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向,你能告诉我原因吗?”
伍健喝了口咖啡,他的表情一直没多大变化,仅在我提到那晚老何跟另一委托人通电话的内容时,曾微微皱眉。
“如果我说,我只是不想把事情闹大,你信吗?”伍健微笑着说。
“你可能确实有这个考虑,”我毫不客气地对上他的眼睛,“但绝对不是主要原因。”
“呵呵,你让我很为难呢……”他又笑了,语气却有些松动。
“伍总,今天我来赴会,是我相信你愿意帮助我们,决定和你开诚相见的,但如果你想推搪我,那么这次会面就没有意义了,我现在就可以离开。”
我加重了语气,正色道。
“好,我回答你的问题——很简单,我为难你们,不过是受老爷子之托,作为对常扬的考验。”短暂的沉默后,伍健终于开口。
我心里一块石头落地。
“当初常扬接手永嘉,做得半死不活,他那公司只敢接小单子,稍有难度的还推出来转手,老爷子实在是恨铁不成钢,所以让我出面,想办法给他施加压力。呵呵,我个人对你们并无恶意。不过,老爷子信奉的就是乱世出英雄、危难见人才那一套,他又是我长辈,没办法,只好粉墨登场,来了这么一出。”伍健笑呵呵地边看着我边继续说,这时候一点也看不出他有为难的感觉。“那天电话里听你说被跟踪,我一问讨债公司,说老何去了广西‘出差’,还真怕他们不明就里乱来,这戏可就演得过了,叫我怎么跟老人交代?”
我不由暗骂一声——这人恐怕早就准备和我摊牌,却非要支支唔唔,以逼得我几乎翻脸为乐,也算可恶——心里恼怒,脸上也只能不动声色:
“我还有一个问题,相信你也知道答案,只看你是否愿意回答。”
“哦,想问老何的另一位委托人是谁?”
“是的。”
“不错,我是知道……那个人这两年确实越来越过火了,老爷子可还没死,谁知道遗嘱里是怎么写的,他现在急着排除异己,也早了点。但老爷子的家事,按理我不方便置评,也不好直说……”伍健显然又开始吊我胃口。
“事关常扬安危,希望你能帮助我们,我会非常感激。”我渐渐捉摸到伍健的个性,也不着急,只诚恳地说,“如果你确实有为难的地方,给一些提示也是好的,总胜于我们盲人瞎马,自己摸索。”
“呵呵,感激不必,我是商人,喜欢谈利益。上次你在广西,已经欠我一个人情,这次,我如果回答了,你就又还欠我一个人情,”伍健悠悠地说,“我想知道,你打算怎么还?”
我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