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脸大的吃肉脸小的喝汤。
从古至今就是如此。
来到二层,推开装修豪华的皮木大门,扑面而来的是一股迷幻的味道。
鼻端的气味,混杂着酒精,烟草,化妆品……让王辉有点作呕。
音乐,是不知名的萨克斯曲子,婉转低回,就像是一个中年绅士在耳边低语。
中间,似乎还夹杂着不可描述的声音。
像是女子在哭,又像是在笑,又像是处于某种不可言说的状态。
王辉眉头一皱,知道有人就在这间屋子里宣淫。
王辉强忍着不适,低头弯腰,装出一副认怂的样子。
“青哥,我给您带好消息来了。”二哥一进门就扯着嗓子大喊起来。
音乐,戛然停止。
迷幻的灯光被正常的光亮代替。
王辉微微眯起眼睛,足足好几秒钟才适应了现在的光线。
也看清了他所处的环境。
左侧前方,是一个正儿八经的吧台,大概有十米长。吧台后的酒柜里各式洋酒几乎摆满。
吧台前的高脚凳上,坐着四五个马仔,都转头看着王辉。
右侧,是松软的真皮长沙发。
一个女人躺在沙发上,微微有些慌乱得整理衣服,然后坐起。
一个男人从她身上下来,将睡衣带子系好。
扭头看着王辉,
正是蒲青。
“是你?呵?”看清王辉的脸后,蒲青笑了。
他优哉游哉得坐在沙发上,伸出右手食指和中指。
立刻有马仔递上雪茄,并且帮助他点燃。
就这样,蒲青靠在沙发里,惬意得吸着事后烟,冷眼看着王辉。
王辉把视线放低,没有和他直接对视,显示自己的服从。
同时快速打量屋子内的状况,寻找可以使用的工具。
“你是来道歉的?”蒲青摆够了架子,这才慢悠悠开口问道。
“是……我和我的伙伴,冲撞了青哥,我代她们向您道歉。”王辉朝前走了几步,腰弯得更厉害。
此刻,他距离蒲青直线距离,只有不到五米。
这屋子里,都是蒲青的马仔,人数对比上,王辉处于绝对劣势。
而且,王辉的姿态一直摆得如此之低,低到了尘埃。
“道歉?呵呵呵呵!”蒲青冷冷笑了起来,“可以啊,让那俩妞儿,过来陪我喝酒。”
“青哥,其实我有个兄弟被您的手下给伤了。”王辉抬起头,腰,依然是弯的,“他让我替他向您道歉,他说……”
“他说什么?”蒲青搂着身边女子,微微扬起下巴,傲然问道。
“他说……你去死吧!”王辉的眼神瞬间锐利。
本就弯着的腰,陡然挺直,一步前冲。
沙发前,茶几上,冰桶里,有一把切冰的刀。
王辉抓在手里。
跃到了蒲青面前。
“噗!”
血光崩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