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再回来,整个人都变了,不仅是瘦的皮包骨,更是神态上。
在北京的半个月,似乎是耗尽了他身上的精血,自此之后,肖乘再没提过结婚的事情,只是盖房子的事情还是如常进行。
他一直在市内,不常回来,直到她打电话告诉他,还有半个月,房子就完工了。
他第二天就回来看,晚上回来,匆匆看过一眼又半夜里走了。
张兰不明就里,但是也能看出来肖乘大概是被北京那女人甩了,只想着趁机介绍个闺女,于是打电话叫他抽空回来吃饭,肖乘回来,当她笑眯眯的给肖乘介绍女孩的时候,肖乘突然发怒,红着眼睛像是要斥责张兰但最终没说什么话,他跑到院子里,一脚踹在刚装好的大门,铁门闷声震动凹陷进去。
张兰和肖延年说这事,肖延年也是沉默,接着骂她不要多事掺和。
肖乘负气走了,一走又是半个多月,直到房子竣工,他才回来。
半个月,又瘦了一圈,脸颊几乎没了肉,只有一双眼睛看着还有些许生气。
他回来,张兰做的大锅菜,按照习俗,是要请工人和相好的邻里们吃一顿饭。
上了年纪的中年人大都多事爱做媒,又看肖乘老实能干长得俊,七嘴八舌说着那家的姑娘好,那家的姑娘和肖乘相配,又笑着问他为什么老见他去村口的小卖部,是不是看上老徐家的小姑娘?
肖乘坐在一桌,闷声喝酒不理会。
张兰生怕他又发作,小心翼翼的给挡了回去,只说最近手头紧,等两年。
乡亲们听了这话都安静下来,转话头说别的。
一天下来劳心劳力,张兰也上了岁数,扶着肖延年进了里屋也洗漱了睡觉,睡到半夜胃里难受,想是陪着喝乐点酒胃里烧得慌,起身摸黑去客厅抽屉找药吃,她路过肖乘的房间,听得里面呜咽压抑的哭声。
她站了大半夜,直到再也听不到声音。
自此以后,张兰再没打电话让肖乘回来过。
没成想,今天主动回来了。
肖乘和肖延年说了会儿话就去睡了。
第二天一早,张兰还没起床,肖乘就走了。
张兰在屋里面往外望着,看他木着脸转身锁上大门。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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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乘早上八点去接人,依旧是去丽江古城。
他在客栈门口等人,街上热闹,贩卖当地稀奇水果和手工艺品。
两三个女孩儿坐在编彩辨小摊儿上,摊主是个老奶奶,头发花白操着生疏的普通话和女孩们聊天。
肖乘站在一边看,背对着他的女孩儿头发漆黑微卷长度及腰,女孩儿手指作梳顺着头发,她手上涂粉色指甲油,显得一双手格外好看。他定定看了一会儿收回视线。
等人收拾好立刻出发,把游客送到古城门口,肖乘坐在车里发呆。
导游领着一堆人走过去,拿着小喇叭说:“这里不远处有棵古树,出来之后大家可以去那里祈福”
来往人群络绎,不乏有像之前那个编发的女孩儿一样的,背影像极了她。
但他从没认错过,只是一眼就能知晓。
他下车,顺着人群在外面走,周边大多是卖工艺品纪念品的店铺,不知道走了多久他在一面落地窗停下。
一个小相馆,落地窗上贴着的是老板拍摄的作品,大多是肖像婚纱摄影,最中间的一张风格古朴显得尤为显眼。
一个女人。
她站在一株古树前,树枝垂下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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