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周世宁不出意料没能起床。
给学校打电话请假,老师很好说话地应允了,要她在家好好休息。
周世宁“嗯”了一声,又说道:“谢谢老师。”
贺昭这时候拎起书包,正要起身出门,听到她的声音,回过头深深看了她一眼。
她没什么好气:“看什么看。”
原本还有更难听的后半句,被周世宁咽了。
贺昭毫不在意地扬了扬下巴,说道:“你最好不要有告密的念头,否则到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习惯了他的说话风格,周世宁不急着发问,自己先做起了听力理解。向谁告密?告什么密?
她不觉得性事可以用来拿捏贺昭,也从没流露出这样的念头。除此之外,恐怕就只有……
周世宁做出茫然的神情:“你为什么要怕其他两个人格知道你的存在?”
贺昭居高临下地看她:“因为看狗咬狗才有意思。”
看来他丝毫没有身为疯狗的自觉。
周世宁也不点破,在沉默中目送他离开。
明明是一个人,却搞出了九子夺嫡的架势,也是挺有意思的。火药味尚且不明显,但如果真的有爆炸的那一天,她不介意往上面浇一桶汽油。
热闹,当然要场面大一些才好看。
然而当务之急,是把她的体质改善一些。
周世宁费力地把被子踹开,深刻理解到历史上大忠大奸之人的共性,就是精力旺盛。因为普通人的体力在应付完一日叁餐和上班上学之后,就几乎不剩下什么了。
搞事情需要脑子,更需要体力。
她在床上稍微活动了下,听见不知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探出头去查看,发现是那本《排球运动—从入门到精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