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复生这种事在他们看来非常荒唐,可杨遒又说对了很多尚未发生的事,全部都印证了。
原本他们都恨晏枎虞的,恨她不该如此糟蹋谢政玄的心,可听了原因,他们竟不知如何评判。
这几年,他也私下派人找过,可是根本找不到晏枎虞人,是生是死都不得而知。
谢政玄现在如何想的,他也不知,也没敢问。
“嗣临有想要的东西吗,我们从江南回来给你带着。”诗鸾欣道。
“没有,”他回答,“你们路上小心就好。”
“那我可就顺着自己的喜好给你挑了。”诗鸾欣笑着道。
他们正说着,一个护卫急匆匆跑进来,“启禀仆射,北衙军和司寇氏的大军交战了!”
谢政玄:“何时的事,宇文崇将军不是说还不到时候?”
“根据才来的军报,司寇氏偷袭我军,宇文将军正在反击。”
“看来司寇自商这是等不及了。”贺崤道。
“他筹划如此之久,等不及也正常,既然他要打,我们就好好打。”
谢政玄起身,“来人,奉我命令,让临近上河道的十六卫做好支援准备,延误军机者,斩!”
“是!”
两军开战,鹿死谁手还说不定。
司寇自商夜袭突然,晏枎虞得知这一消息也尤为震惊。
她从来不觉得司寇自商会赢,趁着司寇自商还在前方指挥,她心生一计。
她不能坐以待毙,她要救出她的父母,逃离上河道。
听闻开战的消息,纪汝夷跑来找到她,“枎虞,他们打起来了,你听说了吗?”
晏枎虞点了下头。
“司寇自商如今在打仗,嘉让勒部的人也在前方,你不是一直想救出你的父母,趁可汗不在,现在岂不是最佳时机?”
她蛰伏这么久,就是在等待合适的时机。
“可见我阿耶阿娘需要去乌格泉,我现在连都督府都出不去。”
纪汝夷上前,“去什么乌格泉,上个月司寇自商就从嘉让勒部手里把你的父母和小七带了回来,就关在别苑,他从来都没想过把拿捏你的把柄放在其他人手中,他之前不接纯粹是不想。”
果然,她还是不够了解他。
接着,纪汝夷屏退仆从们,在晏枎虞耳边道:“前两日,北衙军的将领派人来找过我,还带来了贺崤的书信,他们意思让我今早离开都督府,到时候他们有人接应。”
她话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这是要逃。
听到贺崤的名字,晏枎虞的心没由来跟着一紧张,谢政玄三个字差点从她口中脱口而出。
因为有关谢政玄的事,之前被司寇自商明令禁止,这次宇文崇偷偷派人来接应,她不知道纪汝夷有没有听到什么消息。
纪汝夷知晓她和谢政玄的事,也知道这些年她一直在想他。
紧接着开口道:“我问了来找我的暗卫,他告诉我这次领兵的是叫宇文崇的,但他们上面还听一个人的命令,就是当今尚书左仆射——谢政玄。”
晏枎虞怔住,听到这三个字久久不能平静。
长久以来虚弱的面容上终于有了明亮的笑意,笑中带泪道“原来,他还活着……他还活着。”
“太好了……”
她日日夜夜担惊受怕,高悬的心脏终于落下。
谢政玄没有死,这是她这几年收到的最好的消息。
“所以你不用再自责悔恨,跟我一起逃吧。”纪汝夷道。
“可我的家人怎么办?”
晏枎虞从巨大的喜悦里静下心来,“既然是在别苑,司寇自商人又在军中,现在都督府,还有比你我说话更重的人吗?”
“你有计谋了?”
晏枎虞点头。
她要利用司寇自商对她的喜欢,逃离上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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