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送我回来。”向明乐站在宿舍楼下,接受着从四面八方传来的八卦的目光,终归是有些难为情。
是孟祁澜主动提出送她回来的,秉承着所谓的绅士原则,他还不知道自己是这个学校的传奇人物,对着一群女生的叽叽喳喳欢呼雀跃更是很不理解。
“那好,我走了,以后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诉我。”他此时的语气就像他们是彼此很熟悉的老朋友。
向明乐闷头就跑进宿舍楼里,匆忙地说了一句“再见”,也不管他是否听见。
“诶,那是孟祁澜学长耶!”
“对啊对啊,他毕业这么多年了,怎么来这里啊?”
孟祁澜刚转身要走就听到两个女生在议论他,他也丝毫没避讳,反而大方地笑着跟她们打招呼,“你们好啊。”
“啊?学长好。”
得到这两个女生甜甜的问候,他心情大好,笑着点头就离开了。
毕竟他早就习惯了医院里那群小护士总是围着他转。
沈璧君难得有了欲望想要收拾一下屋子,作为这个大房子的女主人总是还要有些责任感的,而且还不能放过这个房子的男主人。
“温羡,你高,你擦那个窗户吧。”温羡被迫带着报纸折成的帽子,被沈璧君用尽全力推到了窗边。
她居然毫无人性到觉得自己的丈夫有两米?
“喂,你打给清洁公司不就好了。”他一直嘴硬地拒绝,手里的擦玻璃的动作却熟练的很。
“那这样就少了很多的温馨啊,我们以后可是还要给孩子树立爱劳动的形象的。”沈璧君麻利地系上围裙,说是打扫卫生,自己也居然开心的学着哈利波特骑着扫把满屋子跑。
温羡一个抹布朝她飞过去,稳稳当当地盖在她的头顶,她一脸委屈的转头看到他帅的一塌糊涂的脸,这才消停下来立马狗腿地小跑过去扫地。
“沈璧君。”
“啊?”她正扫着地,温羡就突然开口叫了她。
“你不准离开我。”他的话脱口而出,这样听起来更像是蓄谋了很久,大概是藏在心里很久的话吧,他又拿起另一块抹布,站在窗户边望着她,眼里的诚恳和乞求传达出来强烈的信息仿佛是沈璧君马上就会消失一样。
突如其来的煽情让沈璧君陷入疑惑,她很不解风情地继续骑着扫把靠近过来,伸手就在温羡的额头摸了摸,“没发烧啊。”
“过去。”温羡的脸顿时就黑了,差点没把她扔到外面去。
“过去就过去。”她噘着嘴拖着扫把就回到刚才的位置继续扫地。
温羡忽然感到体内一阵剧痛,心脏像在被挤压,他立刻将身子转过去,表情痛苦,眉头紧紧地蹙着,把手里的抹布越捏越紧,强忍着只发出轻轻的叹息,生怕叫沈璧君听见。
“温羡,你的电话。”沈璧君递来响了很久的电话,温羡一时便慌乱地支撑出一副若无其事的表情面对她,“都响了一阵了你也不接。”
温羡拿过电话一看是白容月,刻意抬头看了一眼沈璧君,见她并未留意这里专心扫地,才小声接了电话,“喂,我是温羡。”
“温羡,我有事要回一趟神界了,但是现在神祭快结束了,你们自己要小心。”白容月想去神界解梦一探究竟,可又始终放心不下温羡和沈璧君,因为一旦神祭结束叶里他们很有可能会再次动手。
“嗯,知道了。”温羡尽量不让自己有过多的情绪,怕沈璧君会注意到。
“你现在身体怎么样?”他现在已经没有香石的能量加持了,自然会和之前林邑出现一样的状况。
“我很好。”他撒了谎,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怕总会传到沈璧君的耳朵里,徒增她的烦恼。
而事实,他这样反反复复的痛苦症状已经持续很长一段时间了。
“那就好,如果有了问题,一定要离开沈璧君。”白容月的语气突然严肃起来。
沈璧君是命中注定的温羡的另一个能量补给,如果他的能量开始缺失,身体就会不受控制地去占有沈璧君的能量,而每个人的能量都是有限的,没有一个人能长久把自己的能量贡献给另一个人,这样贡献者就会死的。
如果沈璧君知道她的能量可以治愈他,她一定会不计后果地救他,而这些都不是他想看到的。
可是,他又真的不想离开她啊。
“谁打的啊,你看你说这么久。”沈璧君看温羡愣在原地很久,上前假装要偷听。
温羡立马挂了电话,把手机塞进口袋里,“你干嘛。”
“形迹可疑。”她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双手环胸瞪着他,“过来老实交代,什么人。”
“不告诉你。”温羡当是怎么回事呢,原来是他们家的醋坛子翻了。他笑着转身继续擦玻璃不搭理她。
没过一会儿沈璧君的手机竟也响了,她一看来电显示是徐斯南,这下可提起了精神,一按接听键就故意把嗓门提高了几个度,“喂,徐斯南啊,你怎么了?”
温羡果然如她所预料的那样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还地学着她的样子一本正经地双手环胸,静静地坐到她身边,侧耳听着。
“沈璧君,我打算往南方去了,而且可能再也不回来了。我给他们都发了短信,但总觉得要亲口告诉你才好。”徐斯南打这通电话是格外的纠结的,他在电话这头坐立不安,来来回回地在房子里走动一刻也没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