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别说是几件东西,就是再难的事,作为一个父亲,我都会尽自己全力以赴。
宝宝小嘴动了动,小胖手里紧紧捏着她专用的小手绢,睡得正香。
18(上)
常扬出院后,老爷子随即急召他会面。
得到消息,常扬第一反应是找我商议,并希望我陪同他去见老爷子。
略为考虑之后,我拒绝了。
将心比心,如果我这样一个外人对杨氏企业内部事务介入太深,相信老爷子不会毫无介蒂。伍健曾经说过的猜测,虽然七分假也有三分真,我可以在背后为他出谋献策,但是谋臣切忌盖主。
尽管问心无愧,但我们也不能授人以柄。
“你不在身边,有点不习惯……”常扬承认我说的有理,但表情还是垮了下来。
我只好笑笑轻拍他的背:
“你必须习惯,以后,你有更多需要面对的场面,是我不可能一一伴随的。而且,在离开我的情况下也应付自如,才能证明你真正可以独当一面。”
看这小子摆出郁闷的一张臭脸,我忍不住逗他:
“还是……你怕?”
“靠,我怎么会怕!”
小子眼一翻,披上外衣出门。
趁这个空档,我联系上罗萍所说的供货商,原来,他们是来上海开会的,并藉此机会专门登门拜访我——也许是担心我为“躲债”避而不见,才没有预先知会。
我直接找上门去,倒令他们有点意外。
好说歹说,争取到一个月的延期。
对方还软中带硬地表示,全是由于过去合作时我的信誉一直不错,才愿意再次相信我,但目前他们的环境也不太景气,实在不能拖得太久了,否则就只能通过法律手段强制执行。
但是我所能凑到的款项不到需付金额的一半。妻虽然也帮忙筹了点钱,但老实说,她本不是奢华的人,往年并没买下多少贵重物品,加上首饰这东西,典当时的价格和购买时的价格,当然不能同日而语。
我再一次尝到困兽的滋味。
而常扬似乎正忙于和老爷子接触,每天越来越早出晚归。也许是我掩饰得好,也许是这小子心思全在公事上,除了不时地向我“汇报”进展,或者偶尔请教一些经验上的东西,并没注意到我的异常。
终于选了一天下班后,我等其他员工们都离开了,常扬才回到公司,脸色仿佛不太好看,一回来就径直走进了办公室,砰地关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