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珩我告诉你啊,你要不给我态度诚恳磕头谢罪的话,我一定打得你满地找牙!”沈璧君直到回到酒馆还在对着沈星珩放狠话,明明一起打球的时候沈星珩已经输得够惨了。
不过他们三个人真的疯到太晚了,太阳都已经昏昏沉沉的要落山了。
沈星珩径直走到吧台取了几瓶酒来喝,谁知刚拿到手里,江其突然从后厨出现,一把就将他手里的酒瓶扯到地上摔得稀巴烂。
“江其……”沈璧君刚想上前去就被温羡给拉扯住了。
“你别说话!”江其此时地脾气,在他们眼里是莫名其妙暴躁起来的,而这三个完全不知情的人一时也没有什么对策。
“喂,你发什么疯啊!”沈星珩更是云里雾里,他仔细回想今天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吧,无非是回来的晚了,可是平常他回来的可比这还要晚。他转过身,望着温羡和沈璧君有些抱歉,“你们先上去吧。”
“别啊,别急着走啊!”江其不依不饶了起来,她径直绕过沈星珩,即使撞到了他的肩膀也不回头看一眼,她最终的目标就是沈璧君,可正当她伸手要去抓沈璧君胳膊的时候,温羡一把就擒住了她的右手。
“江其你做什么?”看得出,此时的温羡虽然很不解江其的意图,却也不至于很失礼,扼住她手腕的那只手也没有很用力。
江其一反常态,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就用力地甩开了他的手,冷笑道,“看啊,连你也这么维护她!”
“不好意思。”温羡收了手,波澜不惊,现在他已经完全看明白了,“难道在你们岛上,维护自己的太太也不行?”
“太太……”江其错愕地重复着这两个字,脸顿时就烧红了,她下意识想回头去看沈星珩那张气愤地脸,却沉重得怎么也抬不起头。
“是啊,江其你是不是误会了,我说的那个有魅力的先生,就是温羡。”沈璧君为了缓解这个尴尬的场面,连忙上前圆场,“哎呀你看,怎么就这么巧在这里碰见了。”
可是夫妻二人,连对方的去向都不知道,还要靠碰巧才能遇到,的确是让人怀疑,这也不能怪江其胡思乱想。
“他呢,之前说出差,我也没过问他去哪儿,然后自己出来玩,又遇见了,你说缘分是不是妙不可言。”沈璧君见江其还是没有任何反应也未有动容,一时间也措辞结构乱的很。
“对不起!”江其深刻地感觉到自己杵在那儿太过多余,自己做的事也太过多余,她道歉过就自己一个人冲出门外了。
“江其!”沈璧君没来得及拦住她,她回头看了一眼沈星珩,再看了看温羡,怎么能指望这两个大男人去理解一个小女生的心思呢,“我去劝劝她。”
沈璧君一路追着江其的身影,穿过椰林,又绕过松林,即便走了很远很远,她也没有要停下的意思,天色渐晚,江边的游人生起了一堆堆的篝火,人们围着火喝酒,载歌载舞……沈璧君就跟着江其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等她迷失在人群中,以为自己跟丢的时候,再拨开人群,一眼就看见江其已经坐在水边的一只绿色的橡皮艇上,似乎是在等着她。
“江其。”刚才跑了太久,沈璧君说话间还抑制着喘息。
“我刚才都那么不分青红皂白地羞辱你了,你为什么还来找我。”江其语气轻柔,双手环着膝盖,背靠着橡皮艇,整个身子都蜷缩在里面,显得格外瘦小。
沈璧君一手扶着腰,还微微喘着气,“那我告诉你啊,说一点儿也不生气那也是不可能,只是要一直生气呢,又特别不值得,本来就是误会而已,说清楚不就好了。”
江其附和着皮笑肉不笑,“不过你的命是真好。”
“说这种话你不会觉得自己太武断了吗?”沈璧君领会了她的言外之意,可是江其就真的想经历一遍她的命运吗?无非是小女孩子羡慕别人拥有的更好之余,多了几分嫉妒,“我看得出来,你刚才的举动其实是想保护沈星珩吧,你怕我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会伤害沈星珩?”
“女人可不会伤害沈星珩,”江其不确定沈璧君是否知道沈星珩的事,她忽然起身,“我只是不能接受沈星珩身边,除了我以外还可以有其他女人。”
沈璧君当真不知道沈星珩的事。
“我是他表姐。”
这句话是对江其今天失误的判断的第二个暴击。
屋子里留下的两个大男人同样不知所措,沈星珩依旧是平常那个没心没肺的样子,一笑了之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转身去厨房拿了扫把来清理玻璃渣。
他扫得真的很用力,玻璃渣被吞进铁皮灰斗里的咣当声一声又一声,实在听的人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