙尊白容月?
“你当真是白容月?”尹长聂虽然是这波澜不惊地口吻,可光是这个身份他就确认了好几次。
“对啊,我当然是。”白容月自从被柳让的人发现了行踪后,便一直躲在在无忧镜里,躲得太久了,这一出来看到满院的活物还真是十分不习惯。
白容月揉了揉眼睛,又伸了个懒腰舒展了身子,现在这个日子可是舒坦极了,不用再整日不见天日,也不用非要在人间装成老太婆的样子了。
反正柳让的卷轴已经自己毁了,那些逃脱过的犯人也已经全部都因为卷轴的毁灭而没了踪迹,苟活于神界人间的各个角落,她自然就没什么负担了。
“诶,你怎么一点儿也不惊讶啊。”她望着身边镇定自若的尹长聂有些好奇,好歹她在神界也算是风云人物了,这小子怎么一点儿反应也没有。
“这有什么可奇怪,您本就是神出鬼没啊。”神界不都是这么传?
白容月这才看清楚了面前的人是尹长聂,她有些惊奇地睁大了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了一阵,不一会儿就又欣慰点点头,笑道,“你竟然回来了。”
“我?”尹长聂不确定白容月是否是在对他说话“我一直都在神界啊。仙尊您是不是认错了。”
“弄错的人不是我,是你。”白容月只是笑了,也不点破。
尹长聂不好多问,一时间连自己方才在生气些什么都忘得一干二净了。他忽然想起来桌子上的卷轴已经不见了,便稍有些不安地询问,“可是这个卷轴它……”
“它没有了。”白容月还不等他问完就回答的干脆利落。
“什么叫没有了?”
“没有了就是没有了啊,消失得无影无踪的那种。”这对于她来说当然是一件极好的事。
“可是我一定要找到它,把它还给……”
“行了,我可不是来听你说这些的,”白容月理了理自己轻薄柔软的白纱,微微抿了嘴唇,忽而严肃了起来,“我回来的事可不要告诉任何人。”
“仙尊……”
白容月一交代完就跟一阵风似的略过了,尹长聂是看着她消失的,不免有些震惊,这个白容月仙尊怎么和神界那些传闻里的那么不一样,神神叨叨的。
“大人,小仙子回来了。”
沈璧君在和山火分别后,已经好几天没回神判宫了,柳让发动整个神判宫的人都出动去找了许久都未有半点儿音讯,倒是没想到她过了这几天就自己回来了。
愫尔在门口守了好几日,可终于是守来了沈璧君。
“仙子,你去哪儿了?你没事吧?”她赶紧上了前去扶住摇摇晃晃的沈璧君。
沈璧君呆呆地望了她一眼,摇了摇沉重的脑袋,“我没事。”
“云儿!”柳让也是迫不及待地跑出来接她。
“哥哥…”沈璧君在柳让面前,是无论如何都会挂出一张笑脸的,她不想让柳让分担她这个愁眉苦脸的样子,“哥哥,你怎么出来了。”
柳让看起来是急坏了,拉着她左看右看,确定哪里都没有受伤才算是松了口气,把她拥进怀里紧紧地抱住,“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这一刻沈璧君的心头竟也会涌出一份酸楚,她吸了吸鼻子,也渐渐地把手搭在柳让的背上,“哥哥,我这不是好好地回来了吗?”
那种感觉就是小时候,妈妈总会在门口等她回来,回来的晚一点,就会十分焦急,甚至走上好几里地去找她。
原来这个道理是那么的浅显,亲情无论在哪个时空都是弥足珍贵的。
说实话,还是将军府待着比较安心。沈璧君再一次回到了自己冷冷清清的房间,躺在了自己柔柔软软的大床上感受房间里弥漫着花的香甜味和窗户外面吹来的温柔的风。
“尹长聂一定恨透我了,”她拿起床上的枕头抱在怀里,侧过身子缩成一团,眼角爬满了密密麻麻的哀伤,一个人没完没了地自言自语着,“他那么要面子的人,肯定会再也不和我来往了…嗯,肯定不会了…”
不一会儿的功夫,她又爬起来去院子里摘来一朵花儿,坐在门口把花瓣一片一片地掐掉,“他会原谅我,他不会原谅我…他会原谅我……他…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