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跟你姓!”
“好啊!到时候你可别反悔!”说着,谢齐就开始往下爬去,胳膊底下夹着那本《诗经》,一边爬一边说着:“我找斧子去!”爬到一半,他才反应过来,又气急败坏的对着那个老没正形的爹大喊:“不对啊!你跟我姓不还是姓谢吗!”
屋子里传来一阵大笑声。
他气得砸了一拳杏树,白色的花瓣掉落下来,从他的眼前飘了过去,他灵光乍现,又大喊了一声:“爹,种杏树是不是因为娘名字里有个杏字!”
他爹扯了扯嘴角,心想这傻小子竟然这么多年才反应过来,真是过笨的,然后又大喊道:“不是,因为你爹我名白,字白空!”
“才不信呢!肯定是因为娘名字里有杏!”
说话的工夫,谢齐已爬下树来,几步跑到正厅里,把手里的《诗经》“啪”的一声放在了茶案上,然后扯着谢白的袖子说道:“爹,《诗经》不好玩,都是些男男女女、情情爱爱的,没意思,我不想看了,你给我换一本!”
谢白看着手里那用了好些年的小茶碗,细细的擦拭着,仿佛在擦拭着经年的回忆,然后悠悠的吐出几个字:“不学诗,无以言。”
“哼,你以前还说孔子说的都是些混账话呢!怎么现在还在用孔子的话来教训我!”
“你小子是不是有病,《诗经》和那些史书比起来不轻松多了?”
“谁说的!史书虽然记的没什么意思,但是你把每个人的故事拼起来啊!而且还是你告诉我的呢!史书记载的也不一定是真的,真的还可能记在野史里,真真假假的,自己去猜,多有意思啊!而且你看,那些大英雄!文可治国,武可安|邦!多厉害啊!”
“那你也不看看有多少的佞臣小人,还有那么多的无能之辈。忠臣被害的下去的,有冤却无处可诉。”
谢白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打断。
“爹,你不能这么看,当时他们是被冤枉的很惨,但你看后来,过几年,十几年,几十年!肯定是有人要给他们昭雪的!”
“他们等不到那一天了,昭雪还有什么意义吗?”他停下了擦杯子的手,目光带上了一丝的水气,望向了一个他发誓要永远离开的地方。
“唉,爹,话不能这么说,公道自在人心,他们活着的时候是看不到了,但是只要他们又平冤的那天,他们在天有灵,也会安息的。”
“你经历过吗?你知道吗?”
“我就是知道!你管我经没经历过!”
谢白扯了扯嘴角,笑了笑,心想,这长明村也许是装不下这个臭小子的了。
日上三竿,谢白做好了午饭,站在椅子旁给自家夫人绾发,谢齐百聊无赖的坐在饭桌前等着二位大人到来。
过了一会,谢白领着梳洗打扮完毕的夫人坐了下来,谢齐一下子载进了娘的怀里:“娘,我们家种了棵杏树是不是因为你?”
他求证一样的眼神闪着光的望向自己的娘亲,她看了看从脸红到脖子根的夫君,笑了笑,才说道:“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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